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姜茜茜摸不清砚卿让她到这里做什么,出于对表哥的信赖,她点头回应,抬起脚就往里走,走到一半发听到砚卿的脚步声,回头小声问道:“表哥不来吗?”
砚卿摇头:“你去吧,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找你。”
没有问原因,姜茜茜乖巧地进了馆藏室。
砚卿收回停留在姜茜茜身上的目光,反身走出国图。
地下停车场,砚卿慢步向自己的车走着,被跟踪的感觉越发明晰。那个人行为不加掩饰,是冲着他来的。
“阁下有何目的,不妨直说。”右手搭在车门上来回抚摸,砚卿冷不丁出声道。
被发现了。
那人勾勾唇角又很快压平,仿佛那个浅淡的笑容从未出现过,低头审查一番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才堪堪踏出阴影。
“陆先生。”砚卿如此喊那人。
正是前不久才算认识的陆知函。
陆知函黑眸灼灼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砚卿,“今天周末,我想请你去吃个饭。”
正在思考陆知函如此做法的目的,听他如此说,砚卿目光一顿,然后缓缓转到他脸上来回确认了几遍。
这个男人真的是认真的。
不过自己和这个西装款款的男人说起来还不怎么熟,他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很有信心能请到自己的样子,砚卿百思不解。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砚卿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边对陆知函说:“抱歉,我还有事。”言外之意没空和他吃饭。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阻住了砚卿关上车门的动作,只听手的主人柔和低沉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没事。我预定了‘折花’的座位,你会喜欢的。”
折花是一家私房菜馆的名字,老板喜好钻研美食,只有被他钻研到极致的菜肴才有资格上菜单,是以每道菜都饱含所用食材的精髓。从选材到制作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做,菜馆平时不开门,只有老板想开了才会开上一会儿或者几天,想吃饭就得提前预定。
这个预定没有在老板这里的关系基本预定不到。
苏家没有重口腹之欲的人,再加上苏母总是要求一家人除了必要的应酬都回家吃,压根没人和折花的老板搭得上关系的。如果硬要订的话,以苏家的权势不是不可以。
不过他是想给小七订,不是给自己家人吃,动用苏家的势力不好,就把这家菜馆暂时先搁下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
陆知函知道他想去折花,想来也是做足了功课。砚卿不知道这位陆先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身上应该没什么值得他筹谋的。
斜眼扫到那只还拦在车门边的干净的手,砚卿问道:“介意我带只猫去吗?”
“不介意!”
“好。”砚卿从休闲装的口袋里摸出巴掌大的小七揉了几把,看陆知函直勾勾地看着他,没动静,于是问道:“陆先生不去开车吗?”
陆知函瞥了眼砚卿手中的杂□□,微微一笑,眼眸暗沉,道:“刚才我让司机先回去了,只能劳烦砚卿带我去了。”
既然陆知函订到了折花的座位,那他拉他一程并不吃亏。默认了陆知函上车的动作,砚卿把小七放到腿上,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还没出停车场,小七向他告状:宿主!那个男人刚才眼神特别可怕!肯定不是好人!
砚卿抽空撸了一把小七的脑袋笑道:放心,他一个普通人不能把你怎么样,反正做完任务就可以远离了,暂时容忍一下。
小七扭头偷偷瞪了陆知函一眼,蹭着砚卿的手道:就是不喜欢他!
直觉告诉它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哼!没门!
“你开车不方便,这只猫先放我这里吧。”陆知函道。那只猫在砚卿腿上爬来爬去,实在碍眼。
小七闻声又往砚卿怀里靠了靠,趾高气昂斜睨陆知函伸过来的手。坏人。
砚卿见状暗笑。干咳了一声,道:“没事,它很乖。”
被拒绝了,陆知函只好收回手,暗暗嫉妒那只猫。他想向砚卿搭话,又怕影响开车,只时不时扯上一句,生怕砚卿忽略了他。
调查清楚砚卿今天没有别的事,他提前好几天安排好今天“约会”的流程,确保万无一失。当然最重要的是今天能够“约”到人。
还好有个很能干的助理,查到砚卿很想去折花,陆知函立马就派人去老板家里把老板从宅在家的状态中拉出来,简单而又粗暴。谁让他认识折花的老板呢。
将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陆知函和砚卿并肩走进一条古色古香的巷道。
巷道不宽,仅有两三米,车子进来就显得格外窄。里面来往的人也不多大多是花甲老人。陆知函和砚卿两个年轻人走在里面就很显眼。
巷道深处,冷清的店面上方挂着木牌子,上书“折花”二字。
店门前一位穿着随意的中年男子正在翘首张望,神情充满好奇。不好奇别的,就好奇是谁能让陆知函这个活阎王看入眼。
和陆知函做朋友十来年,就没见这人身边有过人,像他自己都换过好几任老婆了,陆知函还是个处。这次可不得了,陆知函竟然会因为人家硬把他拉出来开店门,他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人是不是长了又三头六臂,回头对他们那些个同样好奇的朋友也有个交代不是。
双重(六)
“可算来了。”
随着老板话音落下,一位穿着烟色衬衫搭灰色长裤,脚下蹬着黑色小皮靴怀里窝着一只毛球的少年并一身墨蓝修身西装人模人样的陆知函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老板心说还挺赏心悦目。
老板咋舌:“啧啧,难得看见姓陆的有点表情。”
声音虽小,但被陆知函听了个正着,偷觑少年表情没有变化,他微松了口气,警告性的看了老板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乱说话。
老板暗暗翻了个白眼,热情地迎了上去:“来来来,先进来坐下。”
说着带领两人向店内走,店面不大,摆着三张桌子,每张上面摆放着一个白瓷花瓶,花瓶里配合着瓶身上的图案插入了不同的新鲜花草,散发着怡人香气。
请砚卿和陆知函坐到中间那张桌子上,老板并没有急着让两人点单,而是熟练地坐到了陆知函旁边勾着他的肩膀笑道:“不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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