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粿子狸
心仿佛被用力地攥紧,他呼吸一滞,忍不住轻声问道:“疼吗?”
“少主放心,属下受得住。”若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动作太重,急忙摇了摇头,“更何况,伤势得到处理对属下而言,始终是件幸福的事,又怎么会心生怨言呢。”
“这本应该由我承受的……”
白锦漫微微阖上眼,唇角逸出叹息,他将瓷瓶中的金创药拢在掌心,直到被体温捂得发热,才轻柔贴上那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柔软指尖与肌肤接触的刹那仿佛燎着了火,水银泻地般荡漾开酥麻的感受,若尘紧紧将头埋在枕巾中,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自己微微启齿,就忍耐不住低吟和颤抖。
即使视野里空无一物,他也不难想象出白锦漫微蹙的眉,轻抿的唇,眼眸间氤氲着疼惜的模样。这是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美好场景,此刻一夕得偿,极致的快乐几乎要教他晕去。
伤药沿着创口渗入,清凉中蔓延开繁复的刺痛,他在痛楚里挣得半分清醒,深吸口气凝聚精神,方咬牙道:“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白嬷嬷和若尘的情感进展ing
以及惊觉自己上了一个很好的榜单,真诚感谢编编救我这篇小破文,我我我一定努力qwwwq
求收藏评论啦,比心心!!
第136章 请君入梦来
“你我之间, 不必这样客气。”
白锦漫将伤药涂抹均匀,皙白指尖蘸着药膏细细匀开, 又签过崭新的纱布沿着伤处层层包裹:
“伤口基本清理完毕了, 可破云枪中含有大量元力, 除了看得见的创口,体内的暗伤也不容小觑。你且撑起身来, 我来为你疏导经脉。”
若尘原本有些神志迷蒙,听到他这句话立刻清醒过来, 坚决拒绝道:“此事决计不可!”
或许白锦漫自己并不在意,他却始终担心着对方孱弱的身体, 即使沉疴已经基本痊愈, 身体的调养却是长期的。
不久前他才妄动元力伤了内腑,现在又不顾自身想要为他调理内息,自己又怎么能答允?
但白锦漫显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不管他的态度如何, 不由分说地扶住他后背, 撑着上半身缓缓坐起。
若尘的身材相当健硕颀长,肌肉轮廓精致漂亮, 每一寸肌理间都洋溢着蓬勃的活力。
他的目光掠过那赤裎的半身,心跳有些突兀地快了一刹,随即消失无痕。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白锦漫抿了抿唇, 并没有多想,仗着若尘负伤在身不便调用元力,双掌光芒隐现, 半是强迫地钳制住他的双手,与自己掌心相对。
单论身体力量,自己当然是比不上他的,毕竟早在成为暗卫之前,若尘就已在军旅生活中锻炼了体魄,即使不用元力,面对低阶的元力者,也不至于落在下风。
感受到温和中正的波流从掌心涌入,丝丝缕缕沁入周身经脉,若尘微微压着眉眼,神情显得有几分沉郁:
“少主,你这是趁人之危。”
白锦漫挑眉望他,神情惊诧,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计较着这样的细节,失笑道:
“……大不了等你身体恢复,再讨回来便是。”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背后有怎样的含义,若尘却立刻品砸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冷峻的眉眼间忽然染了些水汽,勾勒出几分温柔来。
他轻叹道:“那少主可千万别忘了。”
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白锦漫随意点点头,双眸闭合,沉下心来引导起元力的流向。
若尘的伤势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越是靠近破云枪造成的伤处,经脉就越是盘虬成一团,其中的元力也被生生淤堵,根本流动不通。
为今之计,只能从脉络的末梢切入,再逐一进行疏导。
人体不可避免地会对外力产生排斥之意,在白锦漫的元力深入经脉的同时,若尘体内便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抗拒之力。
然而他满心满眼都是白锦漫,又如何舍得让他受到反噬,只能屏气凝神,全力收敛起筋脉中胡乱流窜的残余元力。
这样做的难度并不比疏导淤塞更少,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他光洁的前额上就见了汗,原本因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色,更是惨淡了几分。
半刻钟之后,引导着元力在对方身体中流转了一个周天,白锦漫睁开双眸,悠悠吁出一口气:“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若尘体内的淤堵已经基本被他清除,日后只需滋补疗养,卧床休息就没有太大问题。可不知为何,那人的面色甚至比传功之前还要惨淡,他伸手触碰,便摸得一手湿淋淋的冷汗:
“怎么了,是伤口还痛么?”
“少主……”若尘低声喘息,眼前一片重重黑影,全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蓦然闷哼一声,朝着他直直栽倒!
白锦漫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根本不敢动弹,只得任由他拥着自己倒在榻上,一时间面庞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鼻端萦绕着馥郁清香的气息,如同高岭之花等待着采撷,若尘情难自禁地轻嗅,指尖绕住一缕流瀑般的长发,再也舍不得放松:
“……我好累,让我靠一会……”
难以形容的麻痒滋味从耳垂蔓延到周身,白锦漫牙齿轻轻咬住嘴唇,眸中水汽迷蒙,挣扎了片刻,终是认命般点了点头。
罢了,就让他……安心睡一觉吧。
空出的右手牵过身边的被褥将彼此的身体盖好,他微微蜷起身体,也抵受不住如潮的倦意,眉眼一松,很快沉沉睡去。
而在另外一边,陈茗拥着被褥,分明神经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却依旧难以入眠。
自己在想着那个人,不可遏制,无从逃避。
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触碰,他的温柔,只要闭上眼就会出现。
穷尽一生也忘不掉,抹不尽,剜不去。
陈茗抱着双臂,眼泪一颗一颗往下坠。
上一篇:儿子他爹总分不清崽子物种
下一篇:我在原始做代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