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下的暖猫
云诩也觉得像父子,所有喜欢全部埋藏心底,只能恭恭敬敬对待对方,想亲近,不敢,就连轻轻吻一下,都是乘着对方睡着了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够了,做人不能太贪了。
当时因为是擅闯的妖界禁地,妖君知道师尊没死,从而威胁师尊,师尊活着的消息除了他和暮山老祖,无人知晓。
外界都说师尊死了,墓碑都立起来了,为了坐实这个消息,他也在清韵宗给个活人立墓碑。
立完墓碑,忐忑不安的在师尊面前晃,左晃右晃,把对方眼睛都晃花了。
云诩想着那段日子,确实很开心,至于后来为什么又产生矛盾,闹翻。
还是跟他入魔有关。
入魔后,云诩就跟暗地里的老鼠,偷偷摸摸掖着自己入魔的事实,甚至不惜用寒冰镇压体内魔气,伪装自己还是道修。
可毕竟魔修就是魔修,藏的再好也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的那天,师尊慢条斯理的给他沏茶,问他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云诩当时就想糊弄对方,还没说话,就被泼了一脸冷茶。
师尊说:“我做了那么多,甚至向世人保证你绝对不会入魔,你也答应我,无论如何,也绝不入魔。
结果呢?你不觉得很好笑?早知你会入魔,我就不该护着你,反正你迟早有一天会入魔。”
云诩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冷茶顺着下巴染湿衣襟。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入魔已是不争的事实。
但他从来没后悔入魔,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入魔。
师尊见他不回话,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全是你不该救我,云诩心里那个气,没忍不住,两人吵翻了。
师尊气的摔杯离开,云诩掀翻石桌也离开。
从那天起,关系就决裂了,两人背道而驰,互相无视,总能把时间错开。
师尊白天活动,他就晚上回殿,他白天回殿,师尊就晚上活动,反正就是不见面。
偶尔碰上,就阴阳怪气的或讽刺或明目张胆的轻薄对方,把对方气的发飙摔东西,他就开心。
最后一面是在除夕,也不知道师尊怎么了,突然主动请喝酒,他以为是师尊要和好。
却不料,不单单是喝酒这么简单。
喝醉酒,感觉有人在亲他,看清是谁,受其蛊惑,情不自禁的做了道侣之间的事。
事后醒来,风长安扇他两巴掌,自己穿上衣服离开。
云诩恨得咬牙切齿,蛊惑我的是你,事后扇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当晚除夕,云诩离开等闲殿,自己生闷气,快要接近子夜时,突然感觉生死锲崩断,契约消失。
急匆匆赶回等闲殿,等待他的只是一具已经冷了的尸体,烟花爆竹声中,他眼睁睁看着怀里紧抱的尸消失在天地之间,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没有任何前兆,突然就魂飞魄散。
除夕这天就像一场可笑的悲剧,云诩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小丑一样,被喜欢的人耍得团团转,到最后,被迫要接受喜欢的人魂飞魄散。
没有一个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云诩亦然。
生死锲失去约束的刹那,他便已经失去理智,宁可相信对方这玩他,也不肯信魂飞魄散,为此,不惜顶着天罚用禁术前往冥界寻人。
人没寻到,自己反而气运被削薄,遭天罚。
幸运的是,他发现锲约并没有消失,只是弱的让人难以察觉。
知道对方并没有魂飞魄散,云诩此生唯一一件事就是寻人 ,找到对方,质问对方……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云诩呢喃细语,他看着怀中完全与记忆里不同的脸,心中恨意削薄。
找不到人的那段日子,他经常在想对方是在报复自己。这种恨意蒙蔽双眼,以至于他一心想的是找到人后如何折磨对方,羞辱对方。
这样想,云诩也确实这样做了 。
第一次和师尊重逢,登天木梯上,还不知道师尊换了个壳子的云诩,出言伤人;第二次,利用禁术潜入梦境,认出师尊,故意出言羞辱,来了句缠绵入骨的枕边人;第三次……
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次,云诩也不打算来第三次。
想着这两年师尊各种装徒弟充傻,他气都气饱了,实在没有心思去羞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
风长安醒来是在荒山野岭 ,夜里冷风呼啸,有人在旁边升了堆火,火光耀眼而温暖。
“醒了?”靠在树干上削木剑的少年漫不经心道,“我打算回清韵宗,你要不要一同回宗?”
“我还有事,你先走。”风长安揉着眉心,他有点头昏,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诩削木剑的手诡异顿住:“我其实不着急走,没什么要紧事。”
风长安嗯了声,回想当时的情景,他只记得千手观音的攻击已经到面门上,然后就全无意识。
“云长,千手观音?”
云诩神色自若,道:“在我这里。”
简短的四个字后面不带其他的解释,风长安料想他身上可能出宗带有什么东西也不便再追问,兀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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