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本来就是,”锦川不为所动,“毕竟不是谁都像夫君你,连这个都不能辨别。”
余舟:……
他没敢说,明明是锦川太敏锐,他可没发现李淮兄弟二人,或者陈家有谁也看出来了。
锦川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又轻轻推了下,把人推回去躺着,“明天岐公子要走,我们去送他一程,再顺便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睡觉,明日好有精神做事。
反正不是一天就能赶到府城,还不如养足了精神好应对路上的辛劳,所以第二天早上,岐苏带着侍从睡够了才起床。
李家兄弟二人起得早一些,要给马喂足草料,还要准备路上用的东西。
余舟跟锦川也起了个早,给岐苏带回去的礼物他们前几日就准备好了,主要是锦川想弄一顿丰盛点的早餐,再做些点心,好让岐苏带着在路上吃。
余舟带着晨晨打下手,忙完了又隐晦地叮嘱了李淮兄弟二人一番,主要是让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安全以及隐私。
毕竟余舟都知道岐苏是哥儿了,各方面的事情,自然要更注意一些。
不管大家怎么不舍,巳时左右,马车还是缓缓地离开。
陈家除了留下小玉和小娟照顾陈大娘外,其余人全都跟余舟他们一起,把岐苏送到镇上才止步。
岐苏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仅仅几天的时间,居然跟晨晨相处得不错。
他从马车窗户伸了个脑袋出来跟大家道别,晨晨也抻着身子往马车那边扑,也是余舟抱着他,要是换个力气小一点的,指不定就直接栽地上去了。
岐苏脸上也有不舍,看着锦川问:“等你们回府城了,我可以去看晨晨吗?”
“当然可以。”锦川笑着说,心道何止是可以来看晨晨,就岐苏特意从府城过来给陈大娘治病这件事,等到了府城,他们肯定也要好好向岐苏致谢的。
不过在马车即将离开前,他说出的话却是,“我们就住在阿姜对面,很好找的。”
岐苏闻言怔了怔,紧接着便垂下了眸子,盯着地面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待路上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余舟几人才把他们自己坐的这辆马车赶到镇门口寄放,又一起去镇上买了许多东西才回去。
岐苏几人才走没两天,地里的谷子就该收了,余舟自己忙不过来,就干脆花钱从村里请了几个人,一天就把东西都收了回来。
之后其他的东西就不用这么着急了,几日后李淮兄弟二人回来,又能帮不少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余舟地里的东西就全都收了回来,不能久留的东西,能带府城去的,余舟跟锦川都清理出来带府城去,不能带府城去,又卖不掉的,就看大家的需求,送给村里关系比较好的几户人家。
从收完这次庄家,到来年秋天,余舟跟锦川是铁定不会回来种地的,所以他们家的那几亩地也送出去给别人种了。
余舟如今已是秀才身,他家水田跟旱地加起来,也不过四亩出头,离需要纳税的级别还有点距离。不用纳税的地,自然是大家都想要,不过余舟看着给几人分了分,也没全都给陈叔家。
有人提出要给他一些租子,他也只道等明年秋天再说,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大家向来关系不错的,一听他这话,知道最后他就算要,也就是意思意思,不会要太多。
转眼到了十月初,陈大娘身体虽不如之前健朗,但也恢复了六七成的状态。
余舟他们也到了该回府城的时间。
家里的钥匙依旧是留给陈家,让陈家人帮忙看着家。
余温良跟他们一起去府城,并且按照商量好的那样,在余舟家借住一年。
他小小年纪,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且没亲人在身边陪着,不管是父母还是爷爷奶奶,都很舍不得,出发这天早上,家里人帮他提着要带的行李,团团围着送到了村口。
除了余温良家里人跟陈家人之外,村里还有不少人来给他们送行,或者是看热闹。
毕竟他们村一下子出了两个秀才,现在要去府城的官学读书。
秀才是不算稀罕,文先生就是,而且除了文先生外,大家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
但余舟跟余温良则有些不同,他们真的年轻,就算是余舟,也不过才及冠一年而已,能考取举人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来送别的都是熟人,余舟也没好意思在马车上待着,跟锦川带着晨晨下来,跟大家一一告别。
村里人朴实,家里有的东西也不多,送别远行之人时给的礼物,首选便是家里有,又方便的煮鸡蛋。
所以一圈下来,锦川跟余舟收了好几十个鸡蛋。
里正等大家说完之后,便上前来叮嘱余舟,“你在府城好好读书,家里的房子跟地,我们都会给你看着的。”
“麻烦大家了。”余舟笑着点头。若是其他时候,他离家这么长时间,肯定是不放心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去府城读书,目标是下一年的乡试。这个时候的他跟余温良,说是全村的希望也不为过,村里的族人,尤其是那些辈分大的,怎么可能会让人损了他留在村里的财产。
余舟这边应付完村里的人后,余温良那边也已经依依不舍地道完别。
文先生领着余温良走在前面,他们家的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余舟跟锦川的马车前,文先生便道,“到府城之后,温良就麻烦你二人了。”
“先生放心吧,”余舟道,“我们会照顾好温良的。”
文先生颔首,背着人群,又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给余舟,“这是温良的食宿费用,银钱不多,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余舟连忙推拒道:“我们那里本来就有空的房间,而且温良能吃得了多少东西,我们怎么能收您这个钱。”
“他现在长身体,可能吃了。”文先生玩笑道。
余舟则正色,“就算吃得多又怎样,且不说本就是同族的兄弟,就您是我先生,要不是您,我现在也没机会去府城读书,所以让温良住我家,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文先生摇了摇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多歪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余舟笑了下说,看文先生还有要继续劝说的迹象,而且后面的村里人也凑过来了,便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就当您把银钱存放在我这里,温良平日要买纸笔之类的了,便来我这里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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