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下的暖猫
固戍长老闻言,气得直喘气,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李授之就站在他旁边,见他倒下来,不着痕迹的推了一步,目光发寒。
他本以为风长安跟他对打过后,已经没有能力了,毕竟他自己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对方跟他修为差不多,想来也一样,却不料对方居然还有能力去废了固戍这个元婴!
而且是如此轻松!
李授之隐在暗处磨了磨牙,难道先前打斗,风长安这家伙根本没有使出全部实力 ,而是在刻意藏拙?他到底有多强?
想着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李授之心里嫉妒的扭曲。
天才?所以这就是天才!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对方也能轻轻松松越级战!
众长老已经看傻眼了,寒气从脚跟往上爬,比殿外呼哧吹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
废了?
没看错吧,伤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一个元婴给废了!
风长安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固戍长老,收起剑,遥遥向南泽请罪:“自知犯错,不该在大殿内废了同门,自请去思过崖思过半年。”
南泽麻木地看着小师叔,然后麻木地点头。
修仙界,强食弱肉,再正常不过,就像小师叔自己说的,他就是杀了固戍长老也不为过,毕竟这是为了报仇,谁叫固戍长老犯贱去招惹人家。
但小师叔错就错在不该在大殿废人。好在只是废了人,没有杀,思过几个月,就能出来了。
小师叔就是小师叔,什么事情都能让人不操心,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直接点头就完了。
注视着风长安离开,几个长老悄悄凑到李授之面前,用心念道,“就这么让他走了,这事还就这么算了?”
“那要不然还能如何?”李授之挖他们一眼,一群废物。
几个长老接触到他嫌弃了目光,内心不屑的切了声,心道:要不是看在你承偌的辟神丹份上,谁要跟空怀长老这个刺头对着干,吃力不讨好。
低头瞧了眼血淋淋的固戍长老,几人神色各异。“叶桦和她姐姐是不能留了,万一风长安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我们就完了。”
李授之瞥了眼南泽,南泽忙着处理好乱七八糟的大殿,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用心念回道:“还有用,留着。”
“叶桦可以留,他受过罚了,他那个姐姐……越狱、诽谤,就是我们想留,宗主也留她不得。”
“哼,你们是不是认为那女的没有用了?我告诉你们,她有大用处,只要有她在,叶桦就不得不乖乖听我们的话……至于怎么留,你们心中早就有数了吧?”
几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纷纷散开了。
……
飞雪柳絮似的扑了满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见雪下的有多大。
风长安出殿便直接往思过崖去,半分没有先回等闲殿疗伤的自知之明。云诩跟在他后面,沉默着没有说话。
两人缓缓朝思过崖去 。来到思过崖,风长安径直上山,不料云诩还跟着。
“你想干什么?”心底恼火他跟着自己,风长安猛地撞头,诘问道。
云诩顿在原地:“看师尊伤没好,跟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风长安不耐烦的打断,冷言冷语,“不是你师尊,不需要帮助,劳烦你费心。”说罢,转身就走。
云诩望着他淹没在风雪里的单薄背影,脚下犹豫几分,坚定不移地跟了上去。没走两步,撞在一个冰冷的物体上,仔细一看,是师尊。
“你什么意思。”风长安脸色阴沉,“是我先前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
云诩咬唇,不语。
“那好,我再说一遍,你听见好了。我不是你师尊,也不需要帮助,劳烦你费心。我现在要去思过了,请你滚,谢谢配合。”
“师……”师尊两字在舌尖缠一绵地绕了会,消失在喉间,云诩低声道,“那我该唤你什么,空怀?长安?”
寒风刺骨,修仙界不同于现代,大雪说下就下,卷着飞雪倾泻在风长安头上,肩上,染血的白袍上。
风长安面无表情的直视云诩,片刻,转身就走,压根不想理睬。
“师尊。”云诩扯住风长安的衣摆,哑声道,“对不起,我不该算计你,我错了,你别……别这样。你生我气也好,打我骂我也好,别折腾自己,回去行不行……”
“我折腾我自己关你什么事?与你无关,别想太多,否则就是自作多情。”风长安甩开云诩的手,径直往山上去。
“自作……多情?”云诩低下头,白绸系着的墨发垂散在脸侧,遮住他全部表情。“是啊,自作多情,怪我自作多情……”
山路难行,思过崖思过必须徒步上山才能称之为思过,因而,风长安并不能御剑直接上去,只好一步一步走,前方风雪交加,阻碍视线,路便更难行了。
脚下腾空,忽然被人抱起来了。
风长安下意识环住那人的脖颈,反应过来,又恼火的放开,挣扎着要下去:“云诩,你发什么疯!放开!”
“别动。”云诩垂眸,颠了颠怀里的重量,很轻,他平静道,“摔下去了,痛的可不是我。”
“那也与你无关,别自作多情,不需要帮助!”
云诩:“你都说了我是自作多情,那么,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爱做就做,与你无关。你管不着。”
“你!”
深入骨子的独立分子让风长安无从适应这种情况,他咬了咬牙,忍着伤口撕裂的痛疼,青冥剑蠢蠢欲动,欲要动手砍人。
就在这时,一道镇安符落在他脑门上,意识昏昏,陷入沉睡。
“你给我闭嘴。”云诩冷漠道,抱着人御剑直接回到等闲殿,云诩将人轻放在床上,转身去打水,准备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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