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焦昀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二皇子妃,“义姐,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要送什么,薄礼一份,聊表心意。”
二皇子妃倒是挺诧异,却也给面子,接了过来,“聿弟客气,你救了父王,理应是我该感激。”
她顺手打开,只是等瞧见里面正中最显眼夺目闪着流离光泽的额坠愣住。
华丽至极的一套首饰,都是极为罕见的玉石珠宝。
她见过很多成色极好的玉石,可大多数以白玉翠玉为主,可这一套却整体以黄玉为主。
不仅如此,这一套不像是寻常的黄色玉石那般,通透清澈,给人一种温润大气的感觉,尤其是四周那些黏在上面会发光闪耀的东西,她奇怪不已,“这些会发光的是?”
焦昀笑笑,“是一种水晶石,比较闪,是我从关外带来的,让人打磨好,义姐可还喜欢?”他对外说的是水晶石,其实就是钻石,他就不信这世间有女子不喜欢钻石这般亮闪闪的东西。
二皇子妃自然是欢喜,她出身名门,后来又是皇子妃,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可这套首饰简直送到她的心窝里,好看得让她爱不释手。
二皇子妃对这位义弟笑容更是真诚不少,“聿弟有心了。”
二皇子也颇为诧异,他虽然不了解女子的首饰,可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位正妻这么欢喜,看来……这位下九流的商贾倒是有点手段,倒是能拉拢一二。
一场宴会宾主尽兴,焦昀临走前还宣传一番自家要开的铺子,二皇子妃一听说还有别的玉石的首饰,更是眉眼都带着笑离开。
老岩王摸着胡子,“你这小子倒是会讨你义姐欢心。”
焦昀笑嘻嘻像是变戏法般拿出另外一个锦盒,“这是给义父的,瞧瞧?”
老岩王打开,里面是一把匕首,上头缀着玉石,这些老岩王并不稀罕,可等打开匕首,刀光一闪,让老岩王眼底放光。
等见识过这匕首削铁如泥,更是爱不释手。
焦昀虽然遗憾没见到那位五皇子,可老日方才不是?
他第二天去了铺子,今个儿是开业的日子。
焦昀早就让苗崇俊准备好鞭炮,他穿着一身红,与苗崇俊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只是眼底却没带笑意。
宁家三房也是做生意的,也有一家卖首饰玉器的一品阁,既然开始,那就先从宁家三房开刀好了。
同一时刻,对面不远处的茶楼三楼靠窗的单独包厢里。
窗棂打开,两人站在一旁朝下看,其中一人刚刚不经意扫过焦昀眼底的寒意忍不住扬唇笑笑,“这位聿世子看来是个笑面虎深藏不露啊,对人笑着像是没脾气,可刚刚你瞧见没,他刚刚眼神可带了毒啊,那一眼还挺吓人的。”
“就你有眼是不是?我看到了,不用你说。”另外一位望着那位聿世子转身,这才收回视线,重新回到厢房里的软榻前,恭恭敬敬站在背对着窗棂的男子身旁,唤了声,“爷。”
男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幽黑的瞳仁,面前摆着棋枰,玉白的手指捻着一枚棋子,并未开口,露出的侧脸俊美冷淡,只是没任何情绪,冷得像是一尊冰雕。
第89章
房间里的两人对视一眼, 老老实实站在一侧,等男子这盘棋终于下完,其中一人上前整理棋枰,另一人开口询问, “爷,这位聿世子的身份打探清楚了, 是边关来的商贾, 当初那么凑巧还真是他赶上了。
他与二皇子那边没关系,甚至在此之前没进过京,属下估摸着, 他就是听说这件事, 想拿所有的家产搏一个前程。”
毕竟他一个白身, 就算手上握着很多稀罕玩意,但挡不住商贾地位低。
如今突然就成了世子爷, 就算没实权, 那对他日后的生意必定是锦上添花财源不断。
开口的唤作常三, 是男子这次带来的两个随侍,另外一个唤作常四, 明面上是随意送到五皇子府的, 实际上都是白煊早就安排好的,是值得信任的心腹。
常四闻言颌首,“爷,听说昨个儿这位聿世子给二皇子妃送了一套首饰,二皇子妃稀罕的不行, 他这一露财,看二皇子那意思,是想拉拢。”
宁家三房虽然也是做生意家底颇丰,宁家是二皇子的外家,自然是支持二皇子这边。
不过,宁家在京数年,根基很深。
自从三房独子前些年出了事被直接砍了后,三房就有点异心,也没之前那么好说话。
二皇子这时心里有怨言想寻找另外给他金钱支持的,这位新出现的聿世子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有钱,身份低,好拿捏。
加上义父是二皇子的岳父这层关系,这两位要是合作,对爷来说可不是好事。
男子神色一直淡淡的,闻言只是站起身,常三立刻把一旁的披风拿来。
男子接过,并未让旁人近身,只是面无表情自己系好。
常三最后熟练递上面具。
男子覆在面上,遮住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常三常四对视一眼,爷这是不打算拉过来?那不是便宜二皇子?
不过说起来爷倒是也不稀罕拉拢一个商贾。
加上那位与岩王府有牵扯,爷因为不惜宁家不惜二皇子,这是连带的对岩王也不喜。
就在男子就要离开时,常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爷,说起来四年前皇帝寿辰三公主和万庄主送上的那份飞龙在天的玉雕就是出自这位聿世子之手。”
男子的动作一顿,终于停了下来,却没回神。
常四瞪了常三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四年前皇帝寿辰的时候刚好就是……那位惨死的日子吗?
这些年他们被千叮咛万嘱咐不敢提四年前的事,他倒是好,嘴一秃噜就出来了。
常三也想起,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完了,他就是想起来顺嘴说了。
男子却在这时慢慢转身,面具遮住他的全脸,看不清模样,甚至神色都无法窥探,却是慢慢抬了抬手。
在常三常四诧异的目光下,抬步直接离开。
上一篇:人鱼种田记
下一篇:我的审美与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