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呱
这套怎么用他头上了?!
按照流程,接下来就到段绫的‘正当防卫’时间了。
谢宁眼睫抖了抖,嘴里开始泛苦,随口瞎扯:“没…我就是想问你去哪?”
原本站起身就不是为了收拾何漫卷,而是换地方安静睡觉。
听他这么问,段绫神情一顿,目光掠过后门处揉着肩膀的楚琦,又转回谢宁惊慌的眼神,缓缓坐回了原处。
松开手,他侧身坐下,手肘拄着谢宁的课桌,困意再次袭来,睫毛打落一片阴影。
“哪也不去。”
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妥协。
“胆子怎么还没兔子大。”
第一时间缩回的手在半空微滞,谢宁低垂下头,看着被他手臂占了一部分的课桌。
什么胆子?
…太奇怪了,明明刚才差一点就要发火了。
“你好像很累。”
以前段绫也常睡觉,但想现在这样一睡一小天的情况非常少见。
段绫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皮:“嗯。”
“为什么?”谢宁小声问。
好像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隔了半晌,段绫才出声。
“嗯…?”
轻轻哼出的鼻音,加着万人迷光环,听得人心头麻酥酥的。
看来段绫的大脑已经困得放弃了思考,谢宁耸了耸鼻子,轻拍他的胳膊说:“那你转过去睡吧。”
别的话听不清,这句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段绫再次趴回自己的桌子,香味稀散了一些,还是不可避免地混杂在空气里。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不知不觉跟着午睡了一觉,当鼻间的味道消失不见时,谢宁慢慢睁开眼,前桌空荡荡的。
教室门口,段绫刚和沈映寒说完什么,转身就走了。
一班的人结伴往更衣室走,教室里人声噪杂。
沈映寒回到教室,见他醒了,淡淡提醒道:“再不走要迟到了。”
体育课管理宽松,但随意缺勤还是要扣分的,看了一眼时间,谢宁忙不迭往外走。
阳澄高中讲究全面发展,体育课可以随便挑选自己感兴趣的运动项目,谢宁随便练了练投篮,又在球场上跑了几圈,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映寒在一旁很多余地解释:“他找地方睡觉去了。”
谢宁尴尬道:“我没找他。”
“哦。”沈映寒应了声,低头继续摆弄手机:“他下节课就回来。”
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谢宁有点恼羞成怒地看向身边的大高个:“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回沈映寒没吭声,抬眼瞥了他一眼,朝旁挪远几步,示意他随意。
谢宁:“……”
这些个男配,不管好的坏的,都很会气人!
还有几分钟就下课,谢宁索性换了衣服准备回去。
一层整个走廊都是悠扬的钢琴声,音乐教室与体育馆相邻。
路过窗边,谢宁好奇地朝里看了一眼,随即脚步霎时停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大的教室里只摆放了一架华贵的钢琴和两个沙发,与其说是教室,更像是专属练习室。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吴星宇闭着眼睛在钢琴前弹奏,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疏离的眉眼逆着光,像个不食烟火的精灵。
这不是谢宁停住的原因。
距离钢琴几米外的长沙发上,段绫躺在那里,眉眼舒缓,双颊晕红,睡着时依旧毫无防备,在这里却好像睡得很安心。
当音乐的节奏加快,沙发上的人忽地皱起眉,没好气地说:“吵死了!”
“抱歉。”
音乐声骤停,吴星宇睁开眼,琉璃色的眸子望向走廊。
谢宁还站在原地没动。
高岭之花一样的实习老师合上盖子,似乎并不介意他这个观众。
将修长的手指抬到唇边,吴星宇表情淡漠,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烦…
谢宁冷着脸转过头,没有再多看,直接上楼回了一班。
这些男配,不是找麻烦,就是变着法的和他挑衅!
“可惜,找错人了。”
趴回课桌,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吴星宇成为男主的可能性极大,因为某段经历,他在主角心里算是值得信任的人,初始地位就和韩骞等人完全不同。
但小王子根本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脱俗,段绫是白痴吗?竟敢去那里睡觉!
下课铃打响,学生陆陆续续地回了教室。
几分钟后,前方桌椅震颤,空气再度被‘污染’,谢宁将脸更深地埋进了臂弯。
“没事?”
听声音,段绫似乎转过了身。
侧方的沈映寒‘嗯’了一声,淡淡说:“没事,就是找人。”
…找人?
……不会说他呢吧?!
热度蹭蹭往脸上冒,谢宁恨不得当下起身和面瘫脸理论。
耳边传来段绫的轻笑,怎么听怎么像嘲笑。
幸亏他没冲动,下一句,沈映寒就问到了他好奇的问题。
“伯母回来了,闹了么?”
“啧!”
提起这个,段绫气场一沉,声音烦躁而生硬:“闹?带回个小白脸,半夜撬锁,跟个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沈映寒看向他眼睑处淡淡的青黑,无奈摇头。
“想开点,起码韩骞他们最近不会去段家了。”
“呵。”段绫冷笑:“你觉得哪个更烦?”
沈映寒选择沉默。
作为主角,段绫发生变化,不止是他,许多人都会第一时间察觉,越了解他的人察觉得就越早。
他这段时间的异样,沈映寒当然也有所觉。
停顿半晌,沈映寒忍不住多问:“伯母说什么了?”
谢宁心头一紧,跟着竖起了耳朵。
透过手肘的缝隙能瞥见段绫攥紧的拳头,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听到段绫从牙缝间挤出一句。
“艹!少提她!”
第40章 你生什么气?
顾夕飘是在周五晚上回到段家的。
迈进段家, 她第一件事就是踩着高跟鞋跑上二楼,冲进了段绫的房间。
然而早就得了消息的段绫根本没睡。
母子俩一个保持着定格在门边的姿势, 一个靠坐在床上冷眼抬头,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片刻之后,顾夕飘风情万种地拨弄了一下头发,语气颇为遗憾:“你怎么还没睡?”
在同一件事发生了十几年后, 一起情绪都会沉淀为漠然。
段绫冷声道:“出去!”
“怎么说话呢。”
娇嗔一声,顾夕飘不但没走,反而甩下高跟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艳若桃李的粉面写满玩味:“宝贝, 听说你谈恋爱了?”
额角青筋狠跳,段绫强忍着恶心:“滚出去!”
顾夕飘撅嘴, 摆弄着指甲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还派人去过他家呢,不就一个快破产的小暴发户嘛。”
“你闲的?”
“呵,要不是我,你那小男朋友家早撑不住了, 我搭里几百万呢,还钱!”
“呵。”段绫冷笑道:“国外呆两年脑子进水了?你在谁账上划的?”
顾夕飘话音一滞, 随即摆手说:“唔…我养我的, 你养你的,不过,都一个月了, 你们肯定分了吧?”
“少放屁,出去!”
段绫没睡着,醒着的时候又占不到什么便宜,顾夕飘远远看着他秀色可餐的脸,无比怀念十几年前段绫任人摆布的时候。
她叹了口气:“啧啧啧,你看看你,说句话就这么凶,还非找个兔子,但凡一个机灵的兔子,这会儿都想分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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