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渐却呀
“很好。”
说着樊渊就在顾炀没有反应过来时,猛地伸出双手掐住了顾炀的腰,转身将顾炀举高按在了书架上。
顾炀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位置的转换。
樊渊举高顾炀,抬头看着顾炀惊讶的模样,问他:
“顾炀,好玩吗?”
顾炀双手扶着樊渊的肩膀,蹬了蹬腿。
“樊渊,你快放我下来。”
樊渊不理,视线向下,落到了顾炀的脖颈上。
“顾炀,今天的份,我是不是还没向你要?”
樊渊话落,顾炀立刻想到了什么,果然下一刻,樊渊就低下头去,顾炀身体突然紧绷,睫毛轻颤,嘴唇微张。
脖颈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顾炀双手抓紧了樊渊肩膀的衣服,樊渊今天咬的这一口明显是用了力的。
顾炀哼唧一声,好半响才被樊渊放下去。
他一头长发凌乱,发尾甚至粘到了樊渊的身上。
顾炀抬头就用脑门轻轻撞了下樊渊的下巴:
“樊渊,你好小气!”
樊渊并没有反驳,伸手帮顾炀顺了顺一头长发,转身走出书房去卧室换衣服。
顾炀在樊渊身后凌空踢了几脚,这才泄气,跟着樊渊走出书房。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见樊渊穿着还没有系上扣子的衣服又出来了,手里拿着顾炀的手机,手机正在不断的闪烁响着铃声,上面显示着顾炀母亲的来电。
顾炀看着来电显示,愣了一下,接过手机,背对着樊渊,走到走廊里去接电话。
他很少背着樊渊做什么事情,像这样背着樊渊接电话的情况更没有发生过。
樊渊回到卧室,却是靠在了卧室门边,半掩着门,侧耳倾听。
顾炀回头看了一眼,见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这才接起电话来。
“喂?妈妈?”
此时已经放了寒假,顾炀如今的家人打算让他去国外,和家人呆在一起,也顺便一起过年。
顾炀低头看着脚底深色的地毯,轻声拒绝了。
“抱歉,妈妈,今年我不能回去。”
“我有非常重要的人,我想陪着他……”
顾炀打完电话,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卧室的灯被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
“樊渊?”
顾炀叫了一声,手腕立刻被人握住,人也被推到了墙边。
一片漆黑中,顾炀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樊渊靠近了他。
“顾炀,如果你不想穿裙子,也没关系。”
顾炀愣了一下,樊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穿裙子也没关系?
可是他不穿裙子就不能穿衣服,如果穿衣服就会疼痛。
樊渊的意识是……他可以不在他面前穿衣服吗?
顾炀这么想着,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立刻将这种想法驱逐出脑海。
也许樊渊的意思是,他可以穿正常的衣服,樊渊会一直陪着他,不让他疼吗?
无论哪种意思,顾炀都无法抑制住他此时不断加速的心跳。
樊渊突然握着顾炀的手腕,将他带出了卧室。
他带着顾炀一路走向走廊的尽头,声控灯明明灭灭,走廊尽头雕刻着诡谲花纹的漆黑铁门若隐若现。
樊渊牵着顾炀的手走在前面,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今晚想在那里睡……”
两个人共同站在了铁门前,樊渊用指纹打开了铁门的锁,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声响,声控灯亮起来,铁门应声而开,敞开一条缝隙。
顾炀乖乖的跟着樊渊,樊渊突然沉默,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声控灯又暗了下去。
黑暗中,樊渊回头,顾炀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能陪我吗?”
顾炀立刻点头:“好啊。”
话落,声控灯亮起,樊渊已经转回头去,没再看顾炀。
顾炀主动走上前,推开了大铁门,先一步迈了进去。
樊渊看着主动走进去的顾炀,紧随其后,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铁门关上,自动上锁,没有声音的走廊,灯光很快熄灭,一切归于沉寂。
铁门内,樊渊打开一盏暗沉的灯。
顾炀已经迫不及待的扑到了金色的笼子旁,转头一脸迫切的等着樊渊打开笼子的锁。
樊渊慢慢走向顾炀,微微弯腰,凑近顾炀,鼻尖轻轻擦过顾炀的耳廓,探指解开了笼子上的指纹锁。
顾炀立刻冲了进去,扑到了秋千上,舒服的晃悠两下。
他懒散的靠在秋千上,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樊渊,快过来啊!”
樊渊关上铁笼的锁,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顾炀,坐在顾炀身边,将手臂搭在秋千的靠背上,看着顾炀主动靠过来,打了个小哈欠。
一时之间,笼子内只有秋千晃荡时轻微的响动。
顾炀本来有些犯困,突然想到什么,弯腰从秋千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他因为变小而一直无法戴的耳钉和颈链。
他把盒子递给樊渊,撩开自己的头发,向樊渊露出一边耳朵。
“樊渊,你帮我戴上。”
樊渊指尖捏起一只代表F的耳钉,靠近顾炀。
“好。”
重新戴好他心心念念的耳钉和颈链,顾炀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舒畅。
樊渊关上了笼子内唯一的灯光,黑暗中,两个人相拥,渐渐入眠。
顾炀睡熟后,一只手搭在了秋千边缘,上面只有他能看见的小书闪过微光。
上面显示着:
樊渊好感度:30分。
紧接着这只手就被樊渊握进了手心,揽回到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请问第一次被举高高的感觉如何?
樊渊:你说呢:)
【剧透:樊渊只有白天会变小!哇,上一章真是多灾多难啊!这一章不要了啊!】
第53章
笼子屋内总是挡着厚重的窗帘,顾炀醒来时樊渊已经不在笼子屋内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到笼子屋的门和外面的铁门都开着,应该是樊渊特意给他留的门。
顾炀看着特意给他留的门,却并没有出去,而是老老实实的窝在秋千上,腿翘在秋千扶手边,一晃一晃的开始玩手机。
不一会儿,樊渊端着早餐进来,顾炀侧头看去,发现樊渊拿进来的不只是早餐,还有一堆习题册。
樊渊把东西全都放在笼子内的小桌子上,走过来帮顾炀捋了捋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
顾炀特别享受的扬起脸,任由樊渊帮他顺头发。
樊渊见顾炀这得意的小模样,抬手就用力掐了把顾炀的脸颊。
顾炀哀嚎一声,被樊渊赶下了秋千。
“去洗漱,收拾完过来吃饭。”
顾炀只能委委屈屈的捂着被掐的脸颊往外走,边走边嘟囔:“我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开门都不跑,都不知道表扬我一下吗……”
樊渊仿佛没听到一般,捡起从秋千上掉下去的毯子放好,等顾炀走出去后,才回头看向顾炀离开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角。
顾炀洗漱完立刻一步三蹦跶的回来了,和樊渊一起挤着,挨挨蹭蹭的吃早餐。
天亮后,樊渊再一次变回了十三四岁的模样,手上的颈链戒指已经偏大了,总是往下掉,时不时就要伸手往上扶两下。
顾炀握住樊渊的手,将他手上的颈链戒指摘下来,摘到一半樊渊的指尖收拢,将戒指勾在指尖。
“做什么?”
顾炀慢慢伸直樊渊的手指,将戒指拿下来,和自己脖颈间的小苍兰吊坠锁在一起。
“先放我这里,等你彻底恢复了,再还给你。”
樊渊看了眼顾炀脖颈间挂在一起的小苍兰吊坠和锁链,这才收回手,没再说话。
早上去洗漱的时候,顾炀又去换了一条裙子。
他发现他现在无法忍受两天穿同样的裙子,这似乎也是因为《白雪公主》的影响。
吃完早饭,樊渊点了点桌子上的习题册,意思不言而喻。
顾炀苦着脸坐过去,突然想到什么,站起来就往外冲。
樊渊看着顾炀从没锁的笼子冲出去,一路离开笼子屋,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