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白渡
快乐!
寒假有个一年四季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春节。
每年的春节是鞭炮声齐响,阖家欢乐的日子。
上一个春节留给他的印象太好。
导致他自己也对春节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以至于今年开始早早期待。
父母因为他进步明显,高兴的要放鞭炮了。
放假第一天,他在房间舒舒服服的睡个饱觉。
放假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还能听见宋父在饭桌上夸:韩律这孩子真心不错,你要好好和别人做朋友。
宋之维心虚的刨了一大口白米饭在嘴里,“嗯”了声。不过反应过来之后感觉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反正上大学就天高皇帝远了嘛。
总体而言,这个春节过得十分幸福快乐。
寒假时间很短,和韩律见了几次,两人清心寡欲又时刻畅想未来,就连**期都是以快速过去为主不是享受为主,宛如老夫老夫模式。
他某天在床上也问过韩律这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像应付了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有点担心和紧张的。
韩律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他。
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就那种红到滴血的眼神。
他的脚往后一缩,内心泛起一丝隐秘的快乐
。
这个寒假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去玩,怕把自己心思玩废了。
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复习,学习。
高三下学期如约而至,100天誓师大会,补脑的宣传会,还有那种把人讲哭的讲座,陆陆续续开了好几个。
100天,听上去好像还有一段时间。因为已经被高强度的学习逼疯了,不敢想象再来个100天是什么样子。
但事实上根本没时间和精力矫情。
100天也不够花。
写卷子,纠错,写卷子,纠错。
高三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日复一日,但每天复习的知识点又不一样。所以不能说这每一天都是机械又重复的。
难以言喻。
但总归可以归结为刻骨铭心的,他想。
白天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日头变得越来越烈。
大家脱下春装换上了白t恤黑长裤的夏季校服。
这会儿还不是最热的时候,轻微的风吹在皮肤上变得痒痒的。
地上长着叫一串红的花红的烈艳,池塘里的荷花悄悄绽放,水里的鲤鱼亲着荷叶边,像是找到了什么乐事。
这些都是学校里最平常的风景,春来冬往,年复一年。
但宋之维有些时候又会突然的感怀。
就算是这么平常的风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啊。
五月缓缓而至。
班主任手撑在讲桌上和他们推心置腹:“这剩下的一个月别去钻研那些难题深题,反复巩固基础知识点就行了,英语语文每天写阅读题,不要断了语感啊。”
看来班主任就算是理科老师也挺懂的嘛。
台底下的人稀稀拉拉的回了句“好”。
这声“好”听精气神倒是比一个月前好很多。
这时候大家反而开始放松下来。
因为再挣扎也没用了,还不如提前调好心态。
学校又恢复了原来的晚自习时间。
每个科任老师都给他们买零食吃,还是在上课时间大家一起吃。那些耳提面命的人又化身慈父慈母般的温柔,简直想都不敢的待遇。
但有时候也会想,正因为老师这样,高考的步伐才越来越急迫。
五月,五月末,六月,即将高考。
眨眼而至。
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学校又开了一个动
员大会,老师给他们说穿自己最舒适的衣服,英语考试不要穿有字母的,千万不要忘记带准考证,水也不要喝多……
巴拉巴拉一大堆。
在6.5日和6.6日这两天,学校放了次假。
不过好多人选择留校。就谜一样的迷信,待在学校里,那股“气”不会散。
宋之也不想回去,但这天宋母突然给他打了电话。
“我和你爸从外地回来,专门陪你渡过高考。”宋之维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手指抠着栏杆上落漆的部分,“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个人能做好。”
“怕不怕?”柳凤霞温和的笑着问,罕见的有点慈母的味道。
“不怕。”宋之维轻轻说。
“好!”宋父巴掌一拍,气定山河:“不愧是我儿子。”
听声音,宋之维觉得对面在开免提。
“我听说学校这两天给你们放假了?”柳凤霞问。
“嗯,放了两天。”
“回来吗?”
“不回来。”宋之维看着一楼在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放松心情的各位同学:“好多人都没有回去,一回去那股学习气氛就散了。”
“哪有那么夸张。”柳凤霞笑盈盈:“你回来吧,爸妈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老师叫吃得平常一点,免得胃不舒服。”
“所以我们给你订了禧堂的汤宴啊。”
禧堂,本地很老牌的一个酒楼。和韩律妈妈开的酒店不一样。禧堂古色古香,虽然占地较小,但能去的人都大有派头。
那里面有很多上了年纪有钱有势的老爷爷老奶奶们最喜欢吃的养生菜。
“好吧,我跟韩律商量商量。”宋之维道。
“这种事你和韩律商量什么?”
宋之维虽然没有当面见着柳凤霞,但也知道她现在应该是皱着眉的。
“因为我和他说好了一起待学校嘛,答应好的事情怎么好容易反悔。”
“就是。”电话那头宋父也开始说宋母。
宋母好像很不高兴:“你厉害,来来来,你来给他说,你叫他回来……”
后来话筒被故意拿远,声音变小,他就听不见了。
宋之维拧开门,对里面的韩律说:“我爸妈叫我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吗?”
他知道韩律这次不回家。
“怎么了?”韩律抬头。
他今天穿的常服,一个坐在椅子上很随意的姿势,依旧帅气斐然。
“他们给我约了禧堂的饭,叫我去吃。”
“那你去啊。”
“我想你跟我一起。”
“我去不合适。”
“那我不去了。”宋之维嘴巴鼓着气。
韩律很低的笑了声,不得不说宋之维这日渐加深的依恋让他很愉悦。他起身合上书,走在宋之维面前,扶着他的肩说:“我们以后是会在父母面前走明路的,但
不是现在对吗?”
他给他讲题讲多了,说话不自觉的带了点老师口吻。
宋之维点头:“对。”
韩律理了理他的衣领,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痕迹。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高考,其他的事先放一边。这么重要的饭,你不回去不合理,所以好好的让自己吃一顿,其他什么都别想,好吗?”
犹豫了会儿,宋之维点头:“好。”接着他又换了一个轻松
的语调:“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啰嗦了。”
韩律手指指腹刮上他的喉结,“那你有好好听话吗?”
他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睫毛微颤,脸上微微热。
为什么这么正常的话会让他心里一突。
他以前还怪韩律又急迫又色。
其实他自己才黄吧。
从白兔子到黄兔子。
他说:“你讲的题我都有听,日常生活如果是对的我也会听。”
韩律挑了下眉,隔了半晌才缓缓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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