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顿了一下他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只去今天跟明天,后天就不去了,你不是约了贺公子他们去他家相聚吗,我想做几样点心,你一起带过去。”
余舟本来是想去镇上买点东西做伴手礼,不过锦川自己做的话,确实会更显用心一些,尤其是贺云旗之前说过,他祖母喜欢锦川做的点心。
于是他低头在锦川耳边蹭了下,低声道:“我夫郎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锦川被蹭到的那边耳朵很快就红了。
中午吃完饭又歇了会儿后,余舟去先生家上课,锦川就继续去隔壁陈家帮忙削柿子皮。
余舟怕锦川又是一下午低头干活都不知道歇一下,就在锦川进去之后故意道:“我晒了几本书在外面,你半个时辰回去帮我翻动一下。”
锦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无奈地回头看了余舟一眼,但语气同样很是认真:“你放心吧,我不会忘了的。”
至于所谓晒的几本书,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回家也是翻个空气而已。
转眼便到了三日后余舟跟贺云旗他们约定再聚的日子。
锦川一共做了四样点心让余舟带过去,其中两样放一下会更香的是前一天做好的,另两样现做更好吃的则是早起做的。
余舟在村口等到余温良的时候,对方同样带了一些小礼物。
两人去镇上都是熟门熟路,到了镇上后,贺家也很好找,镇东桃溪街一问便知。
到贺家门口的时候,小竹早就在门外等着了,看到他们后就迎上来道:“两位余公子来了。”
余温良比跟小竹年纪差不多,被他这么称呼颇有些不自在,小声道:“上次在山上不是说好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小竹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在府上嘛。”
两人跟着小竹进了大门后,小竹又道:“我带二位去公子住的朝霞院,表公子也在那边。”
余舟虽然除了常宁书肆的后院外,就没去过这个时代有钱人家的府邸,但也知道,一般人接待客人都不会是在自己住的院子里。
贺云旗温文有礼,更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余舟迟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贺兄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余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小竹惊讶地瞪大了眼,接着神色有些黯然地道,“从青岩山回来后,发生了一点事情,公子就又病了一场,如今风寒未愈,大夫说最好不要出门,所以才让我把二位请到朝霞院去。”
第五十五章
余舟微微蹙眉, 那天从青岩山下来的时候,他印象深刻地记得, 贺云旗虽然看起来有些疲累, 但状态还算过得去, 不应该是累病了的。
这会儿他们从大门口前往朝霞院的途中,遇到的下人也是尊敬客气, 所以应该也不是家里的事才是。
余舟一时想不明白,也不好向小竹打探, 就只好快步跟在小竹身后往贺云旗住的地方去。
余温良年纪还小,更是不会想太多,听到小竹说贺云旗风寒未愈后,就担心地问:“那贺大哥好些了吗?”
“已经比前日好很多了, ”小竹道, “最近这段日子公子听了贺公子的建议在锻炼,大夫说他身体比之以前已经要好上许多,所以病愈的速度要比以往快得多。”
三人说着便到了贺云旗住的朝霞院, 穿过大门跟庭院之后,便直接进了正中间的堂屋。
堂屋左侧靠院子的这端是一个小书房,中间用屏风隔开, 后面应该是贺云旗的卧房。
贺云旗跟陶姜就在小书房里等着。
看到余舟跟余温良进来,两人连忙起身给他们看座, 贺云旗又抱歉地道:“本来应该去正厅里接待余兄跟小良的,只是这几日身体抱恙,大夫不允许我出房门, 所以多有怠慢,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贤弟太过客气了,”余舟道,“你我几人相交,凭的是意气相投,即便是山野路边也都能谈得尽兴,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陶姜闻言挑了挑眉道:“我就说以余兄的性格,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
贺云旗瞥了他一眼,轻斥道:“你不出去接待就算了,现在倒还有理了?”
陶姜闻言一下趴桌子上,小声嘀咕道:“表哥你总有一天会变成跟大舅一样的老古板。”
贺云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转向余舟跟余温良道:“既然说了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余兄跟小良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可叫我如何好意思收下。”
“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夫郎前几日听说令祖母喜欢他做的点心,就又做了几样让我带过来。”余舟说到这里抬眼仔细看了下贺云旗的脸色,才又继续道,“我刚才听小竹说,贤弟是感染了风寒,这其中有一样姜糖,正适合给贤弟现在吃。”
余温良也跟着说:“我带的也是自己家里晒的一些山货。”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云旗笑着道。
说完他又吩咐小竹,除了把姜糖留下一部分外,其他的都让人送到他祖母那里去。
余舟跟余温良歇了片刻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别的,话题就迅速转移到那天在青岩山没聊完的部分。
只是贺云旗终究是还在病中,聊了半个时辰左右,精神上就显得有些不济了。
余舟跟陶姜对视了一眼,就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贺云旗察觉到后,朝他们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再聊的就都是一些轻松的事,不用费神思考,贺云旗也就没再露出疲累的模样。
余舟看他眉间始终有点忧色,终是没忍住问道:“贺兄那日回来后,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才会导致……”
他话没说完,贺云旗就缓缓别开脸,不好意思直视余舟跟余温良好奇的目光。
陶姜却是没忍住在旁边大笑出声,最后干脆笑趴在桌子上。
余舟看陶姜这模样,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便放心了许多。
贺云旗被陶姜笑得耳垂一点点地染上薄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陶姜有停下来的迹象,最后恼羞成怒道,“你再笑我就把你在《孟子》里夹话本的事告诉我爹。”
陶姜倏地收声,目瞪口呆道:“表哥你吓我的吧?告状这种行为,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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