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闵知行与梁大几乎是一起长大,梁大的身影他化成灰也认得。
闵知行却没第一时间相认,而是继续找到吴老板,说了种子的事,吴老板恨得想杀他,却依然赔笑带他去了青楼。
闵知行喝醉其间被吴老板套出话,知晓他的打算以及与梁大过往的恩怨纠葛。
闵知行这次见到梁大几乎是意外之喜,刚好梁邹坏了腿无法掌管镖行,他刚好能借机劝梁大回去,到时候,拉拢梁大为他所用,他这边单干,截断吴孟两家的生意,由梁大去运送,到时候一本万利。
吴老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闵知行的打算行事。
闵知行压根想不到吴老板会杀他,他翌日约见梁大后就重新回了吴老板那里,那个地点也是昨夜吴老板故意带他去的,很隐蔽也适合说话。
闵知行对昌阳县不熟,自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那里。
随后吴老板借着给他野草种子以及让他见见他们的药草养殖圃田等借口在闵知行到了后,就溺死了他,藏在荷花叶后,借以陷害给梁大。
梁大到了后并未注意到早死的闵知行,他在另外一边等了很久,最后离开。
吴老板很快认罪画押,被关进大牢。
吴老板关进.去后,真凶找到,梁大无罪释放。
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还有假药的事,侯大人要亲自去一趟青州府与知府大人禀告,过两日启程。
梁大从县衙走出来的时候,是焦昀和陶仵作陪同他一起出来的,陶仵作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自己好好过日子吧。”无论是闵知行还是梁邹,这两个人十年前没能受到惩罚,可十年后,闵知行因为自己的贪念死了,梁邹也没落得好下场。
梁大这些时日待在县衙心反而更平静。
他朝陶仵作拱手,随同焦昀一起离开。
梁大是出衙门,焦昀则是去吃饭,陶仵作本来也想去,可事情太多,他们需要尽快把这件案子梳理清楚过两日启程去青州府禀告交接,陶仵作只能这两日暂时不去卤肉摊。
焦昀看梁大背着包袱很茫然,他当天因为不确定还能不能出来,所以是跟山长辞了杂扫的事,如此一来,他就需要重新找个活。
焦昀:“你要不要去书院问问?我觉得山长肯定还乐意用你。”毕竟这么一个肯吃苦耐劳还尽心的,不好找。
梁大垂眼,他其实很喜欢书院的氛围,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再去问问,若是山长不要他,那他就再去找别的。
等点了头,一路沉默的梁大偏头去看焦昀:“听陶先生说是你家的摊位挂了闵知行的画像刚好被那位姑娘看到才破的案?”
焦昀笑笑:“凑巧罢了。”
梁大却摇摇头:“如果不是你们,这次……我怕是无法从里面出来,大恩不言谢,我欠你们一个大恩。”
焦昀耸耸肩:“梁叔你这可就说笑了,什么大恩不大恩,我本来就是给衙门办事的,职责所在。”
可对梁大而言这却是帮他洗刷了冤屈,他一路跟着焦昀:“说起来我也应该去跟你娘亲自道谢。”
焦昀没想到他性子这般一板一眼:“那行吧,那刚好能去我家吃卤肉饭,可好吃了。”
梁大瞧着小孩的笑容,终于也露出一个笑:“好。”权当去给他们捧捧场。
只是等梁大到了地方才发现,他要不是这小孩带来的,怕是都买不到。
因为排的队太长,很快婉娘都卖完了。
她早就给两个孩子和她自己单独留了饭,还给陶仵作留了,只是刚好陶仵作太忙这次直接在县衙吃,所以这饭就给了梁大吃。
梁大先恭恭敬敬道了谢,婉娘不敢应,后来只能摆摆手,梁大付了钱,就端着碗去一边吃,可坐在那里等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梁大等吃饱了跟着焦昀聂柏昶往书院走时还没回过神,只是普通的卤肉,怎么就做的这么好吃呢?
他发现突然又找到一个值得期待的事,就是每日晌午去吃卤肉饭。
他这些年只赚钱很少花钱,所以积攒了不少银钱,别说每日去吃,一日吃三顿也是够的。
梁大和聂柏昶送焦昀先到衙门门口,等看到焦昀要进.去,再次强调:“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想起来,尽管来找我。”
第52章
焦昀脚下一个踉跄, 回头无奈:“梁叔你认真的?”
梁大:“自然。”
焦昀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可既然都摆在面前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他低咳一声, 走过来:“既然梁叔你这么说了,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不知道梁叔能不能答应?”
梁大:“你说。”
焦昀指了指一旁视线还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聂柏昶:“我跟娘摆摊做生意, 家里没男子,怕时间久了银钱多了会被人欺负,所以, 梁叔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一个人情, 那要不……你如果能留在书院就每日晚上在聂小柏下学后就教他几招行不行?”
他本来也想自己也学, 可他没时间,加上晚上要回松郡村也赶不上。
可聂小柏不一样, 他晚上是留在书院住宿, 梁大也在那里, 晚上闲来无事教教功夫,等聂小柏学会了可以再教他嘛。
梁大一愣:“他确定要学?可我学的都是实打实的, 很累人也很辛苦。”
聂柏昶本来没想到焦昀会提出这个人情, 可想到他能保护婉娘婶婶和昀哥儿,他毫不迟疑:“我学,梁叔请你教我。”如果他跟梁叔一样厉害,那像之前遇到的事他就能保护他们了。
梁大低头瞧着聂柏昶坚定认真的神情,想了想:“行, 如果你真的能忍下来初期的扎马步等磨练以及基础功,我就教你。”
焦昀一脸喜色,赶紧让聂小柏认师。
梁大却是扶住聂柏昶:“我不收徒,我教你,我们之间只是这层关系,仅此而已。”当然,他也会尽心把所学教给他,只是……他不想再牵扯上别的关系。
十年前他几乎当成亲弟弟的义弟和视同兄弟的闵知行和青梅竹马一起捅了他一刀。
随着义父的死,他是真的不想再牵扯上任何关系。
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日后他若是想离开……也会更洒脱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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