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M豆
九个轮回以后,寒烨灵田之中灵力溢满,需要渡一些给江津,若是按往常,寒烨只需隔空将灵力传入江津的腹部便是了。
可今夜,寒烨不想这般做。
他侧身躺着,手臂半撑着身子,仔细端详着睡熟了的江津——这家伙,白日里跳脱得很,睡着了却这般安静。
这张脸,真是耐看。
在他脸上,仿若一切都是安静的,睫毛只是不时微微颤动,呼吸又轻又缓,薄唇上那颗俏皮的唇珠,跟着呼吸一上一下嚅动,又十分水润。
看得寒烨饿了。
寒烨勾唇一笑,伸出手,修长的五指轻轻抚过江津的脸庞,软软的。
大抵是痒痒了,熟睡的江津眉头轻皱,含糊地呓语几声,侧了个身,继续安睡。
寒烨又笑,觉得越发有趣了——白日里又蠢又跳的笨狐狸,夜里睡觉怎这般可爱?
偏生江津侧身后,正好面向寒烨这一侧,那嚅动的小唇珠对着寒烨,水润水润,越发诱人了。
寒烨也越发饿了。
他也不知为何,呼吸急促了些,好像燃起了一股火气,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江津推平,再一个翻身,压着江津,对着嘴唇咬了上去。
江津的唇被他含在嘴里,软软的,糯糯的,凉凉的,像极了夏日里冰冻的糯米丸子。
也正是此时,寒烨体内的那股灵力暴涨,一股劲地涌上他的舌尖,寒烨不自主地抵开了江津的嘴,舌根探入其中。
灵力输入江津体内,搭配着寒烨的舌尖在里头肆意地探寻。
霸道,且畅快。
此时江津也醒了,身子被压住,手被把住,连嘴都被堵住,压根动弹不得,瞪着眼,眼睁睁地看着寒烨放肆,也只好被动地接受着那股灵力。
许久之后,寒烨的动作终于缓了下来,也清醒了几分。
四目相对,他察觉到了江津眼中的杀气。
那种老子要灭了你个淫贼的杀气。
江津趁势推开寒烨,先是起身大口喘气——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吸了。
反手一握,一枚冰凌握在手中,抵近寒烨的喉结,狠狠道:“淫贼,你做些什么?”
寒烨却一点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嘴角一勾,笑道:“什么做什么?做夫君该做的事呀……倒是津津你,这是要做些什么?谋杀未婚夫吗?”
说得很有底气。
寒烨缓缓推开江津手中的冰凌,又道:“你我不久后便会完婚,现下无论做些什么,都是合规矩的,纵是不合规矩,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我不过吃你一口,江津你紧张些什么,我以前吃过,现在吃了,以后夜夜还要吃。”
邪邪一笑,又道:“津津这唇,软乎得很,让人上瘾。”
江津:“……”无耻。
却又无力反驳。
可怕的是,寒烨往后竟要日日都吃他的唇。
“你为何要这样,你我相安无事不好吗?”江津问道,他发觉寒烨近来越发得寸进尺了。
这种苗头留不得。
寒烨找了个由头,说道:“给你隔空输送灵力太慢了,耗时费力还不舒坦,不如嘴对嘴来得快,我心情也舒爽。”
江津:“……”你是舒爽了,劳资不爽呀。
“你冒犯了我。”江津道。
“冒犯?”寒烨反问,又道,“不打紧,为夫偿还你。”
言罢,径直躺下,还扯去了上衣,向江津敞开胸膛,笑道:“来吧,津津,为夫让你冒犯回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久就亲多久,若是不够,还可以来点……别的。”
那“别的”二字,说得格外轻浮。
“无耻!”
江津又怒又气……好像还掺杂着一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
翌日,铜镜之前。
江津看着嘴边红肿了一圈——被那烦人精咬了那么久,岂能不红肿?
越想越来气。
偏生今日要去见师尊范不啻,有要事要办,不可不出门,这下要出洋相了。
江津只好挂了张纱巾,遮挡一番,堪堪出门。
谁知路上,过桥之时,忘了看桥上可否有人,等江津走上去的时候,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是苏奕——心思比女子还缜密的女装大佬。
完了,若是撞见,必骗不过他。
江津想改道,可是身在桥上,如何改道?若是折返,这躲人的举止就太明显了,只会让苏奕更加好奇。
江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江师兄这是怎了?大清早为何戴着纱巾?”苏奕果真问了。
江津讪讪道:“没什么,这几日感了风寒,面容不雅,遮一遮。”
“哦,原是如此,那江师兄多保重些。”苏奕总觉的有何不妥。
江津急着要走。
“师兄等等。”苏奕回头拦下了江津,道,“修道之人怎会感风寒,怕是什么大疾,不如我替师兄看看罢。”
还未来得及推辞,江津已被苏奕扯去面纱。
苏奕看到江津肿成香肠的嘴唇,像极了方池里的锦鲤,嘴巴一嘟一嘟的,忍不住笑出声,道:“江师兄这哪里是感了风寒,这性感的嘴唇,怕是被狗啃了罢?”
江津匆匆抢回纱巾,重新遮上,道:“对,是被狗啃了,一只野狗。”
“哦,野狗?”苏奕意有所指,内涵道,“怕是师兄屋里藏的那只小狼狗啃的罢?还真是凶猛……江师兄可不止这一处肿了罢?”
“你……”江津正欲生气,苏奕却衣裙一飘,往对面飞走了,再次留下无法解释的江津的在风中凌乱。
江津抓狂,死寒烨,本少爷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
……
云阁之中,范不啻正在等着江津。
“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
范不啻脸色依旧严肃,道:“近来,宗门里出了些异象,昨夜我夜观星辰,虽看不出有何大褂相,可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此事是福是祸,也未可知,为师寻你来,是让你也给些参见。”
二人御剑,自云浮山飞了出去。
在空中不过飞行了片刻,二人便落在了龙骨山脉边沿的一处险峰上。
此处共有五座险峰拔地而起,像是一只朝天的龙爪,江津他们停落的那座险峰是最高的。
江津惊奇发现,他上次飞回连云宗时发现的那条灵脉泉眼,正是在此险峰中,遂疑惑,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安排?
“此山上有一处连云宗隐藏的禁地,唯有历届掌门知晓,我带你去看看。”范不啻说道。
江津紧紧跟上,既谨慎又好奇。
最后来到一隐蔽的洞穴处,江津本以为就是此处了,不料,这里只是一个隐蔽的传阵法门。二人踏入法阵,范不啻拿出令牌,只一瞬,二人消失不见。
江津觉得有些眩晕,稳了稳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密闭的洞府之中。
纵然只是略略一看,江津便觉得洞府里大有玄机,这样精细的修建手法,周围的雕琢,根本见所未见,都证明着,此处或是万年前已然存在,或者更甚之。
“师尊,此处是何处?”江津想知道那个法阵把他传到了哪里。
“龙骨山脉的心腹之处。”范不啻应道。
江津哑然,若是说龙骨山脉便是一条龙,此处便是水龙的心脏。
想不到连云宗还有这样的禁地,由此可猜想,万年之前,连云宗是何等的强盛,强到可以掌握龙骨山脉的心腹之地。
江津环顾洞府,发现除却一些石雕以外,余下的便是一根根粗大的铁链,由四壁延伸至中央,似乎在囚禁着什么。
江津欲要摸摸身边的一根铁链,还未触及,便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心中猜想,这铁链的材质,或是天降的陨石玄铁,纯度最高的那种。
他再细看,发现铁链禁锢的,是一个方形的物件,因铁链捆得密密麻麻,究竟是何物,江津也看不清了。
“师尊,这铁链禁锢的,到底是何物?”江津好奇道。
范不啻所说的异象,应就与此物有关。
“是一口玉棺。”
玉棺?这么大阵仗,竟是在禁锢一个死人?
江津又问:“棺中何人?”
范不啻摇摇头,道:“时间太过久远,一代代相传之中,不知从何时遗漏了,便再无人得知棺中是何人,连云宗的先祖为何要层层枷锁禁锢他于此,更是不知。”
眼神中甚是遗憾。
“这些年,我将宗内的古籍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一字一句有关于此。”范不啻又道。
就在此时,只见众铁索忽然瑟瑟震动,发出哐哐的声响,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又安静了,吓得江津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心想,既然先祖要把棺中之物锁起来,那里头必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津儿不必惧怕,它挣不脱铁索的。”范不啻安慰道,“近来它已然挣扎了数次,却只是有些声响,便又停了。”
“这便是师尊所说的异象?”江津问道。
范不啻点头,接着解释道:“我只所以带你来此,一则是你是下任宗主,有权知晓此处,二则是……”
就在此时,那铁索又开始震动起来,比刚才那番来得更急促更猛烈些,叮叮当当,那声响像是有规律的音律,一个个的音符往江津的脑海里传。
江津捂住耳朵,头痛欲裂,惨叫了一身,晕了过去。
……
……
茫茫云雾之中,好像是一个世外秘境里一般,一层又一层,一朵又一朵,皆是云雾。
江津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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