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下的暖猫
暴风雨来临前 , 海面总是异常宁静。
“不敢说是吗?”风长安冷笑一声, 点点头, ”那好,我说。”
云诩深感不妙,他双手慢慢捧住瓷碗,在风长安说完这句话后,快速往门口走。
乘师尊还没发脾气, 赶紧跑吧, 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你再走一步试试!”风长安把青冥剑往桌子上一拍, 面沉如水。
云诩被他这一呵斥, 瓷碗摔在地上, 粥倒了一地。整个人就跟棵树般, 定在原地, 委屈的看了看撒一地的热粥,云诩扭头看向风长安,咬唇可怜道:“师尊,我错了,再也不了。”
“错在哪里?”风长安眼皮也不抬。
“不该用假名骗师尊,不该在师尊怀疑时,撒谎不认识自己。”
风长安:“ 还有呢?”
云诩楞了下:“没有了。”
本还想问云诩为什么改道号的话,突然问不出口了,风长安哽咽半天,烦躁的皱起眉,赶苍蝇一样把云诩赶出门,罚做百个俯卧撑。
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口粥,风长安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难道晕过去了?
考虑到对方身上有伤,风长安罚之前就掐好了数量,按理说,做完这一百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粥,风长安拿着桌面的青冥剑,决定去外面看看情况。
甫一开门,就对上云诩笑盈盈的脸,他额角还冒着汗,见风长安开门,弯腰行礼,“师尊好。”
风长安:“……”
沉下脸,风长安道:“做完了为什么不进来。”
“你没叫我进。”云诩说着,手往风长安脸上伸。风长安不明所以,下意识退一步,皱起眉:“干什么?”
“别动。”按住风长安肩膀,用手绢擦去风长安唇角的残、留、液、体,“你嘴角有东西。”
风长安从来没有被云诩这么温柔对待过,他回想了下以前,发现云诩对他十足尊敬,或者说,敬畏。成为云诩徒弟后,云诩严格、苛刻,把他严师的架子学了个十成十。
风长安快速瞥了云诩一眼,对这样的温柔有些招架不住。
他总是拿云诩没办法,小时候拽上天,他还能拿着戒尺吓唬,长大了,不仅吓唬不住,还学会了撒娇,哄得他没有脾气。
现在,嗯,又不知道去哪里学了温柔,暖的让人心坎都软了。
真是越大越难管教。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风长安心道:算了,这次就先放过你。
轻咳一声,掩饰住眼中的无奈,风长安转身往门内走,“过些时日,把道侣锲解了吧,如今这样,成何体统……”
云诩瞬间变了脸色:“不能解。”
“原因。”风长安回头,“我跟你是师徒,就算现在不是,那以前也是,如不想招人诟病,自然是解了为好。”
修仙界最忌讳的就是师徒恋,哪怕是师叔、师兄、师姐都行,就是师徒不行。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千百年前,这句话压根就是个笑话。当时的修仙界一半以上的师尊收徒都并非诚心教导徒弟,而是为了收鼎炉,为自己所用,让人不耻。
后来,这个情况遭到很多人抵制,再加上一升仙强者严厉禁止,便逐渐减少,时至今日,已成修仙界默认的铁令之一。
一一 严禁师徒恋。
云诩脸色不太好看,他盯着风长安看了许久,道:“生死锲只能道侣之间用,解除道侣锲,生死锲也会随之解除。”
风长安:“解除之后呢?”
“你会死,魂飞魄散的那种。”
云诩说死这个字时,冷静的有些可怕。
其实也怪不得他冷静,这话他在十几年前就跟风长安解释过,当时风长安同意了,然后结的道侣锲。十几年后,再次重复这些话,云诩已经能很好把控自己的情绪,然后冷静的复述。
风长安:“?”
怔愣半天,风长安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意识到这可能和他忘记那二十年的记忆有关。听云诩这意思,自己的命是和他的命绑在一起了?
其实上一次听那老道说起生死锲,他就有所察觉,但一直不承认罢了。
总觉得生死锲就是道侣锲的附属品,就类似于超市里买一送一的那种不值钱的赠品,没什么作用。
突然意识到其实赠品才是主餐,风长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揉了又揉额角,眉头紧紧锁起。
“081,你出来,问个事。”
081慢腾腾的上线:“干什么?”
“我和云诩的命绑在一起了?”
081沉默了一会,道:“我这里有个转盘,概率百分之五十,抽中红色就告诉你。”
风长安:“你在搞什么牌子?”话音刚落,红白相间的转盘上,指针自动转动。
“宿主,本系统其实并不想告诉你答案,但鉴于本系统的作用就是为宿主解答疑惑,因此,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决定要不要告诉你答案。如果停留在红□□域,说明是天意……”
指针停止,转了最后一点,落在红□□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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