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粿子狸
只要澜蓁古剑能修复,重振青璃的王畿之气, 想必这些灾祸都将迎刃而解。
铸剑大师路归尘从方承尧手中接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合金,眸中神情玩味。
他虽然是个极负盛名的铸造高手, 但自身元力修为却不算高,自从上次前来诊断了古剑损毁的状况, 就被青璃帝君名为邀请、实为软禁地困在了九阙宫中。
这些日子他当然不会闲着, 整日整日地泡在古剑身边,希望研究出这柄上古神兵的不同寻常之处,没想到竟然果然让他看出些端倪来。
以往外界对于澜蓁古剑的说法, 都是其自身蕴含着充沛的天地灵气, 并可以通过剑灵化归剑主任意使用, 因此才能够超越其他神兵冠绝天下。
但这个想法其实是有明显的BUG的,仔细想想就知道, 如果古剑的作用只是让剑主变得流弊哄哄,那世上的高等元力者岂非都可以凭借实力问鼎天下了?
这就从侧面说明,剑里一定有什么能让人称王称霸的特殊能量。
灵光一现的想法让他废寝忘食地研究了多日, 终于在不久之前从断剑紊乱的灵力流中,找出了不同寻常的一束——
仅仅是数量稀少的一丝,就让人生出两股战战、顶礼膜拜之感。
仿佛他面对的不止是一柄古剑, 而是开辟了琼州大陆的昭武大帝一般。
针对这种特质,路归尘将它私自命名为“王者之气”,倒是在冥冥之中与红衣教的记载不谋而合。按照他的推测,古剑已经从血乌石中被拔出了多年,加之已经认主,剑主身上应该分布着充盈的王者之气,可是……
面前的太子殿下脸色苍白,印堂发黑,哪里有什么王者之气,说是阴森死气都不逞多让。
他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静下心来细细感受,视线不由得投向九阙宫西南角,在他的感知之中,反倒是那里有着隐约的王者之气。
据自己了解,九阙宫西南角的芷熙宫是四殿下方慕慈的寝宫,可人家正主分明端端正正地立在自己眼前,从她的身上同样感受不到半分王者之气。
那么为何芷熙宫内会留下相应的气息?
事情渐渐变得有趣起来,他抿起唇角,但笑不语,捧着合金向古剑走去。
而与此同时,莫名发出王气的芷熙宫偏殿,陈茗长长的眼睫抖了抖,这才从睡梦中悠悠醒转。
今天已经是他们回到青璃国的第五日,可他却过得很没有实际感——
因为没日没夜地和骆华卿厮混,字面意义上的。
其实本来回宫之后,他是打算变回剑灵的形态,跟着骆华卿住回集体宿舍的。
可经过了夜流岛上长达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自家老攻严词拒绝能看不能摸的柏拉图式爱情,以自己患了流感怕传染为由,磨着内务总管给自己腾出了一间单独的空房。
也幸亏他是方慕慈眼前的红人,加上芷熙宫本来就人少地多,这番要求倒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然而单独的大房间宽敞是宽敞了,他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陈茗揉着酸痛的腿和腰,在被子里恶狠狠地踹了始作俑者一脚。
少年血气方刚,骆华卿的精力更是好的出奇,每天早早结束了服侍就回到房中大门一锁,等到自己借助梦漪石变为实体,就迫不及待地扑倒并且吃干抹净。
梦漪石就是穆铮言为他寻来的储存灵力之物,用作他在剑灵形态和人类形态之间切换的媒介,同时也保障了他在夜流岛外也能顺利使用灵力。
尽管骆华卿再三保证房屋的隔音极好,他也唯恐旁人知晓,小心翼翼地在房外设了个隔绝声息的幻境结界,这才放下心来任由他动作。
昨晚他吃太多了有些积食,骆华卿早早回房给他按摩肚子,可没成想按摩着按摩着就有些走火,他在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就被人抱到了床上,缠绵的亲吻和抚弄齐齐上阵,折腾得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现在罪魁祸首就躺在他身边,羽睫在凝玉般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兀自睡得香甜。
见自己一脚踹去对方竟然毫无反应,陈茗简直出离了愤怒,一把揪住他的脸蛋吼道:
“骆华卿你个辣鸡,把我折腾坏了你还能睡得这么心安理得?给我起来!”
害,别说,手感还真的不赖。
他又不依不饶地捏着那光华白皙的脸皮把玩了半天,骆华卿才低吟一声,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时辰还早……你干嘛呢?”0.2.2.3.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早你个大头鬼哦。
“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侍奉四殿下?”他的语气臭到了极点,“不怕她发脾气罚你?”
“你忘了么,今天是路大师修复古剑的日子,闲杂人等不得前往,我本就得了一日假期,当然不用早起去主殿候着。而且……”
骆华卿抬手勾住他后颈,拉到自己面前,柔软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去:
“况且和我的小明相比,受些处罚又算得上什么。”
瞧瞧……瞧瞧这色令智昏的样子!
说好的狂拽酷炫吊炸天呢,眼前这个恋爱脑的男人怕不是个假的骆华卿吧!
陈茗在心底连连冷哼,身体却已经可耻地缴械投降,食髓知味的原本就不止骆华卿一个人,若是真要比一比用情之深,他也没在怕的。
半晌,他才喘息着推开骆华卿,微微动了动身体:“我身上……不太舒服,想洗个澡。”
内务总管给骆华卿分配的是芷熙宫的偏殿,不仅设施齐全,甚至还自带一间小小浴池。陈茗掀开被子,准备坐到床边穿鞋,却突然感受到某处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哀嚎一声,又缩了回去。
“怎么,我昨晚不是帮你清理了么?”
骆华卿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急忙让他在床上趴好:“快让我看看情况如何。”
“呜……”陈茗下意识咬着被角,感觉到被他触碰的地方传来一阵酸痛麻痒,眼梢忍不住沁出点点生理性泪水。骆华卿唯恐弄疼了他,大致看了看里面的情状,确认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怕是折腾得厉害了点,稍微有些发红。”
“对不起……”
他突然俯下.身,下巴搁在陈茗微微翘起的蝴蝶骨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颈边:“都是我不好,不该这样着急。”
这副自责的语气听得陈茗的心都化了,整个心房都仿佛淋了热柠檬汁一样酸涩地皱缩起来,哪里还舍得说半句重话。
可心中也想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对方,他头也不抬,浑身没了骨头似的瘫在榻上,撒娇道:“既然你看出来我不方便行动,就抱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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