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下的暖猫
笛声悠扬,黑猫凄厉的尖叫一声,丢开人手,四肢矫健的在大雨中狂奔。它刚跑了几步,笛声的束缚迫使它摔在地上,肌肉萎缩的在大雨里翻滚,痛苦的惨叫。
“嗯!”背后忽然一通,江渔闷哼出声,嘴角溢出丝鲜血。
随着这声闷哼,笛声变得杂乱无章,片刻,笛声停止。
江渔脑袋僵硬着回头,借着月光,江渔看清了偷袭她的人,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颤抖而不敢相信:“是你……”
黑袍人宽大的衣帽遮住大半张脸,手中颤抖的剑从后心窝刺穿江渔,血液顺着手指流下,灼热的让他浑身一抖,放开剑,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对不起,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了……”
笛声停止,黑猫站了起来,它抖擞着浑身黑毛,凶性大发的直扑而来。
疼痛至极的身体延缓了江渔的思维,她眼前一会白一会黑,身体摇晃两下,往地上栽去,栽倒的瞬间,手腕一痛,紧接着就是一片嘈杂的惊呼声。
“安宁师姐?!安宁师姐你醒醒!”一队守山弟子听到细微的打斗声,连忙从不远处赶来,去不料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江渔。
正着急,炼丹堂的人急急匆匆追来,看见江渔右手手腕血淋淋,少了右手后,心下一沉。
吩咐留下一人给江渔包扎伤口,一群人手拿星盘,朝黑猫、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大殿。
殿内坐满了人,最上面是宗主南泽,依次而下是五位核心长老。
“今晚,大概子时,守夜的师弟们听到异动,前去查看,发现本该在三天被炼化的千手观音消失不见了。”
“后发现守夜的几个人中,一个人神色有异,本欲抓住细问,让他给跑了,不但如此,还不知从哪里出现一只怪猫,咬断了好几个师弟的左手。”
炼丹堂的弟子回忆着当时情况,如实道:“那人感觉修为不是很高,金丹上下,我们遁着痕迹追去,没追到,不仅如此,我们还遇上被重创的安宁师姐,现已送去包扎。”
南泽听完炼丹堂弟子的汇报,目光看向善长各种奇怪术法的司令。
司令手中水晶球倒转着当时场景,画面一帧一帧闪过,最后停留在一副山间小道的画面上。一一这是通过江渔的记忆看到的画面。
“叶尚客?”云诩盯着水晶球上的黑袍人模样,拧起眉。“怎么会是他?”
南泽看着水晶球,神色有些错愕,他记得这个弟子,前些天他还在夸奖对头悟性极高。
眉心狠狠一挑 ,南泽沉声道:“传本宗主旨意,执阁在外弟子全力搜捕叶尚客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抓捕回来!”
几个执事弟子出列:“是。”接下指令,转身就走。
“等等。”南泽眉宇间全是阴霾,又叫住执事弟子,“如他拘捕,格杀勿论,不必活着押回来。”
执事弟子:“是。”
“宗主还真是铁石心肠,万一人家是有什么苦衷,你可不就是冤枉好人了。”李之绶坐着最右侧,突然开口道。
他先前一直没开口,就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听到格杀勿论才睁开眼,不重不轻的说了句。
“哦?”南泽嘴角动了下,目光直勾勾落在李授之那张长相恐怖的脸上,“一方长老认为本宗主是在冤枉好人?”
嘲讽一笑,南泽道:“是不是冤枉好人本宗主不知道,但畏罪潜逃,就是死路一条。”
李之绶回视南泽,目光相撞,火花四溅,气氛紧绷。
半响,李之绶扭头避开南泽的视线,笑了笑:“宗主所言极是。”
交代完剩下的事宜,大殿里的人纷纷散去,只剩南泽和云诩两人。
南泽不放心执事阁的人去抓捕,毕竟还是些不太经世的弟子,便交代云诩去抓捕。
“尽量活着带回来,本宗主倒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诩拱手道:“大师兄放心,尽量留活口。”
他语气温和许多,就连往常的邪煞都减半,南泽震惊的看着他,不可思议道:“师弟,你……你没事吧?出去一趟,怎么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云诩笑道:“我很好。”
南泽被他温和的笑容吓了一跳,更不相信他口中说的很好,严重怀疑他又在研究什么能把空怀长老拉回人世的禁术。
风长安得知千手观音被叶桦偷放走已经是第二日,整个宗都炸开了,纷纷讨论着叶桦为什么叛变,放走邪崇。
风长安三年之约已过,但云诩没叫他回白鹤学堂,他自然也不提,一大早就去看江渔伤势如何。伤势有点重,因为伤到心脉,陷入昏迷,估计要好几个月才养的回来。
话又说回来,叶桦为什么要放走千手观音?
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又是受背后主使的威胁?
风长安想着想着,又想到登云台那日叶桦的眼神,有点绝望,甚至落败后,动作也很绝望。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杀了无故挑衅我的人。”
叶桦当日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风长安隐隐约约觉得当时他就在激自己杀了他。
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放走取千手观音。
一个准备放走千手观音却提前激他人杀了自己的人,怕是也不愿意放走千手观音。
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是受到致命弱点的威胁。
叶桦到底被背后主使抓住了什么致命弱点,以至于不惜代价,也要放走千手观音,犯下大错。
为了调查到底是致命弱点在威胁着叶桦,风长安去问了几个和叶桦走得近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叶桦性格孤僻,不常于人来往,大家认识他好多年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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