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中仙 第5章

作者:枫香 标签: 仙侠修真 天作之和 种田 穿越重生

别看席子默天天没多长时间在她眼皮子底下,但是小子平时就跟个野猴子一样,成天就在山野里乱窜,连前面的农庄都不踏足,能上哪儿买?

“比云水缎好看?”要是美少女娘喜欢,他倒是可以多炼制一点。反正炼什么都是炼,他现在也炼不成别的什么,就当是刷熟练度了。

云水缎制作步骤繁杂精细,但怎么精细肯定是连成王府送来的料子都比不上的,只能算是市面上顶好的料子。

至于清渠为什么明明有比云水缎更好的料子,却还惦记着云水缎,一是赶流行。

有一种模式叫做,我可以不用,但是我必须要有。

还有一点就是,王府每季给送来的料子衣服,无论是样子还是花色,清渠都不喜欢。她人不在府里,没得挑选,每次都是拿着人家挑剩下的,不提样子怎么样,心理上这关就过不去,情愿每季到镇上花钱买布请裁缝,时不时自己也做一些。

乡间生活无趣,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使女都没有,也就是靠着逛街喝茶打发无聊了。

现在席子默弄来的料子,是不是真的比王府给的料子好还是两说,但清渠没看到过,最起码在现在的镇上,那是独一无二。她自然喜欢得紧:“这么好看的料子,叫什么名字啊?”

这仙布打眼看来略有点素,可稍稍一动,就能看到漂亮的流光,穿上简直就是个仙女了!

“……”清渠的话把席子默给问住了,半天想了个名字,“鸡毛缎。”用鸡毛炼制的,叫鸡毛缎没有问题。

清渠本来挺高兴地拿着料子在身上比划,闻言整个人都呆了呆,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招呼:“孽畜!我让你鸡毛缎,给你吃鸡毛掸子!”穿仙布是仙女,穿鸡毛,难道她是……那啥吗!

席子默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不高兴,飞快地跳起来跑走。

他们这里娘俩正鸡飞狗跳,那边的席阿德却刚从镇上最好的客栈里醒来。

车夫已经洗漱完毕,甚至吃好了简单的早饭,领着几个客栈的伙计在外面候着。

仙人,还是成王府的仙人到店,他们这小小的客栈今后说出去简直招牌上都能带点仙气。

客栈老板也在外面卑躬屈膝地等着,哪怕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脸上也没一点不耐烦。

昨天这位仙人来了之后,他怕店里的客人冲撞到这位仙长,已经把人全给清了出去。客人们知道来了位仙人,也没什么情绪,大部分连客栈退掉的房租都不要,满脸红光地找了就近的客栈住了,盼着能够见到仙长一面,说不定能沾一点仙气。

席阿德醒来,看到客栈内外的阵仗,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的虚荣心已经膨胀了起来,几乎治愈了昨天在席子默家受到的创伤。

等洗漱用餐完毕,他浑身舒坦,叫上车夫,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今天二爷带你去看看真正仙家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席妈╭(╯^╰)╮:老娘是一辈子的美少女!

席子(¬_¬):……

席妈(¬_¬):你有意见?

席子(¬_¬):你开心就好。

(完)

第4章 仙根

因为席子默难得要跟着一起去镇上,清渠就把他好好捯饬了一番,穿上成王府少爷的常服,戴上质地上佳的玉佩等一系列饰物,连一根流苏都要检查一遍,才点头:“行了,像个少爷的样子。”

席子默对这样的行头不陌生,毕竟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穿成这样去王府里走秀,碰上祭祀的时候,还得穿上更加隆重的礼服。规矩什么的,王府有专门的礼官教。

别看他在乡野长大,对这方面的章程可熟悉得很,拿捏一个席阿德完全不是事儿。

他只是资质差,身份上还是正经的王府主人。王府屹立数百年,规矩森严,没人敢在这方面给他不痛快。

毕竟按照常理,他这样终生无法修炼的废柴,一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以成王府的财力,完全可以供养他荣华一生,说出去也是王府的颜面。那种丢出去不管人死活的,只有破落户才做得出来。

譬如说席子默,除了屋前的两亩灵田之外,外面还有一个不小的庄子,其中的出产都是席子默的。

以前他们刚来的时候,母子俩就住在庄子里。到后来席子默发现了灵米秸秆的好处之后,才让匠人造了这三间茅屋。

本来清渠还不愿意,直到切身体会到了好处之后,才一起搬了过来。

庄户们对清渠不陌生,对席子默却不过一年远远见上一面。

少年人长得快,一年一个模样。小时候圆润的样子,哪怕冷着一张脸,看着也玉雪可爱,现在小少年已经抽条,就算还不足成年人的身高,肃容敛目的样子,也让人感觉到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这是席家子弟们的标准仪态,席子默出门必备BFF,伴随着他的年纪渐长,愈发显现出来。

清渠很少见他这幅样子,倒是以前在成王府的时候,见到那些主人一个个都差不多。等上了马车之后,她才笑眯眯地摸了摸儿子的脸:“我儿子也长得像个人了。”

席子默差点没绷住,拉直着嘴角,“哦”了一声。敢情他原来都不像是个人!

“啧。”清渠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捏了捏他脸上的小肉,“天天这样多好,别老弄得像是没衣服穿。”

席子默看了一眼清渠手上的一小方手帕,不吭声。

时间太赶,清渠没来得及用鸡毛缎做衣服,就裁了一小块手帕,明摆着准备拿去炫耀的。

席子默完全不想作为被炫耀的东西,说道:“一会儿把我在芦市放下就好了。”

清渠一听,眉头先皱了起来:“你行不行啊?芦市那么脏那么乱。”

所谓芦市,说好听是镇上的一个坊市,实际上是一个居住了大量工匠的地方。这年头工匠生活不易,住的都是草屋,这才叫做芦。别人说起芦市,就相当于说“那个都是草棚子的地方”。

席子默还没回答,驾车的青年就率先说道:“夫人少爷放心,少爷等在外面茶楼就是。少爷要见那些匠人,哪能让少爷亲自过去,当然是让他们过来才是。”

这青年是在前面庄子里伺候的。因为平时主人家不住在庄上,活也少,就只用了一房家人。

青年平时在家做一些修修补补砍柴挑水之类的粗使活计。像今天这样要出门,他也会代替他爹来赶车。

他爹只是个普通人,常年劳作下来,才四十多岁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老态,渐渐把原先那些驾车买办之类的体面活计交给子女,自己和老妻在庄上做些洒扫之类的事情。

这句话同样轮不到席子默来回答,清渠就点了头:“这样才是。”转而又忧心,“那附近似乎没什么像样的茶楼?”

青年说道:“夫人可还记得仙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