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若优雅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几个太监宫女竟拉不开他,沈凉的双手就像铁钳一般紧紧钳着她的双臂,撕心裂肺的质问响彻整个牢房。
“碰碰……”
太监宫女们一拳拳砸在沈凉的手臂上,被抓住的沈蔷感觉肩膀好像都要被捏碎了,此时此刻的沈凉什么都没办法想,只是疯狂执拗的嘶喊:“是不是,我哥是不是你们害死的,是不是……”
当年,沈凉一出生就被一位颇有名的道士指为煞星祸胎,正好他的爹爹又是因为生他血崩而死,父亲恨毒了他,当场就要将摔死他,是他的大哥,东陵候嫡长子,才五岁多的沈达哭着救下了他,也是因为他,沈达十五岁即离家出走,最后万箭穿心死于战场之上,尸体还被敌人吊在城墙上羞辱示威。
一直以来,沈凉都以为大哥的死是意外,是战场上不可抗拒的因素造成的,可现在沈蔷却告诉他,大哥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他害死的,如此残忍的真相,叫他如何接受?
“是又如何,怪就怪你们不该抢我哥的嫡子之名,沈达该死,你也该死,给本宫砍了他的手臂。”
沈蔷也疯了,从小累积到大的嫉妒怨恨一涌而上,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点美丽出尘的模样。
“是!”
“啊……”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人,只见刀光一闪,沈凉紧紧钳着沈蔷的两条手臂被齐肩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沈凉,也喷了沈蔷一身,太监宫女们吓得一窝蜂散开。
“碰!”
没有他们的钳制,被人围殴了大半天又失去了双臂的沈凉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彻底被鲜血染红,两条断臂就掉在他的身旁,可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沈凉只恨自己为何愚蠢到这种地步,直到今日才知道真相。
“我哥的死,与秦云深有没有关系?”
当痛与恨都达到极致的时候,沈凉反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哪怕他的断臂处依然血流如注。
“沈达跟我们可不是一条心的,可他却战功赫赫,你觉得有他在,皇上能娶到你吗?”
果然如此吗?
闻言,沈凉以为自己已经痛得麻木的心又滑过一道尖锐的疼痛,大哥跟卫家一样,真的是因他而死的。
“知道皇上为何会封我为后吗?除了我个人的原因,还有父亲的帮忙哦,父亲早就跟皇上达成协议,只要控制了朝廷,就废你立我,沈家除了已经死去的沈达,没人拿你当亲人,嫡子?真是笑死人了,你连沈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被鲜血污了一身的沈蔷仗着他已经没有手臂了,再次得瑟的蹲在他的面前,沈凉慢慢抬起头。
“噗!”
一口鲜血猛的喷到她的脸上:“不如狗又如何?不管我死多少次,依然是东陵候府的嫡子,是大秦元皇后,你不过是个小妾扶正的假嫡女罢了,后位就凭你也坐得稳?今日秦云深为了灭我外祖父能不顾多年夫夫情分废我后位,他日同样能为了灭东陵候府废你沈蔷,所有害我欺我辱我负我之人,我都会化为厉鬼看着,你们的下场!”
沈凉的双眼,流着血泪,牢牢盯着沈蔷,这一刻,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丝温情,已然化身为真正的祸国毒后,如果给他机会,不用怀疑,他绝对有可能颠覆整个大秦王朝。
明显没料到沈凉还敢反抗,沈蔷被喷了一脸血的脸庞扭曲变形:“给本宫打,往死里打。”
“是!”
一群太监宫女再次蜂拥而上,对着沈凉拳打脚踢,这一次,沈凉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流着血泪的双眼始终牢牢的锁定她。
“给本宫剜了他的双眼。”
无意中扫到他的视线,沈蔷心头一跳,诡异的骇然流窜全身。
“啪啪……”
利刃出鞘,寒芒滑过,两颗血淋淋的肉球掉落在地,沈凉两眼冒血,眼眶已经空洞洞的了,可他依然没有呼痛,凭着感觉抬首对准沈蔷,沈凉满口是血的道:“沈蔷,还有秦云深,我沈凉就算化为厉鬼也会缠着你们,生死不休!”
“碰!”
含血立下毒誓,不等别人动手,沈凉狠狠的用头撞向地面,当场头破血流,脑浆迸裂,鲜血洒满一地。
两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
“陛下,死牢传来消息,沈皇后……废后畏罪自杀了!”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太监匆匆进入御书房,正在批阅奏折的秦云深身形一震,朱砂滴落在奏章上,俊美的脸庞快速闪现一丝茫然,随即又消失无踪,速度快得仿佛根本不曾有过异状。
“厚葬。”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云深重新拿起另一份奏折,对于沈凉的死,只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
“是。”
太监小心的看他一眼,没敢问如何厚葬法,躬身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等到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后,秦云深丢开朱砂笔往后一靠,脑海里浮现出沈凉的身影,死了吗?他,没想过让他死!
第002章 重生,煞星祸胎
春分时节,阵雨说来就来,天际乌云蔽日,狂风呼啸,参天大树被吹得枝叶摇晃,暴雨倾泻,却并未给天地间带来多少清爽,反而增添了少许难言的湿闷。
“驾!”
“追上他们!”
崇山峻岭之间,一条蜿蜒的黄土大道上,两辆马车在阵雨中飞驰而过,后面紧跟着十几匹骏马,每匹骏马上都跨坐着一到两个粗狂的大汉,他们个个表情不善,穷凶极恶,手中还拿着锋利的大刀,一看就是穷寇土匪之流。
“怎么办?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你们再快点……”
“魏嬷嬷,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
“我有什么办法,都怪五少爷,煞星就是煞星,哪怕去了乡下庄子也没能压住他的煞气,一接他回府就遇到这种事情,官道上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丧心病狂的打劫了?真是晦气!”
“魏嬷嬷你怎么能这样说,五少爷……”
“我说错什么了?”
快速奔驰的马车颠簸不停,挤在里面的几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尖叫,坐在最里面的沈凉昏昏沉沉,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碎了,一声呻吟过后,细瘦的手抬起来抚了抚滚烫的额头,沈凉皱眉稍稍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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