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游景阳努力克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小脑袋,“嗯。”
切了一份桃子,温琅将盘子递给游景阳,说:“拿去吃吧。”
“谢谢温哥哥。”游景阳和游韫薇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个小家伙端着一盘桃子往外走去,不过他们没有端到桌子上吃,而是端着盘子进了游景殊的房间。
“大哥,吃桃子。”游景阳将盘子端到游景殊面前。
游景殊坐在轮椅上,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脑子里满是游景玥说的话。
若非他无用,成了废人,哪用得着游景玥一个哥儿,宁愿嫁给旁人做妾,也要帮扶家中。
香甜的桃子味儿,令游景殊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游景阳,视线落在那盘桃子上,“哪儿来的?”
游景阳抿了抿唇,说:“温哥哥摘的。”
游景殊抬手摸了摸游景阳的小脑袋,说:“哥哥不喜欢吃桃子,你们吃吧。”
游景阳鼓起脸颊,盯着游景殊小声的反驳,“大哥骗人。”
以前家中还未出事的时候,游景殊每年夏天虽说不偏好桃子,可也是要吃点,游景阳虽然还小,但也明白大哥是故意这么说,就像爹娘明明很喜欢吃肉,却每次都说自己不喜欢,让给他和妹妹吃。
游景殊推了推游景阳的腰,说:“去吧,和妹妹去外面吃。”
游景阳看了看手中的桃子,又看了看游景殊,只能乖乖点头。
他端着盘子出去了,游韫薇却没走,她捏了捏衣角,垂着小脑袋,说:“大哥对不起……”
如果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失去双腿,也不会再也不笑了。
游景殊最怕游韫薇和他说这种话,失去双腿并非他所愿,可救下游韫薇却是他心甘情愿。
游景殊冲她招招手,游韫薇在原地踟蹰片刻,慢吞吞地走过去,游景殊拉住她的小手,说:“你没有对不起哥哥,哥哥希望你平安健康的长大,不要想那么多。”
游韫薇红了眼睛,闷闷的应了一声,游景殊摸摸她的的头,说:“给哥哥笑一个。”
游韫薇清亮的大眼睛,泛着泪光,注视着游景殊,她扬了扬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
温琅找不到玻璃罐子,只能先用陶罐代替,用烧开的水给陶罐消毒后,在底层撒上盐,再依次铺上一层紫苏,姜片,套子,然后铺上一层白糖,一层层,直到装满罐子,快到罐子口的时候,放上乌梅和白醋,最后将罐子密封起来,放到地窖里。
“哎……没有冰箱真是苦恼。”温琅感叹道。
没有冰箱只能凑合用一下地窖,还好游家的老房子有地窖,以后也方便储藏食物。
说到冰箱,温琅决定改明儿上镇上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卖硝石的,夏日炎炎怎么能少的了冰呢。
将紫苏桃子姜做好后,温琅坐到房檐下开始编背篓。
他的手白皙细嫩,没一会儿就因为削竹片划伤,这点痛他还是能忍,只是在心里琢磨着要是有手套就好了。
编背篓的手艺温琅是跟着外公学的,在现代,这项手艺已经快要失传,只有偏远的乡村还有老一辈的人在做。
游景阳见温琅的十指翻飞,背篓的雏形已经出来,不由瞪圆了眼睛,惊奇的望着温琅。
温琅见他这模样实在是可爱,用竹片给他编了一个简单的小鸟,游景阳惊叹的看着温琅手里的小鸟,总是板着故作成熟的小脸,终于露出了孩子的天真。
“喜欢吗?”温琅递给他。
游景阳的眼睛泛着光芒,重重的点头,“喜欢。”
“拿去玩吧。”温琅笑道。
“谢谢温哥哥。”游景阳双手接过,爱不释手。
温琅又做了一朵小花,送给游韫薇,游韫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软软的道谢。
把两个小的哄好了,温琅才专心致志的开始干自己的活儿。
“怎么?你也需要哄吗?”温琅突然开口道。
原本坐在窗前,透过窗户打量温琅的游景殊一怔,他没料到温琅的五感竟然这么敏锐,温琅明明是没有习过武的人。
他的窗户距离温琅坐的地方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普通人一般发现不了。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不同寻常了吗?”游景殊冷漠的视线落在温琅的身上,如同裹挟冰霜的寒风。
温琅不为所动,依旧低头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怎么?你要送我去见官吗?”
游景殊没接话,送官倒是不至于,他只是怀疑温琅别有用心,如果真是那样,送官也没有用。
“你爹娘是好人,弟弟妹妹也很可爱,既然你们家愿意收留我,我自然会真心以待,我傻了十七年,也不是白傻的,那十七年间,我有了奇遇,也学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温琅自然不会直接告诉游景殊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他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说这些话的地步,反正古人比较迷信,不管游景殊信不信,总归有个说法。
游景殊的眉心隆起一个小山丘,令人不禁想要想尽办法帮他抚平眉心的皱褶。
他的心头将温琅的目的和身份猜测了一百遍,最终也没个结果。
就在他神游天际之时,温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支起的窗户下方钻了进来,还好他长得不高,没有碰到头,游景殊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闪躲,可他没来得及做,就感觉温琅把什么东西快速的插在了他头上。
那是温琅用竹子编的一朵花,被他眼疾手快插在游景殊的黑发间,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痞气的笑容,道:“美人如花隔云端,游公子,这花送你刚好。”
游景殊的瞳孔闪烁,恼羞成怒的冷下脸,将头上的花摘下来扔到地上,伸手关了窗户,温琅被迫退出去,差点被窗户砸到脑袋。
“开个玩笑,这么生气做什么?”温琅看着紧闭的窗户自言自语道。
不过游景殊即便是生气的模样,也很好看,苍白的面颊染上一抹薄红,如同完美无瑕的白玉上,落下一点朱砂,惹眼得很。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编背篓,一下午的时间,不仅编了背篓,还编的鱼篓,和一个漏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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