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砚卿没开口,伏在砚卿手边的小七就不满意了:“凭什么!”
“凭我看到了你没看到的。”宁函懒洋洋地道,连眼神都不给小七一个。
嘚瑟什么!他嘚瑟什么!它能一直跟在宿主身边他能吗?能吗?能吗?
小七气哼哼地钻到砚卿手底下蹭着,决定大度的不跟这个坏人计较。
砚卿好笑地抚慰小七,等小七卧下闭眼不理他俩了,他才对宁函说:“看情况吧。我尽量。”
“你和那个女人在一块的时候绝对不能避开我!”宁函语气酸溜溜的。
砚卿就知道他还在计较上次自己和玉娇容有身体接触的事,纵容地道:“好。”
宁函这才把宴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砚卿。
两个气运之子早有交集,关系匪浅,似乎可以利用这次关系来对付恶鬼。
宴会上他依稀感觉到了恶鬼身上的阴气,这才循着见到了玉娇容,并非被热闹所吸引。
恶鬼蛰伏在玉娇容附近,他却无法确定其位置。它有意隐藏自己,对于砚卿来说有些麻烦。若是有办法使其自动现出,最好。
在无损气运之子的情况下,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世界意识是可以容忍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砚卿持续与玉娇容来往,期望能又一次遇到段鹤央。然而段鹤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听人说过。
他为此还去过几次白鹤学院,再未见过段鹤央的身影。
至于段家,没什么关系,贸然上门不妥。段鹤央也未向他多透露自己的身世,他固然手段繁多,明面上也不能去查一个见过一面再未有交集的人,更何况找上人家家人。
这件事一度陷入僵局,砚卿等得不耐烦,几乎要放弃,另寻他法了。
却让他在一次逛街时,偶尔间遇到了段鹤央。
当时她是约了玉娇容在新街买东西。玉娇容独自上楼,他则在楼下等候。
新街办了许多卖洋货的店铺,行走的浑身上下无不精致的贵妇同绅士数不胜数,此时猛然出现个穿着破旧袍子、胡子拉碴、行色匆匆的男人就格外显眼了。
砚卿出了店铺,大步往段鹤央的方向走去,从旁拉住他进了间客人较少的店内。
段鹤央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砚卿的脸。
“没人追来。”砚卿说道。
段鹤央这才迟钝地点点头“哦”了几声。
玉颜(七)
段鹤央是在躲人,新街显贵多,那些人不敢乱来,他才往这里跑,竟然意外又遇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真是太谢谢萧先生了。”段鹤央扶好眼镜,感慨道:“没想到又被您救了。”
砚卿顺势问:“怎么,上次也是被人追?”
段鹤央尴尬地笑道:“惭愧,惭愧。萧先生来这里是谈生意吗?”半年前那次拜访,看得出来他是经商之人,来新街想来有事,能被他撞见真是巧合。
想起还在首饰店二楼的玉娇容,砚卿道:“那倒不是。今天我是带人来买东西的。既然你现在没事,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下次也能帮上你的忙。”
不由分说,砚卿买了顶帽子给段鹤央扣上遮住半张脸,就领他去了首饰店。
他离开这会儿,玉娇容还没下来过,问了店掌柜的,掌柜的宽慰道:“坐那儿等等吧,估摸快下来了。”
砚卿没再追问,用掌柜的刚上的茶壶,给自己和段鹤央各倒一杯茶水。
“段先生做了什么?怎么总有人追着你跑?”砚卿试探地问道。
“没做什么啊,”段鹤央拧着眉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刚从家里出来,就隐约觉得有人跟着我。”
砚卿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做了什么,造成了什么影响也不清楚,只顾埋头写文章。
发表文章在报纸上,抨击当下的情况,看得学生们群情激昂,当事人自己却无感于其影响,被人盯上了还弄不明白状况。
呆子。
难怪玉娇容对他一而再的感到失望。
这个呆字,不是说他反应迟钝,是说他在人情上愚蠢。
夹在父母与玉娇容之间,不想办法解决,逃出段府,去学校当老师,见不到父母遇不见玉娇容,耳朵清净了。
问题还摆在那里,纹丝不动。
单单对上一边,他还能有点反应,两边凑一块,他就傻眼了。
樊老板生日宴发生的事,他两边都没讨到什么好,回去关了半年,看样子又是逃出来的。
半年时间,砚卿早把他和玉娇容的事查了个明白。
起初是烂俗的公子遇佳人。
二人不计身份背景,谈天说地,互相倾慕。
中途突遭父母反对,被迫分开。
公子无担当,佳人难有期盼。
不知结尾会是破镜重圆,还是相行陌路?
端看公子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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