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干冰是他有次看到自己制作的,放在专门的储存箱里,刚好那时候穿来就一直保持原有的形态能取之不尽,之前他偶然翻找随身空间在角落看到,之后用这个让犯人“招供”后,他又用过几次。
剩下的事就是侯大人的,他打了个招呼,就跑去找之前装扮飘来飘去白影的聂柏昶。
聂柏昶站在后院外,他过去时,对方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冷不冷?”因为需要轻功,而衙门里可没这等高手,除了得梁叔真传的聂小柏。
聂柏昶摇摇头:“不冷。”
焦昀不信,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发现真的是热的,甚至比他还暖和,羡慕不已,“早知道那时候我也老实练了。”不过想想梁叔的手段,他低咳一声,“还是聂小柏你厉害。”竟然真的忍下来了。
聂柏昶一直看着他,闻言没说话。
也许他忘了,可他一直记得,他要好好练,日后保护他和婉姨。
孙家业没撑到第二天就认罪了,孙老爷生怕侯大人把孙家业把邱员外给绿了的事说出去,压根不敢做什么。
如果让邱员外知道,如今只是失去一个儿子,日后怕是整个孙家……都要有灭顶之灾。
再稀罕这个儿子,孙老爷还是舍车保帅。
孙真儿为了保住孙家,不惜开始回邱家整日缠着邱员外,而另一边,孙老爷拿了一大笔钱给那家人,那家人知道自家小娘子与要嫁的员外的小舅子搭上,也怕惹怒邱员外,连夜跑了。
因为孙老爷买通人隐瞒,等邱员外知道的时候已经找不回来了。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了。
对焦昀来说,孙家业认罪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侯大人的离别宴,这一晚上才是重中之重,因为老陶……要回来了。
当天傍晚从县衙离开后,焦昀与聂柏昶一起回了酒馆。
因为侯大人提前请了婉娘,她当晚早早就打烊。
焦昀和聂柏昶回去时,婉娘已经把酒馆收拾妥当,换了一身常服,提着准备的礼物就要跟焦昀两个去侯府。
焦昀与聂柏昶对视一眼,焦昀揽住婉娘的胳膊:“娘,好歹这是跟侯大人最后一面,以后指不定何时才能见到,你就穿着旧衣服去啊?前天不是刚买的那套呢?穿那个穿那个!”
婉娘轻拍他一下:“臭小子,去参加宴会又不是怎么着,穿这么花里胡哨干嘛?”
“娘,你看我们都穿得精神抖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儿对娘不好,我们穿得人模人样,娘你却……”
“怎么?你还嫌弃娘不成?”婉娘瞥他一眼。
焦昀无辜脸:“不敢,只是好娘亲……换上给你新买的好不好?要不然就白买了?”
婉娘最后还是禁不住他们哄劝,想着今晚上听说那位新县令也会到任,新县令是昀哥儿的上峰,也该是穿得精神点,不能给昀哥儿丢人。
婉娘还是去换了,大概为了趁这件华服,不得已重新绾了发髻,插了一根珠钗,加上这些年养成的气质,走出来时,连焦昀也忍不住捣了身边的聂柏昶一下。
焦昀绕着婉娘转了一圈:“娘……你这一下绝对……”能迷死老陶了!
大概心态好了,婉娘瞧着跟十年前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保.养得宜,反而肌肤的状态更好,也瞧着更是惹眼。
站在那里,像是哪家出来的贵夫人,被焦昀这一眼一看忍不住红了脸,瞪焦昀一眼:“你这臭小子,看什么看?还不走?等下要迟了!”
焦昀笑着揽着她,抽空朝聂柏昶挤了挤眼。
聂柏昶接过礼物,也朝他笑笑。
婉娘三人到侯府时,果然侯大人侯夫人都惊.艳了一把,尤其是侯夫人拉着婉娘非要问是哪里买的,当真是合适好看。
婉娘被侯夫人给带走,焦昀和聂柏昶先去见了侯大人,发现老陶还没到,不仅是老陶,连梁叔也没到。
“不会今晚上赶不回来吧?”焦昀担心。
侯大人:“放心,已经去接了,开席前,肯定能到,不过……与其担心陶许棠那小子,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焦昀奇怪,“我怎么了?”
侯大人神神秘秘:“昨个儿李家那位夫人来拜访我夫人,这次……她等下也会来,听说还带着她家倩姐儿。”
焦昀迟疑一番:“大人你说……李姨要带着倩姐儿来参加宴会?”
侯大人摸着胡子笑:“我怎么瞧着你这表情不像是不高兴,难道你也有那意思?”
焦昀迅速摇头,试探问道:“李姨不知道梁叔也要来?”
侯大人奇怪:“你梁叔来不来有关系?”
焦昀摆手:“没没没,绝对没!”他哈哈哈笑了声,赶紧找借口拉着聂柏昶出去。
等离书房远了,焦昀望着不远处院子的热闹,有种预感:今晚上怕是热闹了。
焦昀长叹一声:“李姨怕是这次大意失荆州了。”她原本看他娘那边一直没信儿,干脆借着这次机会说通侯夫人,这次带着倩姐儿也来参加家宴。
李夫人的意思是想撮合他与倩姐儿,谁知……原本以为不在昌阳县的梁叔……也要来。
焦昀几乎没眼看李夫人等下的神情。
聂柏昶看他一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万一李夫人直接破罐子破摔让侯夫人为你和李姑娘保媒?”
焦昀吓一跳:“聂小柏你可别吓我……”
聂柏昶定定瞧着他这模样,没忍住偏头掩唇笑了下。
焦昀看他是故意吓唬他,没忍住伸手捣鼓他,挠他痒痒,“好你个聂小柏,胆子肥了啊,看我绝杀技!”
聂柏昶察觉到他的手在他腰腹间乱摸,预感不好前,迅速攥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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