作者:独活一裁缝
本来白天还有拍摄,临时出了这么一趟事,节目组便把进度往后拖了拖,苏云台一行人回到住处,草草冲了个澡,打算补觉。
早熬过了最困的时候,苏云台闭着眼,浑身却没多少睡意。眼前明晃晃地有一片光,钢铁飞鸟在他面前轰然降落,这个男人在他的脑海里显影化形,有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一齐崩塌。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苏云台睁开眼,他好像就是在等这一个信号。
苏云台轻手轻脚提了裤子,关门时还心虚地往其余三个人扫了一眼。宋臻开了辆越野车过来,就等在屋外,半笑不笑地看人溜出来。
苏云台低着头上车,招呼也没有,先问:“你住哪儿?”
宋臻发动了车,反问:“这么急?”
确实急,苏云台伸手拽自己的裤子,出来太急,拉链都没顾上,透出鼓囊囊的一包。宋臻就住在营地东南角,还是个两层的小独栋,一脚油门下去就到了。
两个人急赤火燎地往床上滚。衣服剥了大半,宋臻一手压着苏云台的臀肉,一手揉他的乳/头,欲/望迫切,他让他上来,苏云台便乖乖蜷起腿,搭在人腰上,性/器还挺给人看,委屈巴巴地流出前液。
宋臻没带着人上楼,直接就在一楼的床上办事。苏云台勾着他脖子亲吻,唇舌缠斗,唾液互换,手又不安分地摸下去,粗大的阴/茎顶开他的手心,沿着掌心的纹路留下水痕,苏云台闭着眼,情/欲痒及心口,躁动不休,他想交换的东西远比吻更多。
后/穴来不及润滑,苏云台已经想让宋臻插进来,他用舌尖热情地暗示,宋老板笑了笑,抚着他大腿根,“就这么进啊?脚好了?”
这个体位做起来,正好脚背抵着床单,苏云台不管不顾,闷闷地哼,“早好了。”
宋臻连机会都没给,直接把人掀下去,抬高苏云台一条腿,顺势伏下/身,濡湿的舌尖顶进穴/口,苏云台脑中有瞬间的空白,下一秒便惊叫了出来。
久旱无雨,乍寻着一点湿意,身体便翻涌起来。苏云台努力稳着气息,紧张兮兮地听周围的动静,问:“你让燕一汀住哪儿了?楼上?”
宋臻都要气笑了,一掌掴在他大腿,“顾着你自己吧。”
这么两下扩张显然不够,可身下的人兴致也不小。苏云台双腿大张,漏下成片的好风光。宋臻扶着性/器推入,里头太紧,也太迫切,肉刃磨得软肉啧啧作响,不等人适应,紧跟着又抽出来,随着吻再凶狠地撞进去,深入腹地。
上下受制,那么点无聊无益的顾忌登时烟消云散,苏云台张着嘴叫喊,浑身虚软,脑袋一顶一顶磨着枕头。后/穴里渐入佳境,快感逼得人不得不就范,苏云台一声一声地叫宋臻,穴/口烫得几近融化,他迷离着眼看窗外白煌煌的阳光,大地上有无数的生灵在等待滂沱的大雨。
宋臻轻轻地笑,好像说了句什么。
苏云台转过眼睛,失神地望着他,好像终于从飘摇的风暴里博得一线生机,忽然说:“我很想你。”
第57章 (下)
兴许是气劲发泄完,这回苏云台倒睡得不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外头可能刚下过雨,天灰沉沉白茫茫,像拢了层雾。
宋臻不在卧室,苏云台穿着衣服走出去。客厅半露天,直接连着个小泳池,宋臻就坐在泳池前的沙发里,膝盖上还放着台笔记本。
屏幕上有跳动的数字,苏云台一眼瞥过去,没看清,坐到了一边去。这泳池确实小,水好像还是活的,苏云台把小腿探进去,空气里黏腻得过分,水倒是泛着点凉丝丝的气儿,他深吸一口气,又伸长了腰呼出来。
一转头,宋臻正看着他,“黑了点。”
“天天晒。”苏云台挑着眉,“再说我黑点好,上镜也能换换样子。”
眼神一来二去,缠了又松,宋臻伸出来,苏云台俯身靠近,嘴唇压着嘴唇碰了碰,像极了一个吻。
宋臻问:“没料到我要来?”
料到了,是我说让你来的。但苏云台轻巧地摇头,“我在这儿都听说了,谢瑞宁磨着刀等你呢,你还跑这儿来?”
“磨刀的人多了,”宋臻的手从他鬓角滑过去,“我还一个个候着啊?”
凑得太近,闻得见对方皮肤上隐约的沐浴露味道,苏云台手脚并用往人身上爬。说也奇怪,这个点空气湿黏,往常动两下都热得慌,现在贴着居然也没觉得腻。小腿上还沾着水,没留神溅在人笔记本屏幕上,宋臻边笑边骂,把笔记本挪开了。
苏云台抽了张纸巾擦,这回倒看清了,老王八业务领域越发广泛了,还玩儿虚拟币。
这是近几年出来的新玩意儿,势头太猛,生长野蛮,但高收益的噱头底下仍是埋着高风险的雷,再大的盘子,说崩就崩。看看上面显示的交易额,还不是小数目。
“好了。”想得正入神,笔记本啪一下盖上了,宋臻拧他下巴,问:“丁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苏云台转过眼睛,亮得犹如水中晃过的粼光,“墨令行天的账……”
话没说完,下巴陡然吃痛,四目相对,苏云台像掉进了个漆黑的窟窿,他恍惚了一下,眨了眨眼,才从这一潭深水里探出了头。
话说得太过逾越,确实不应当。
宋臻松开他,摸他的头发,说:“下半年把头发留一留,谢瑞宁那个本子里,你有个角儿。”
本来还惦记燕一汀是不是在二楼听墙角,傍晚回了营地,才听说燕一汀去了附近的超市,说是要做个满汉全席,慰问八个人的中国胃。
苏云台回来那会儿,燕一汀也回了,老远就叫他“苏哥”,还问他去哪儿了,也没等人回答,又说回来得巧,赶上晚饭了。
高万骎递上来一罐啤酒,也问,苏云台含糊说出去转了转,回来晚了。燕一汀端着个大海碗上来,红通通的,看着像下了大料,他在镜头前笑得谦虚,笑得得体,说这是毛血旺,大家小心烫。
平心讲,这一桌菜吃得相当顺,燕一汀演技不错,说得开闹得开,又带点叫人舒服的距离感,该掺和时掺和,该安静时安静,分寸捏得相当准。一场大戏下来,挑不出错儿。《专属于你》刚出了第一期,节目组就让他来和《广袤之地》联动,在场的人都清楚,《广袤之地》播出的时候,《专属于你》刚结束,燕一汀就能趁热打铁,再收一波话题。
其他的练习生还在集训的大楼里挥洒汗水,燕一汀已经跑出来接活儿了,里头的门道不言而喻,甭管《专属于你》最后如何收官,反正这小子是要飞黄腾达了。
酒足饭饱,燕一汀终于提到了正事,非洲之行已经进入了后半段,往后的行程八个人要一分为二,大部队继续往开普敦走,分出的两人则要带着贝拉运过来的部分物资,转道博茨瓦纳。至于这两人是谁,要等明天燕一汀考察后再定。
镜头前,八个人表情各不相同,有担忧,有兴奋,有期待,还有点幸灾乐祸,演得虽真实,实际心底里都清楚,这两人是内定的。
一个是周絮文,一个是霍舟,两人下半年都有新剧待播,正好能预先制造热度。
既然是要考察,第二天燕一汀便和大部队一块儿行动。
昨儿个重伤的病人已经转去了医院,他们到时,陈医生刚给一个脑袋摔伤的小孩儿换完纱布,交代着护士去拿药。
几个人在外边院子里等了十来分钟,陈医生收拾妥了,与他们一道往隔壁的镇子去。
说是镇子,其实比苏云台他们驻扎的村子大不了多少,加上附近没有交通要道,整个地界显得略微冷清。无国界医生组织和当地一家诊所有合作,定期会过来做卫生科普,顺带给小孩儿接种疫苗。苏云台能讲几句英文,就跟高万骎站一块儿,给当地人介绍卫生常识,连讲带演,时不时还比划。当地人停在他们跟前,多数人脸上是疑惑,还有部分表现得相当不屑一顾,在这个国家的偏僻角落里,科学不是希望的种子,科学更像是洪水猛兽。
燕一汀站得也不远,在陈医生后头发小包装的饼干,来一个小孩儿,就往人手里塞一袋儿。他们来时带了两箱饼干,一上午过去,刚刚发出去四分之一。
虽说已有内定,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燕一汀趁着中午找八个人聊了聊,不能免俗地问了问感受与想法。到苏云台时,他正坐在桌子边清点物资,拿着笔做记录,霍舟跟在一旁,把纸箱一个个打开,点完后再一个个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