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夜沉眠
大家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那支箭,如果没人替他挡下,宋守山恐怕已经真正变成那深坑中的一个。
有的人,她的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也有的人要背负着别人的生命继续下去。
“既然是她换来的,就好好珍惜下去。”,陈二狗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看了申均延一眼,这两个人的关系自从魏争向他表明心意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点。
申均延扶着宋守山走了,邬熙也向他告了别,陈二狗倒是没问他要到哪里去,他还没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的事,看着魏争盯着自己的狂热眼神,陈二狗就已经隐约开始头痛起来,这里还有个烂摊子在等他收拾。
赵县令被下了牢后,青山镇暂时由宋守山派来的人接手,镇上的难民们总算安定下来。
这几日魏争越发粘他了,逮着机会就要问他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其实陈二狗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对着从小一起生活的人,突然让他转变另一个方式去相处,他总还不太习惯,不过陈二狗到没后悔那日答应魏争,因为他心中想要的,没人比他更清楚。
第34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今日他醒时魏争已经去了学堂,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怕老夫子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二狗伸了个懒腰,一侧头就看见床铺上躺着一支编织好的小兔子,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点,他将兔子拿起来放到了木箱内,里面已经有上百只形状各异的小动物了,陈二狗关上箱子那一刻竟然觉出点甜蜜来,不竟用手摸了摸滚烫的脸。
他准备去集市买点食材做顿好吃的,因为今日是魏争和他的生辰,其实魏争到底是哪一天出生的,他并不知道,索性就一起过了。
等魏争放堂回来时,桌上已经摆了好多吃食,美味的食物香气,直往人鼻孔里钻。
陈二狗见他臊眉耷眼的模样,就知道他今日没少挨老夫子训。
“怎么,老夫子今天说你什么呢?”,陈二狗一边摆着碗筷一边问道。
魏争一听,立马邀功的回道:“他提的问题我全都回答的上,二狗哥,今天吃什么呀?这么香。”
“能回答上还这幅模样?”,陈二狗显然不信。
魏争从盘中捏起一片肉丢进口中:“老夫子见我对答如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找着借口罚我。”
他还想在偷吃一片,却被陈二狗拍了下手背:“洗过手了吗?”
魏争干笑两声溜去洗手了。
两人这顿饭吃完了都没等到汪畏之来蹭饭,这么想来陈二狗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难道他府上出了什么事,陈二狗还想着明日去他府前看看,完全没感觉到对面正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魏争见没引起陈二狗的注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陈二狗回头看过来。
魏争摇了摇头没说话,又过了半晌他才说:“我先去歇息了。”
等陈二狗收拾妥当准备回床睡觉时,才发现原来魏争说的歇息是在他床上躺着等他。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对,一时间小院内静谧无声,不知是谁家的大黄对着月亮嗷呜了一声,魏争睁着一双纯净的吊稍眼,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
“已经暖和了哦。”,语气十分钟宠溺。
陈二狗:“............”,你扬着这么纯洁的表情,说着这么让人羞耻的话真的好吗?
魏争见他一直不动,半坐了起来,将高大的身躯尽可能缩成一团,委委屈屈的说:“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看他们都是睡在一起的。”
陈二狗:“............”,到底是谁教坏魏争的,陈二狗想破头也想不到。
最后,陈二狗还是僵硬着身子走了过去,虽然他和魏争同床共枕了不少次,可以前两人关系还并非像现在这样。
他刚躺上去,背后就贴过来一个温热的身子,陈二狗身躯一顿狠狠往后踹了一脚,魏争才老实起来,可没过一会儿,一只大手就悄悄爬上了他的腰间。
陈二狗继续反抗,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最后魏争终于占了上风,将人狠狠压制住。
“二狗哥,你的脸红了。”,黑暗中,魏争贴了上来伏在他耳阔轻语,灼热的气息激的他根根寒毛炸开。
魏争知道他妥协了,黑暗中扬起明亮的笑,一双吊稍眼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闪着水光。
他埋头下去想亲一亲渴望已久的唇瓣,突然大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二狗立马侧头想要推开身上的人,魏争暗骂了一句该死,强行压着他亲了一口,他还没尝到味儿就被陈二狗推开了。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早不来晚不了,魏争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
那敲门声仿佛响了一个世纪,就像门内的人不出来,他就绝不会停一般。
两人只得下床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只是一个脸奇臭无比,一个倒是云淡风轻。
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汪畏之,他整个身体隐在黑暗之中,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衣袍,头发披散下来,最显眼的却是他的表情。
他明明在笑,但陈二狗就是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开心,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面色十分难看,白的像一只案板上的鱼。
“小宝?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汪畏之倒是不在意一旁魏争的瞪视,只是对陈二狗说:“我们全家要离开青山镇了,来向你道别。”
“怎么这么突然?”,陈二狗皱眉,他直觉汪畏之瞒了他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家仆咳嗽了一声,陈二狗看过去,发现这些人正抬眼往这边偷看。
汪畏之却笑着拍了拍陈二狗的肩,什么也没说,道了句:“保重。”便转身跟着身后的家仆走了。
陈二狗本想追出去问问,却被魏争一手拖了回去,他邪恶的道:“二狗哥,良宵苦短啊!”
第二日,宋守山带着申均延来向他们辞别时,陈二狗正揉着腰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他感觉他的腰都快折了,看着一床被蹂/躏的痕迹,在如何淡漠的他,脸皮都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