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装作糊涂,一脸迷茫的说:“姜将军何出此言呢?”
魏满是个小心眼子的人,他之前去夜伏大鸿胪营地,姜都亭却以权谋私,和林奉在他的营帐里乱搞,所以魏满这次便要报复回来。
魏满笑说:“姜将军若没有什么疑义,今晚上便出发罢。”
姜都亭咬牙切齿的抱拳,说:“是。”
姜都亭与林奉很快就退了出来,其实魏满找林奉根本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让林奉听到姜都亭要去偷看何氏洗澡这件事情而已。
那二人从营帐走出来,姜都亭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奉已然甩给他一个后脑勺,扬长而去了。
姜都亭:“……”魏满之计,果然狠毒!
魏满解决了姜都亭,狠狠报复了一把,只觉身心舒畅,让姜都亭之前以权谋私,那自己就公报私仇,看看他们到底谁恨。
魏满戏弄了姜都亭,心中美滋滋的,夜已经深了,便准备就寝歇息,很快熟睡起来。
而林让则是不然,林让难得有睡不着的时候,默默的盯着魏满的睡颜,想到了卞氏对自己说的话。
爱慕……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林让从不理解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便是天方夜恩,遥不可及。
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爱慕魏满,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冷笑话一般。
魏满睡着睡着觉,只觉得后背发麻,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两条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的刺过来,刺得睡梦中的魏满一阵阵发冷。
魏满立刻就睁开了眼目,他感觉有人在瞪自己,只是一睁开眼睛,却见并无人瞪自己,林让好像睡着了,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
魏满稍微靠过去一点子,将林让悄无声息的偷偷搂在怀中,心满意足的闭眼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姜都亭还没有回来回话,魏满起了身,出来活动,小蛮也在外面正在撒欢儿。
一看到魏满,就更是撒欢儿,飞快地跑过来,狗腿子似的想要魏满喂自己肉吃。
魏满便拿了一块肉干,蹲下来喂给小蛮,见小蛮吃的特别香,自己也有些饿了,就等着一会子林让起来之后,一起早食。
魏满不敢饶了林让清梦,怕他从头枕下面抓手术刀,就蹲在帐门口与小蛮顽。
就在此时,一队仆夫从旁边经过,原来是庖厨的伙夫经过营门,准备出去,到廪津隔壁的镇子采买粮肉。
虽军队有后方辎重运送粮草,但粮草只是普通的干粮,酒肉其实是很少的,因此伙夫们还要去隔壁的城镇采买,以备不时之需。
这队伙夫之中,魏满一眼便看到了熟人。
可不是齐州刺史武泰么?
武泰灰头土脸的藏在人群之中,好像是不想让魏满看到自己一样,免得丢人。
他的三日之际还没有过去,今日仍然是伙夫,大家要出去采买,武泰正巧也要跟着一同去。
魏满看到武泰,哪里能如了他的意思,当即便上去打招呼,笑着说:“武公!”
武泰见到魏满走过来,登时一脸菜色,对魏满干笑说:“魏盟主。”
魏满说:“武公,您这脸色,仿佛有些许的憔悴?”
能不憔悴么?
武泰身为齐州刺史,濮郡、赵梁这些富裕的郡都是他的管辖范围,可以说是富得流油的刺史,平日里便是养尊处优,能有什么事情劳心劳力?
如今一言不合,被罚去了庖厨做伙夫,君子远庖厨,武泰根本没做过这些事情,还被魏满吩咐过好生“照顾”。
便找成了这番模样。
武泰何止是憔悴,头上还都是油烟。
这年代可没有抽烟机,油烟全都堆积着,武泰每日里被油烟浸着,感觉自己都要变成油的了。
不止如此,每日里累死累活,回去之后也懒得沐浴,直接倒头便睡,因此两日变成了这幅狼狈模样,头发直打缕儿,要是放在难民堆儿里,绝对认不出来,特别接地气。
魏满摆明了是要揶揄他,便又说:“不知每日里,武公所做的菜色是哪个?哎呦,看到武公如此辛苦,本盟主真的于心不忍,也便只能……多尝尝武公烧制的菜色,来报答武公了,您说是罢?”
武泰脸色更是难看,魏满这时候见到林让醒了,已经掀开了帘子走出来,便不想跟武泰臭贫了,笑说:“武公,本盟主就不耽误您出去采买粮肉了,那就请便罢。”
武泰脸上的青筋直蹦,皮肉直抽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手攥拳,却不能发作,只好灰溜溜的跟着伙夫们出了军营,往廪津的市集而去。
武泰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一出了营地,立刻嚣张起来,什么也不做,便懒在车上不走,进了市集之后,旁的伙夫都去采购,他也不去。
因着武泰本是齐州刺史,官级很高,在地方那可是三公的级别,所以那些伙夫们也不敢招惹武泰,并不敢“用强”。
所以武泰不干活儿,他们便自己去干活儿了。
伙夫们离开之后,武泰就卧在辎车上睡觉。
刚闭上眼睛,翘着二郎腿,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突然打起了辎车的帘子。
武泰一惊,立刻睁开眼睛,便看到是个蒙面的男子,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武泰刚要戒备,那人沙哑着嗓音说:“武公不必戒备,小人只是奉命来请武公一叙。”
武泰狐疑的盯着那个人,说:“什么人要见我?”
蒙面的男子却说:“武公不必介怀,是对武公百利而无害之人,还请武公移步。”
武泰奇怪的看着那男子,自己“形单影只”,男子却看起来武功高强,因此武泰也不敢说不,便跳下车来,跟着男子离开了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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