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砚卿带着玉娇容走到男卫生间门口,玉娇容也不管到底能不能闻到臭味,拿起手帕捂住口鼻,满脸嫌恶。
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砚卿隔了几米粗略观察了下被害者身上的伤痕,隐约可见伤口处游移的阴气。
致命伤在后心,后心处有一个黑洞。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伤口。
“走不走?”玉娇容隔着手帕闷声问 。
收回目光,砚卿说:“走。”
玉娇容立马收起厌恶的表情,保持微笑当先出了花繁海的大门。
砚卿追上她好奇地问:“看你的表情似乎认识他?”
玉娇容道:“在我们馆里做事的,见过是肯定的,不过不熟悉。偶然一次听妈妈说他想要买我的钟,不过当时我被人约走了,就不了了之了。”
“是吗?”砚卿笑了笑说,“还有呢?”
玉娇容眼睛乱瞟,不自然道:“那个学生年纪不大,不过很是好色,馆里不太火的几乎都跟他玩过,听说出手还挺大方。没钱生活还要在女人身上大把花钱,有这闲钱还不如给家人寄回去。”
“看来小姐还是个注重亲情的人。”
“嘁。”玉娇容嘲弄了一声,加快步伐甩下砚卿,下巴高昂,走在前方,不可一世。
男人伴在砚卿身侧也“嘁”了一声,偏头看了砚卿一眼,发觉他并不生气,自己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为什么不生气?应该生气的不是吗?他怎么能纵容别人这么对他?
察觉到身边男人骤然低落的心情,砚卿有心解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瞧见有个摊子上面摆有小物件,他上前买了个拇指大小的木雕小老虎,放进口袋里,又暗暗给自己的口袋戳了个不明显的洞。
走着走着小老虎就从口袋的破洞里溜了出去,一直注意砚卿的男人自然是看见了,颠颠地跑去捡了回来,瞅见砚卿似乎没注意刚买的小老虎,就揣进了自己怀里。
看他偷偷摸摸的动作,砚卿克制地勾了勾嘴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界外之人,太过危险,他不得不谨慎,否则男人被发现,就是系统也回天无力。
等他心情有所好转,砚卿不紧不慢跟上玉娇容漫无目的乱逛。
还遇到了带着一队人从花繁海出来的中年警长。
警长还向玉娇容微笑着打了招呼,玉娇容也回他一笑。
“有劳警长了。”玉娇容道。
“应该的。”警长看了眼后面被白布蒙着的尸体,又说:“可惜他父母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好容易供着上了白鹤学院,人就没了。”
玉娇容没再说什么,只是掠向尸体的眼神更加厌恶。
砚卿虽奇怪,但也没多问。有关玉娇容的事总有机会查清楚,不急于一时,操之过急只会起反作用。毕竟他还不是熟客,直接问人家家人的事太过突兀。
警长离开后,玉娇容领着砚卿去了新街,那儿买的最多的是海外运来的新鲜物品。
自然地挽上砚卿的胳膊,玉娇容昂首挺胸地走进一家首饰店,挑拣起了做工精美的耳环项链。毕竟砚卿说了想要什么都能买,她当然就不客气了。
放开他,玉娇容在各色样式前徘徊不前,调好一套首饰后,她脚步轻快来到砚卿面前张开双臂要抱住他。
砚卿感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阴气在周围铺展开来,躲开玉娇容,他敏锐地将目光定向首饰店内的楼梯转角。
然而那里已经只剩下浓郁的阴气。
玉颜(三)
玉娇容不满地道:“躲我做什么。”
砚卿回过神来,微笑着道:“我找你只是单纯聊聊天解闷,这些动作小姐还是注意些比较好。我怕人误会。”
“呦,”玉娇容嗔笑道,“难不成是个出来偷吃的。”
“那倒不是。”砚卿余光瞥见男人不知道又发散思维到什么地方,整个魂都灰暗了下来,立即否认道:“我家中并无妻室,只是总该避避嫌,以免小姐的客人们找我麻烦。鄙人很胆小。”
给玉娇容挑的首饰付过账后,砚卿偏头看把玩着雕有仙鹤模样手镯的玉娇容,询问:“我送你回去?”
“再转转吧,收了萧先生的钱,再怎么时间都该充够。”玉娇容涂有红蔻丹的拇指掠过仙鹤眼睛上镶嵌的宝石,说道。
“既然如此,小姐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等逛完了去吃个晚饭,我再送你回去。”
“听萧先生的。”
送玉娇容回去后,砚卿去了白鹤学院。
白鹤学院是今天出事的学生的学校,除此之外还有几名被害者出自白鹤学院,因此他想去白鹤学院探查探查。
上次在向导的带领下只是在校门外粗略地看了看,那时候来往的学生太多,他怕男人受到影响就没进去。
现在八点多钟,学校里大都是在教室里上夜课的人。砚卿给看门老大爷塞了点东西,在学校门房登记后就进去了。
比想象中容易些,管制不是很严,校园里还有和他一样轻易就进来的人。
砚卿进了校门,打量着周围的建筑,选了左边爬满紫藤花的走廊。
穿过走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样式老旧的平房,还有一洼池塘,池塘里飘满浮萍,微风拂过漾起些许波纹。
池塘边一个青年形象全无大咧咧地坐在池塘边唉声叹气。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扫了一眼来人,就低下头继续顾影自怜,那表情活脱脱就一深闺怨妇。
砚卿转身返回走廊里,仰头望天,另一个气运之子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呢。
真不知道是什么环境造就了这么个感情丰富敏感的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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