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升君
她忽地有些悲哀和惶恐,除了在终端上瞎倒腾,写点让人牙酸的小说,别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女人,E城会要吗?
就在天目惶惶之际,车窗外忽然响了扩音器的电音,接着,陈渊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出现了——
“喂喂,这玩意儿响了吗……响了?嗯嗯,前面的指挥车请注意,指挥车请注意,请打开车厢门……对了,说的就是你,居里天目小姐……唉我觉得好像没声音,是不是坏了?”
天目赶紧从车窗探出头去,就看见一辆越野车跟在指挥车右后方,落了半个车身的距离,坐在副驾的陈渊正冲她热情挥手:“大妹砸,你渊哥又回来啦!快开门,我马上跳进来!”
天目眼睛亮了亮,身子一动想去开门,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又有些犹豫:“车速这么快,你跳得过来吗?”
“永远不要质疑男人行不行!”
陈渊在风中高喊,说话间,越野车已经提速至跟指挥车平行,他抓着车顶扶手,打开了副驾的车门,邪魅狂狷地冲天目一抬下巴:“开门!”
事实证明,电影男主角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陈渊瞄准车门起跳,却忘了计算加速度,跳过来时差点被甩到车尾去,死命扒着车身,又让天目伸手拽着,才一点点挪进车厢,进去后心还猛跳了好一阵儿。
“艹,吓死哥了!”
陈渊拍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瞥见地上的飞鹰,又是一惊,“你们又把他弄晕了?还是弄死了??”
“晕了,等你来了,才敢再唤醒。”
天目看了眼陈渊,见到他脏兮兮的模样不由得一怔,奇道:“你晚上干嘛了,怎么弄得满身都是伤?”
她刚说完,忽地想起了什么,蓦然瞪大眼睛:“昨晚、昨晚向城里发射了两枚火|箭|炮,难道……”
陈渊不在意地摆摆手,姿态甚为清高:“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哥舍命救室友,这个咱们等会儿再详谈,我是过来看他的。”
说着,陈渊踢了飞鹰一脚,“后面那帮大爷说要停车扎营,他们赶了一晚的路,要休息。我们是不是又得把他‘刺激’醒?”
郭钦和见陈渊跟天目都转头看向自己,把手一摊:“要不要弄醒,还不是听你们的,拮抗药就在这儿。”
他见两人点头,便扶着窗户站起身,拿出针药和酒精,边做准备边摇头:“联邦的人就是耐操,换个城里的,这次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陈渊瞧着郭老往飞鹰手臂里推针药,忽然开口:“郭医生,你是说按这个药量,普通人会受不了?”
“连着两次深度麻醉,中途又被拮抗药唤醒,换谁来都是不死也得傻。”
郭钦和打完针药,坐到一旁仔细观察飞鹰,“我观察了他的心率和血压,指标正常得很,就跟睡着了没两样,好像这些药对他没有任何副作用似的。”
郭钦和的话音刚落,飞鹰就有了反应,眼皮动了几下,半张开嘴吸了口气后,睁开了双眼。
“嗯……天亮了?……灰狼,发定位了吗?……今天我们往哪边走……”
郭钦和指着飞鹰,转头看向陈渊:“瞧,昏迷前的记忆都还在,就跟睡醒了一样,最多有点近事遗忘,记忆基本没大碍。”
陈渊不太清楚两次深度麻醉能造成什么后果,但听见郭老的话,蓦地想到了前面那个克隆人司机。
很显然,这个联邦拥有先进的生物技术,至于先进到什么程度,E圈没人知道。
隶属联邦的运输队,这么多年来招摇撞骗,跟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官一样,树敌无数,却能毫发无伤地活到现在,会不会……
飞鹰嘟囔了几句,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不甚清明的目光,缓缓滑过车内的三人。
在看到郭老和天目时,飞鹰没有多做停留,但当眼神移到陈渊脸上后,他的神情瞬时有了变化——
眼眶撑开,瞳孔放大,双眉上扬后又迅速下压,那是个典型的又惊又惧的表情。
陈渊紧紧盯着飞鹰,把他所有细微的变化全都记在心里,在看到飞鹰下意识地低头,挺直肩背时,他福至心灵地冒出一句:“姓名。”
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飞鹰的肩膀轻微一颤,他目光下垂,抬高声音回到:“飞鹰,编号K308-255,运输部环太区E78小队队长。”
陈渊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诈了一句,竟能忽悠出这么多信息,他飞快扫了眼郭老跟天目,两人都是一脸的怔然。
陈渊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见郭老冲他轻轻摆了摆手,另一边的天目也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别再继续。
飞鹰回答完后,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似乎在得到下一步指令前,不会轻举妄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让陈渊立刻联想到了充当司机的那些克隆人。
陈渊跟天目用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再转头向飞鹰发出指令:“三公里后停车、开车门,休息5小时。”
“收到。”
得到指令后,飞鹰立刻起身,转到终端前迅速朝克隆人下命令。
陈渊盯着他一板一眼的背影,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多。
等飞鹰通报完毕,郭老已经拿着针管在一旁等着了,没让他多说一个字,麻醉剂再一次注入了血管。
等飞鹰倒下后,天目唰地站起来,绕着飞鹰走了好几圈,不解道:“运输部我知道,环太区是什么意思?原来运输队还有别的小队,我们怎么从没见过?”
“环太就是环太平洋,联邦沿用了以前的叫法。他这个小队应该是专门负责某几个城的物资运送。”
对于联邦的认识,陈渊抓住了许多碎片,但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或许到了下一个城,能给他更多提示。
三公里很快到了,车队陆续熄火,停在了一片山凹间。
陈渊下车后,为逃避扎帐篷的工作,拉着天目往树林走,说要找点‘野味儿’给她。
正巧这是片桔林,还没到成熟的季节,枝上坠满了青黑果子,陈渊伸手摘了一个,剥开尝了尝,差点没把牙酸倒。
他心眼儿坏得很,见天目巴巴地望着自己,咬牙忍住眼泪,把桔子递给她:“来,试试大自然的味道。”
天目不疑有他,接过去学着陈渊的样子掰了一瓣放进嘴里,眼泪立时就冲了出来。她见陈渊跟没事儿人一样,三观都发生了颠覆,吸着鼻子,苦着脸问:“这真的能吃吗?为什么这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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