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霜华
唐沉正笑着,冷不丁后背被人拍了下,力道不重,就是很突然。
唐芙手里拿着遮阳帽,没好气:“你怎么到处拈花惹草,那那么黑你也不介意,晚上灯一关人都找不见!”
五月初,海水的温度很适宜,重生回来第一次潜水,还是在这么美丽的地方,体验比预想中的更好。越往下光线越暗,阳光直射进碧蓝色的海水里,从水底下看美得惊心动魄。
唐沉想,回去后一定要教陈清晏潜水,这样的美,若不亲眼目睹就可惜了。
上一世他来陶尔米纳是在秋天,气温已经转凉,他没有下海潜水,现在也算弥补了遗憾。
唐沉从来都不相信上帝,可他真的找到了那块手表,金黄的表链在水底下挺醒目的,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找到。唐沉认为是自己运气好,与上帝无关。
他不光找到了手表,还捡到了一个东西,被水草缠住停留在水底的漂流瓶。漂流瓶的形状类似灯泡,里面是……淡粉色的纸叠千纸鹤,呵呵,多么熟悉的粉色千纸鹤!他房间里的窗台上现在就摆着两个漂流瓶,里面都是淡粉色的纸叠千纸鹤。
唐沉想起他有次直播画了千纸鹤,有人说,千纸鹤代表来自远方的祈福。
唐沉带着手表和漂流瓶上岸后,发现此刻本该已经属于他的毛绒公仔不见了,唐芙满脸不高兴地站在那里。
见唐沉上来了,陈清晏第一时间迎过去,过去了又不知道干什么,在那傻站着。
唐沉把漂流瓶递给傻站着的陈清晏,“捡到的,好看吗?”
陈清晏接过漂流瓶替唐沉拿着,没说话,关键是他觉得没多好看,这种千纸鹤他也会叠,粉色的纸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小女生。
唐沉下了潜水装备走过来问:“怎么了?”
见手表找回来了,惊喜加激动的失主急着开口了:
“噢,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做了父亲就会明白,你拿你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仅仅只因为你爱她,没错,那个毛茸茸的家伙是我女儿的,她昨天晚上买的,我以为比起那个毛茸茸的家伙,她会更爱我和她妈妈,可是,嗯,她刚才跑过来说那个家伙是她的,然后,她把它拿走了,你知道的,我不能跟她抢,没有哪个男人会跟自己的女儿抢一个公仔……”
黄头发蓝眼睛的失主很过意不去,所以他一定要把之前公仔下面的硬纸箱送给唐沉,他说那里面是一口锅,他在一家店里无意间看到的,就买来了,他是一个厨师,这种陶瓷的汤锅非常好用。
盛情难却之下,唐沉拎走了一口汤锅。
唐芙的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就是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男人他女儿昨天晚上下手太重,弄坏了那个三条腿的美杜莎陶像,害我被冤枉,就是她,我没认出来她爸爸,刚才她一来我就认出来了。”
第51章
这口不期而至的汤锅拎在手里很不方便, 他们才刚来到美丽岛, 还没有玩儿。
“就放那边的木椅上, 不会有人拿走的,来这里的都是游客, 你白送给人人都不要。”唐芙很嫌弃这口汤锅。
“没关系,我拎着,你们玩,”陈清晏说, “这锅晚上回酒店可以煲汤喝。”
唐沉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指的是晚上回酒店陈清晏给他煲汤喝。这锅嘛, 当然可以先寄放在卖遮阳帽的摊位那里,大不了买瓶啤酒请摊位后那个白皮肤深眼窝的小帅哥喝。
从这里近距离看, 看不到美丽岛的心形轮廓,只是距岸边很近的一小块陆地, 四面环水,岛上一片苍翠。
“这里真的可以直接趟水过去吗?!”
唐芙看到有人脱了鞋子,直接从岸边趟水走向美丽岛, 这水真的会一直这么浅吗!
海浪从大海深处翻涌而来, 到这里,也只剩下细微的涟漪。
“不是已经有人这样走过去了吗。”唐沉看着他妹的傻样。
“这海水真的好清啊!我能看见水底下石头的纹理。”唐芙蹲下去将手伸进水里撩了撩, “咱们过去吧。”
唐芙说着开始脱鞋袜, 将长长的裙摆在膝盖上面打了个结。
唐沉:“要穿拖鞋, 底下的石头会硌脚。”
“才不要!这下面的石头是平滑的, 踩上去肯定超舒服。”唐芙不以为然。
“你怎么知道会硌脚?”
陈清晏觉得唐沉像一个谜, 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可是他下一秒就会让你知道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时时刻刻都会给你带来惊喜。他喜欢唐沉,不是因为外表,他觉得他自己就像一块平凡的石头,他不明白唐沉为什么会喜欢他。
他不知道要怎样解开这个谜,只能抓住机会就问为什么。
唐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视线从水面移到不远处的美丽岛,然后说:“你没看到趟水过去的那些人都穿着拖鞋?”
直觉告诉陈清晏,唐沉没有说实话,“也许他们嫌水凉?”
这呆子突然因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跟他较上劲了,唐沉很意外。的确,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没法说实话,真正的原因是刚才有两个人经过他们俩身边时,正在谈论这个硌脚的话题,说的是德语。
唐沉嘴角上勾起玩味的笑,眼神里是只有陈清晏看得懂的暧/昧:“你想听什么答案?我说给你听。”
陈清晏又被人隔空电着了,耳根一瞬间就红了,他匆忙别开视线看自己脚下。
这……段位差距太大了,陈清晏一点点也不是对手,分分钟被秒的那种。
“你俩干什么呢?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男人,快啊!”
唐芙已经提着自己的鞋子,光脚踩着水走出去一段距离,低头说话没人应,回头才看到那俩男的还在岸上。
陈清晏问:“硌脚吗?”
唐芙:“别听他瞎说,一点也不。”
可是唐芙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说一点也不,那是因为她走得少,这会走得多了,越走越疼,脚疼。
之前唐芙是一马当先的,现在越走越慢,唐沉知道怎么回事,踩着拖鞋走在前面等着人服软。
陈清晏回头问:“小芙,怎么了?”
唐芙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说:“脚疼,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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