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尔酱
“唉,真脏,真脏!”他面上造作,心底嘚瑟, 自己的演技可真精湛!
“你……”云焰天俊脸涨红, 立即退到水池外,十分嫌弃地抖了抖衣摆。虽然鲛绡入水不湿, 但他还是严重怀疑自己被污染了。
江羡鱼又在水池里扑腾起来,捂着鱼腹大叫道:“哎呀不行啦,我吃坏肚子啦, 我要拉在这里啦!哎呀哎呀真要拉啦!”
“你!”云焰天瞪着眼睛脸颊抽搐, 如临大敌似的快步后退。
宁无兮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只见江羡鱼忽的身体一抽, 摸着鱼腹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啊,已经拉出来啦!”
这下云焰天再也站不住脚了,满脸晦气地转身就走,冲宁无兮丢下一句:“本王去洗一下,你快把他给弄干净!”
江羡鱼瞄见云焰天走开了,忙从水池里爬出来,咬破手指涂血于鲛尾上,让自己快速化足。宁无兮扶额道:“你演得也太假了,我都没眼看,这下王更不会放过你了,等他回头你就惨了。”
“我当然不会等他回头收拾我。”江羡鱼把半鱼半腿放到池边上,那编贝丝果真自行裹足化为白鞋。
“宁哥哥问你个事儿,你们铸造的大量兵器都存放在哪儿了?”
“兵器属铁,自是要放在干燥通风处,顶层有个兵器库。”宁无兮说着指了指头顶的岩壁,在这潮湿的鲛宫内兵器很容易生锈,而鲛宫顶部有个涡流结构,即便鲛宫完全沉入深海,那里也不会浸水。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好像对那些兵器很感兴趣?等等,你化足是要去哪儿,不能随便乱跑的。”
江羡鱼起身搭住宁无兮的肩膀,笑嘻嘻道:“我不乱跑,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尿个尿,走啊,让我瞧瞧你下面有没有□?”
宁无兮忙摆手道:“我没有□的,你还是随我去洗洗,换身鲛绡弄干净点,或许王回头看到你的时候心情能好点。”
“那我给你看我的,看不看啦?”江羡鱼说着就作势把衣摆掀开,由于经常化足化尾,所以他都不穿底裤,衣摆下就是光滑修长的大腿。
“不看!”宁无兮忙不迭捂住眼睛,而江羡鱼倏然变脸,趁机一掌劈向他脖侧,他身体一震就倒了下来。
江羡鱼把宁无兮扶到池边靠着,低语道:“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就先歇会儿吧。”
随后,江羡鱼便去找兵器库了。鲛宫里四处都有鲛兵巡逻,他左弯右拐地避开鲛兵,找到梯道不断向上走。偶尔碰到一两个鲛人,也只是匆匆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注意彼此。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江羡鱼总算是摸到了兵器库外。金灰色的大铁门正紧紧关闭,其上套着一把厚重的枷锁。
江羡鱼握住枷锁查看了下结构,便把盘发的银玉枝取下来撬锁。他曾经有段时间无聊,跟一群兵械师学过撬锁,一般结构的锁都难不倒他。这不,稍一试探便把锁打开了。
他观察了下四周,这才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入库房内,只见两侧悬着大片白绢,揭开白绢便是各式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他从中找到一柄小臂长的刀,掂量了下重量,便斜插在了自己后腰上。就带这个回去给燕七羽修剑,应该够用了。
他在库房内转悠起来,估摸着这些兵器的数量,没有一万也该有个八千了。有了这些兵器,鲛族攻占越水更是指日可待。他看着库房四周都设置有通风口,心中突然浮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于是他又悄悄跑出兵器库,设法拎了两桶水进来,然后把桶藏在角落里,再把白绢的一角泡在了水桶内。这样白绢就会渐渐吸水,并覆盖于这些兵器上。再加上这里通风良好,估摸着一夜之内,这些兵器就会全部生锈。
“哈哈哈,我真是太机智了!”江羡鱼满意地拍了拍手,他能够想象,到时云焰天看到这堆破铜烂铁是何表情。
如果鲛族迟钝一点,十天半月都没有发现,恐怕这些兵器都要废了。就算他们发现得早,兵器也会有不同程度的生锈,需要全部再打磨一遍。这样,就能为越水争取不少时间了。
随即他溜出兵器库,并把大门重新锁上,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等江羡鱼从顶层下来时,鲛兵们正在气势汹汹地巡逻,见了他就追,他慌忙藏到幽暗的角落里,心想应是宁无兮醒了,正派人到处找他。眼下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然而鲛兵数量越来越多,队伍纵横交错,江羡鱼几乎寸步难行。眼看又一波鲛兵追了过来,他匆忙推门进到一间殿堂内,但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是两片大水池,池中不知有多少对鲛人在交尾,女鲛丰腴绮丽,男鲛英俊阳野,身形矫健,双方互扑纠缠,发出令人脸红的吟咏声。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大型交尾现场啊!
突然闯入的江羡鱼,显然打断了这热情的盛会。鲛人们纷纷停下来,用扫兴厌恶的眼神盯着他。江羡鱼怔愣不知所措,他从来都不知道,鲛宫原来这么乱的吗?
“在那儿!快抓住他!”
身后鲛兵追来,江羡鱼慌忙从两池间的道路跑过。鲛兵们追到这里,竟有半数人追不动了。因为交尾是会互相感染的,尤其是患有石心病的鲛人,看到同伴交尾也会产生冲动。
“都愣着做什么,追!”宁无兮疾步穿过池道,周遭众人神色旖旎,唯他一人脸上毫无波澜。
江羡鱼在长廊殿外磕磕绊绊,宁无兮追在后面道:“你还跑!站住!”
听口气似乎很生气,江羡鱼更是撒腿飞跑,慌不择路又推门进到了一间殿内。宁无兮急忙刹住脚步,沉色呢喃道:“这回是你自己要去送死,我可救不了你了。”
殿内非常宽敞,金色地砖明光锃亮,红色纱帘轻舞飞扬。案上摆满了各种金器玉皿,随便拿起一个都是连城至宝。江羡鱼在心中啧啧惊叹,恨不得立即找个麻袋过来,全都打包带走。
这间殿堂内好像没什么人,他试探地往里边走去,却听纱帘后传来水花声,有鲛人正泡在水池内沐浴,一头赤色长发湿乱地披在肩后,越发勾显得上身魁梧。
是云焰天!江羡鱼吓得扭头就走,对方却忽然开口道:“你来了。”
江羡鱼心头一紧,云焰天这是跟谁说话呢?只听对方又道:“添酒。”
难道说,云焰天把他当成了宁无兮或者某个奴婢?此刻云焰天身侧正摆着酒壶和酒杯,如果云焰天不回头,即便他过去添酒也不会被发现。相反的,如果他迟迟不去添酒,对方就很可能会回头。
江羡鱼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去倒酒,好在云焰天的眼睛是闭着的。酒杯斟满,他便随手端过去,放在唇边细细啜饮。江羡鱼一步步退下,只见云焰天身上的皮肤是麦色,而鱼尾是罕见的赤金色,其上隐隐有光芒流转。这是他高贵身份的象征,只有力量强大血统纯正的鲛人,才会拥有这样的鲛尾。
就在江羡鱼要转身走开时,余光瞥见了云焰天的一个奇怪动作,愣时又僵在了那里。他看见云焰天将手放在了鱼腹上,那个绝对不可描述的地方。虽然震惊,不过江羡鱼并不陌生,因为他在石心病发作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那样做。
但他想不通,云焰天堂堂一代鲛王,多少女鲛投怀送抱,难道不应该是日夜酒池肉林吗?还需要这样自己安慰自己?莫非真的是因为痴情于白晞,所以接受不了其他人吗?
正在失神时,云焰天手臂微微抖动,似乎发出了一声低呼。江羡鱼不敢再看,慌忙逃开,不料被纱帘绊了一下脚,撞倒了一旁的金制衣架,发出一阵刺耳的哐啷声。
他惊悚地回头一看,云焰天果然正盯着自己,眼神如同捕猎的鹰隼。
“我,那个我只是路过,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你继续啊!”
“好家伙,本王没去找你算账,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云焰天说着就从池中站了起来,隔着一层薄纱盯着江羡鱼。江羡鱼惊讶于他化足的速度,同时又讶异于他挺拔魁梧的身材。
“本王心心念念想了几百年都得不到的人,却在你这儿莫名其妙的被糟蹋了。你说,你想怎么死?”云焰天披上鲛绡从池内跨了出来,该遮的地方却一点都没遮住。
江羡鱼后退道:“我也不想的,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副身体上醒来,这不能怪我啊。再说了,白晞又不是你的谁,又没跟你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你管到我这儿也说不过去吧?”
“本王就是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人,宁可白晞他永远地沉睡,也不愿他被你这种肮脏的人霸占。”云焰天说着信手操起了池旁的长剑。
“你别忘了,这是白晞的身体,都是鲛王,真要动手我未必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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