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独活一裁缝
宋臻问这样?
苏云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惨兮兮的一副样子,笑起来嘴角还疼抽了。他伸手去抱宋臻的脖子,嘴唇重重吻上去,趁着人没反应过来,舌头先钻进去舔了舔。本来占尽了优势,宋臻抚摸他的背脊,又去捏他绷紧的腰,正是敏感的地方,苏云台立马缩着脖子喘了一声,骂老王八蛋,嘴上刚刚松了劲儿,就让人反咬住了。
车子不大,苏云台从变速杆上蹭过去,叉着腿坐在宋臻腿上,后背有方向盘抵着,他没多少挪动的空间。两个人硬得很快,性/器隔着裤子碰在一处。忍不住就不忍,宋臻扯开他衬衫,车灯底下胸膛白得晃眼。
巷子里没什么遮挡,真要有人经过能瞧个一览无余,兴许是紧张,兴许是打架的狠劲儿还在,苏云台没几下就射了,缩在宋臻胸前,浑身止不住得抖。
这时候还看见手机在闪,他眯着眼睛辨认,好像是游雪,宋臻像是没看见,扶着他后背的手滑到臀缝里去,苏云台侧着脑袋,隔着衬衫去舔乳/头的凸起,他用舌尖细细地碾,用牙齿勒着小小的一点,一边趁人不注意,把手机关机了。
车里温度骤升,车窗上还有朦朦的水汽,情/欲就散在空气,苏云台闻着宋臻脖颈的香水味,心想这他妈才叫迷药。
宋臻把人从车里抱出来,让他趴在后座,长裤直接剥了,苏云台蜷着两条腿,大腿内侧已经红了,是他自己夹出来的。宋臻跟着压上去,性/器伏在他穴/口探了探。那地方很涩,他以为会难以进入,真往里开拓时,穴肉却温暖地向他展开。
苏云台接受得很快,体内像有热流涌起,宋臻在他身体里射了一回,他操狠了便喘着气叫,先叫的宋臻,又气急败坏地骂老王八,最后又叫回了宋臻。
车窗上结了不少水珠,苏云台迷迷糊糊地看,那根玩意儿还在他体内耸动,顶得他跟着颠,脑子里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应该是《泰坦尼克号》,男女主角在老式的马车里做,也跟现在这样,结了一窗户的水珠。
电影里女主角在上面按了个手印,苏云台也抬起手,按在玻璃上,外头温度不高,车玻璃摸着又湿又凉。他按了按,手掌沿着水纹滑下来,还没落到底,就被宋臻捉住了,捏紧了。
两个人闹到接近凌晨,苏云台托着下巴坐在副驾驶座。他晚饭没吃,又运动了大半个晚上,饿得不行。
快进市区时将近五点,路上已经有开门的早点摊。
车子停在路边,宋臻下去买早饭,无非是馒头包子花卷和韭菜饼,苏云台趴在车窗边,伸长了手指,要那个,那个,还有豆浆。
宋臻买回来,递到他手里,薄薄的一层塑料袋,苏云台只能隔着衣服捧住。
后来就往玫瑰堡走,苏云台吃了早饭,来劲儿了,有心问问霍舟是死是活,便兜着圈子提起来,说那俱乐部有人罩着,丁弈直接闯进去拿人,会不会有麻烦。
宋臻瞥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把衣服掖了掖,苏云台懒得正经穿好,盖一盖就当完事儿了,半个肩膀都横在外边。宋臻告诉他,那靶场和俱乐部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要端它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不过是牵了一根导火索,等着别人来点。
虽没亲眼见过,苏云台倒听过那靶场的糟污事。据说里头年年要选秀,有男有女,选出来的人要参与年中和尾牙的庆典,女人参的叫俄罗斯轮盘,男人比女人耐操,玩儿得更狠,叫活靶子,一个个靶子都是让人射的,射在不同的部位得分也不同,最后胜者还能得个彩头。
都是恶心巴拉的游戏,苏云台结结实实颤了颤,又想起霍舟在非洲时喝醉的酒话。
就这么个地方,端了也好。
第71章
刚驶进玫瑰堡的门,就看见游雪和万小喜站在宅子跟前,苏云台攥了个拳头,特心虚地朝宋臻瞥了一眼,再往前看时,屋里又出来一人,是丁弈。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三个人向他们望过来,苏云台一缩脖子就低头,早饭吃完,还剩个塑料袋子,搓成了一根,在手指上绕着捻。
宋臻兴许是察觉了,问:“怎么了?”
苏云台眨了眨眼,傻不拉几地回:“吃撑了。”
《一念成谶》播出之后,业内有不少人夸他演技成熟,戏子像戏子,杀手像杀手,大哥像大哥,扒了扒他的过去,发现还是游泳出身,这回吹得更响了,说是他以前当运动员,现在跨了界,也一样游刃有余。
实际上他这演技得分人看,外人面前确实算得上数一数二,在宋臻面前,他就像被捅穿的窗户纸,就那么点伎俩,彼此心知肚明。
宋臻倒没深究,只深深看了他一眼。
到了跟前,万小喜要迎上来,被游雪拦住了。苏云台和宋臻下车,丁弈走过来,接过宋臻的外套,五个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各自的心思就写在脸上,都等着谁来打这头一炮。
最后是宋臻开了腔,他让苏云台先去休息,熬了一晚上,人都要蔫了。
苏云台听话上楼,脚步放得很慢,听身后的动静,宋臻带着人去了书房。
累倒是真累,宋老板一晚上龙精虎猛,他只能捂着屁股往床上爬。玫瑰堡里环境太好,大白的天,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前后只有水声,鸟啭,还有一阵恰如其分的蝉鸣。他用手遮住眼睛,早晨的阳光,明晃晃地透进来,四面八方,无孔不入,要把他整个人都刺穿了。
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他把宋臻的手机关了,自己的倒还开着,一晚上没消停,他瞥过一眼,苏云卿打得最多。
昨儿个一条微博无异于公开出柜,文化产业这个圈子向来不宽容,先前泄露的照片虽没有坐实,动静却已然不小,眼下再搞这么一出,作为一个演员,他的生命几乎已经能望到头。苏云台想想这一晚上,游雪的手机可能都得打爆了,光是合作方就有得闹,谢瑞宁那部戏可能也要黄。
他能预见汪洋一般汹涌而来的失望与愤怒。但他闭上眼,日光把他的眼底照得一片通红,六年的时光梗在他的身体里,形成一块异常坚硬的凸起,他轻轻碰一碰,觉得疼,还觉得惴惴不安,唯独没觉得后悔。
兴许是木已成舟,回头无望,不多久真睡着了。
梦里不太平,万小喜掏了把机关枪冲他扫射,游雪还给她递弹夹。他逃命到河边,小时候学游泳那条,直接跳进去,游了大半天都没见到对岸,他慌慌张张往回游,太急了,腿好像还抽了筋,他蹬了一下,迷迷糊糊就醒了。
眼前有个人影,就坐在他床边,苏云台还没看清,就见对方的手掌压了过来,遮在他眼睛上,他闻见一阵熟悉的烟味,还听见一声骂,小兔崽子。
没想到再睡,居然睡得很安稳。
再醒已经是傍晚,苏云太下了楼,阿姨刚刚摆上晚饭。他在屋子里左右瞧了瞧,宋臻不在。问阿姨,阿姨说宋先生接了个电话,说连夜要去一趟B市。
B市?苏云台记得宋老爷子也在B市。
晚饭做的一鱼两吃,苏云台扒了两口就去书房拿了电脑,就坐在饭桌边,打开自己的微博。一看消息果真炸了,热搜上相关话题挂了一溜,再看啊看自己的主页,唬霍舟的那一条还在。要按一般操作,他发出来没几秒万小喜就会在另一边给他删了。到时报个误会,或是说有心人P的,都方便。现在还高高挂着,苏云台蹙起眉,打电话给万小喜。
电话响了一阵,对面才有人接,万小喜压着嗓音,说刚刚在个饭局子上,宋老板,宋老爷子,还有个姓程的也在,电话不方便接。
苏云台问:“你在B市?”
万小喜“嗯”了一声,说:“临时出差,行李都没收拾。”
苏云台直奔主题,问她微博上那消息怎么还没删。
电话里停顿一秒,万小喜犹犹豫豫,解释,刚发出来那会儿她就报给了游雪,游雪没联系上人,便自己拍了板,说不动,一动更是此地无银。今早上才找着宋臻,宋老板瞧着那条微博半分多钟,给了话,说是留着吧,叫他自己看看。
苏云台抬起眼,九个字不长,他从头看到尾,忽地无声笑了笑,问:“饭局怎么样?”
万小喜无奈,在座的个顶个的有分量,一桌子私房菜,有颜有料,弄得她愣是没好意思吃。她停了停,声音难得沉下来,说她听着情况不乐观,当初《一念成谶》审查时一路绿灯,程廷芳是给上面打了包票的,现在风言风语甚嚣尘上,难保不会有人拿来借题发挥,程廷芳要把《一念成谶》从星级卫视上撤下来,就算网络播放,也不得出现在首页,后续宣传也要一并撤销。
宋家两父子自然不乐意答应,这才有了这顿饭。万小喜叹气,说这事儿还没拍板,没准儿程廷芳改主意了呢?
苏云台点着笔记本的触控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