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典临
陆预面色潮红,五官抽在一起,眼睛只勉强睁开了一条缝。他蜷缩半躺在靠枕中,身上的肌肉紧绷,像是在全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不对,这展开不对!
楼青晏一下意识过来。如果陆预的确被下了药,但并没有任何人被送到承明殿。
那陆预怎么解药?
“你等等,我,我去叫人搬冰水来。”
嘴硬心怂的楼青晏第一时间挂上了极为尴尬的笑容,颤颤巍巍地后退。
陆预的眼神从涣散中找到了聚焦点,一下落到了他身上。
楼青晏捕捉到他微弱的眼神变化,一下子涌起了寒意,转身就要跑——
逃跑失败。
一只手拉住他的袖摆,狠狠一拽,将整个人拥到了自己怀里。
楼青晏被他突然的一拉丧失了重心,整个人只能随着陆预的方向倒了过去。
“你清醒一点……唔唔……”
陆预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上他的唇,堵住了他想要大吼大叫的嘴。
“别动。”
楼青晏拼命想要推开陆预。
然而陆预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手死死固定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摸索着将他两只手抓住,按在头顶。他的腿死死锁住楼青晏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楼青晏急得眼眶都红了,死命地反抗。
但陆预把真气运到自己的四肢,用四肢压住楼青晏的反抗,轻而易举。
“你混蛋!不带这样用真气的!”
陆预没理他。
他的表情迷离,眼神呆滞,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楼青晏抽了空夺回了自己双手的控制权,一把扳住床沿,借力就要推开陆预。
陆预的神智失控,表情涣散,却能感觉到身下之人想要逃离。
他微微皱起眉头,忽然放开了手。
楼青晏借机会立马起身。
下一秒,陆预直接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整个人掀翻过来,按在了一堆软垫中!
楼青晏被掀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接着就看到陆预整个人压了上来。
“陆预,我知道你现在控制不住。但你听好了,你今天敢动,就再也别想来见我了。”
他的下一句话就被陆预堵回了嘴里。
陆预的吻不带任何怜惜。
楼青晏知道事情坏透了。陆预完全失去理智了。
陆预的眼睛半睁,眼白上布满了血丝,眼珠子里却不见任何波动,满满都是本能驱使的欲望。
他现在是完全被本能驱使的动物,任意地使用自己的能力捕捉猎物。
两人的长发都散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楼青晏的眼睛不由得绝望闭起。
他来之前还志气满满地说自己馋陆预的身子,但临到头来却像只缩头乌龟。
从直变弯再到本垒打,这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让嘴硬的楼青晏害怕得发抖。
“陆预,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些哀求。
陆预没有理他,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扬起头,一口啃上喉结。
楼青晏吃痛,眯上了眼睛。
这样下去不可以。
他猛地过去,狠狠咬住了陆预的耳朵,直接咬出了血痕。
疼痛在一瞬间盖过了药力,陆预手上的劲头一下子松了。
楼青晏奋力推开他。
和之前一样,他还没逃下床,就又被陆预捉住了。
陆预整个人缠在他身上。
“师兄,我喜欢你。”
他的尾音低沉却带着些黏意。
楼青晏实在累得够呛,大口喘着气:“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兄啊。”
“知道。”陆预像一只巨型犬科动物撒娇一样,环住他的脖子,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视,“我还知道,师兄也喜欢我,对不对?”
楼青晏的心一下软了,神情恍惚。
陆预趁虚而入,将他的衣服扯下,露出肩膀,一口啃上雪白的肩膀。
“卧槽,你还真是只野兽啊——嘶——别啃!”
陆预抬起头,眼神迷离而无辜。
“师兄也喜欢陆预对不对?那师兄哄哄陆预好不好?”
楼青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白天还是个一本正经的君子,口口声声说要复礼相待,将君臣之道贯彻得彻彻底底;这一中毒,就将本性暴露无遗了。
这小崽子一天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陆预见他没说话,开心极了,继续开心地啃咬他的脖子。
楼青晏明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陆预撒撒娇、蹭蹭他,他会心神荡漾;陆预这般强硬直球,他反而退缩得很。
就怕陆预在两者之间随意切换。
让他的防线逐渐瓦解。
楼青晏知道,自己必须下决心,再这样下去,他的坚决也要被磨光了。
“陆预,下去!”
刚才还像只开心的小兽似的陆预一下子僵住了。
楼青晏表情带着几分愤怒,冷冷看着他。
陆预抬起头:“师兄不是最喜欢陆预吗?那为什么不听陆预的话?”
陆预的表情仍然是迷离的,但刚才的柔情一扫而空,换上了的,是属于肉食动物面对要逃脱的猎物的冷意。
“师兄是不喜欢我了吗?我说过的,你要是背叛我……”
凎,你这黑化也切换得太快了吧。楼青晏骂了声。
巨大的力量施加在身上。
天旋地转。
.
翌日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地平线周围阴沉的蓝色雾蒙蒙的。
阳光还没有将室内的夜色驱逐。
陆预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怎么了?
他仰躺在床上,一条手臂靠在眼睛上。
头脑昏昏沉沉,以至于他一睁眼睛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
昨天晚上……自己断片了。
陆预闭上眼睛,以免晕眩感更甚。他伸出手,在自己身旁摸索。
床上的被褥早就乱得不能再乱了。靠枕乱飞,几乎都掉到了地上。
等等。
昨天晚上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像一开始中了太后的药,然后喝了早就备好清热的汤药,但是没有用……对了,自己让十一去搬冰水了……不对,冰水没有来。
那自己最后是怎么解毒的?
陆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捂住头,惊恐地向四周张望。
他心里有个大致的答案。
由于前一天晚上他有吩咐,宫人们都不在。
“十一?十一!”
一个浑身黑的男子从屋檐上飞下,落入室内,作揖:“陛下,今日由末将轮值,十一大人今日休沐。”
陆预点了点头,问道:“昨天晚上有何人来过承明殿?”
暗卫回道:“楼大人来过。”
陆预一惊:“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
陆预恍然若失,呆坐在床上,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下。
他慢慢低头,在乱糟糟的床榻上翻找,抓起几缕长发。
发色乌黑,带着冷调,在未明的天光下泛着幽光。
是楼青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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