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板娘厨力放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见证了温勉之前废了老大劲试图向着贺惊帆隐晦表白,系统的措辞就变得奇奇怪怪。
温勉不想理它。等元婴期的抽签告一段落之后,燕台集的比赛距离正式开始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抽签主持人松了口气转去幕后,负责人示意大家可以自由行动交流,场面瞬间喧哗起来,各个门派的弟子纷纷抱团,或紧张或亢奋地等待接下来的比赛。而各个门派的师长则寻着熟人聚在一起开始商讨这一届燕台集的战况,活像是高考考场外等待出结果的班主任。
那些有着大乘期坐镇的顶尖门派,大佬们则根本不用管这种年轻一辈竞争的小事。惊雀野固然重要,但在其位则谋其政,自然有长老或峰主等等去安抚弟子,他们这群人往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门派实力的象征,在关键时刻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但现在因为黄鹤楼楼主的出现,情况又有所不同。
郴州书院院长裴知邱以前在棋圣那里见过温秋凉,这种时候第一时间凑上来打招呼。他尽管看上去和蔼可亲接地气,吊起书袋来是能让翟作书也闻风丧胆的存在,当下见到黄鹤楼楼主的第一句就开始怀古:“阁下好久不见!想当年上一任黄鹤楼楼主出现在燕台集上时,也是这般英姿飒爽。当日绿苔芳草,柳絮楡钱,闻道城西……”
梅光济走过来正巧听见这么一句,插言提醒道:“每一届燕台集都是在冬天。”
“我当然知道!”裴知邱抄着手说,“但当时黄鹤楼楼主的亲随携带的天地至宝能将四季倒转,于数九寒冬之中营造出七分春意,那时候你忙着闭关怕不是没见到。”
几人说话的时候并未做遮掩,附近稍微有点修为的修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自然表面上和朋友聊天,实际上嘴里说着没营养的车轱辘话,耳朵翘的老高,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看来黄鹤楼这么拉风的出场竟然还是有渊源的。
温勉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他的脸。
前任黄鹤楼楼主走的蹊跷,温勉又是系统暗箱操作接手的黄鹤楼。在楼内有关于各代楼主的记录都比较模糊,就算是温勉本人也只能了解个大概,对于前任楼主的音容笑貌可能还不如这群见过对方真面目的大乘期修士了解深刻,裴知邱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套近乎暖个场,约等于现代人在酒局上拉着你的手亲切地说我过去见过你爸爸、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这种操作,遗憾的是温勉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只好沉默不语点点头。
梅光济从贺惊帆口中听说过对于温秋凉的评价。
黄鹤楼楼主是个是什么样的人?
贺惊帆:长相出众,待人有礼,言语温和,实力强大,头脑精明,城府深沉。
掌门从这些形容词里脑补了很多形象,结果初次见面,对方之前讲话倒是确实颇为有礼,但实际也傲慢到了极点,颇有几分太阳(天道)之下第一人的意思。而且面对这么多门派的掌门还能如此镇定,甚至不屑于开口……也不是贺惊帆说的那么平易近人、甚至有点健谈的人啊?
总不能是区别对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久不见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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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梅光济去掉胡子姑且看上去还是个青年, 郴州书院院长裴知邱则不然,他从内心到外表都如一地是个圆滚滚的老爷爷,是以二人在待人接物的方式上也有所不同。就比方说,裴知邱就觉得, 黄鹤楼楼主这根本不是傲慢。
他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人民教师,和大大小小无数的熊孩子打过交道,上到年逾半百的棒槌, 下到七八岁的瓜娃, 全都在他的教导范围之内, 虽然最近几年下基层的次数变少了,但往日的经验还残留在印象里——裴知邱觉得, 黄鹤楼楼主可能有点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
如果他是个现代人,就能够使用更加精确的形容词:社恐。
修真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修士嘛!
那些看上去面无表情高岭之花、一闭关数十载、见到别人两个字两个字蹦、走到哪带着一堆侍人好像亲自和人对话就会脏了嘴巴一样的人, 其实未必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近人情。
裴知邱有个亲传弟子,外在形象如上所述, 如果是和人传音的话,能叭叭叭一个时辰不重样,就连他的道侣都是鸿雁传书相识了好几十年才定下来的。
因此,当梅光济一挑眉想探讨一下礼貌问题的时候, 被裴知邱拿胳膊肘怼了一下。
卧沧山掌门大人:???
裴知邱笑得一脸和蔼, 亲切道:“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场景人流有些密集,也可以暂且回避一番,让你的侍女或属下来代为交流?”
梅光济简直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儿?
裴知邱暗中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不能逼迫的呀。
温勉的内心也充满了迷茫。
但眼看燕台集正要开始,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办法脱身, 裴知邱的话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楼主大人当下不再犹豫,立刻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对着站一旁垂着脑袋不和梅光济对视的王秉通招招手、示意他顶上来,然后脚底生风,在其他人眼疾手快围上来之前一个闪身消失在人群里。
碍于那点微薄的表面情谊,各大门派的掌门不可能真的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至于那些不怀好意的跟踪,黄鹤楼自然有专业人士代楼主处理。温勉这些年不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黄鹤楼楼主的身份脱身了,早些年的时候还有点紧张生怕暴露身份,现在身上的底牌越来越多,实力也逐渐变强,他有把握就算是大乘期亲自跟过来也会被察觉,面色都不变一下。
被扔下来的王秉通把温秋凉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呆立在原地,和仍然莫名其妙并且有点不爽的梅光济面面相觑,直到梅光济神色沉重、缓声问道:“你和黄鹤楼楼主是什么关系?”
王秉通脑海中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和温秋凉能有什么关系?
过去是仇人,现在勉强算是互看不顺眼的合作对象。
但这话又不能直接说,侍女模样的王翠花女士不由得吞吞吐吐讲的似是而非,梅光济顿时更担忧了。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随着伤势逐渐痊愈而气息越发圆融、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渡劫期的支涿匆匆赶过来接手了毫无进展的谈话工作。支涿这些年在除北地以外的地方时常露面,各大门派都挺熟悉这个黄鹤楼摆在明面上的代言人,对他并不感兴趣。
礼貌的寒暄过后,失望的人群逐渐散开。温勉毫不突兀的混进卧沧山的队伍,四处看了看,问贺惊帆:“掌门和裴前辈在聊什么?”
贺惊帆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在谈黄鹤楼楼主。”
他大概长了一根隐形的真假温勉识别天线,态度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间温勉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解释说:“之前温秋凉出现的事,你应该知道?但他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掌门觉得楼主有点不好相处,裴前辈说他感觉并非如此,还有可能是对方不善言辞,两位就此争论开来……”
贺惊帆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奇怪,干脆直接问温勉:“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说的对?”
温勉:“……”
他斩钉截铁道:“都不对。楼主是……”他打了个磕巴,还没脸皮厚到能够自己夸自己,只能干巴巴的发了张卡,“是个好人。”
贺惊帆越发觉得温勉和黄鹤楼楼主关系匪浅,但他已经逐渐开始习惯这件事了,情绪也不怎么波动,只说道:“我也觉得他应当是临时有事,不然不会如此失礼于人前。”
你们对于黄鹤楼楼主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印象啊!
温勉觉得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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