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看天
贺向阳讪笑道:“羽哥,我那是夸他。”
郭惊羽冷笑,“那我也夸夸你,你看咱们今天用的一筐篮球脏不脏啊?劳驾你去擦球,一会我检查。”
贺向阳老老实实擦球去了。
郭惊羽坐在空出来的位置那,撩起衣摆扇风,李同洲递了自己的水过去,他不客气地接过来灌下去大半瓶,“太热了,今天教练训的有点狠,我腿都要废了。”
李同洲听到,伸手要去摸,郭惊羽立刻弹起来闪开两步,“我就形容一下,也没多累,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李同洲不赞同,“要做肌肉放松。”
郭惊羽这个年纪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运动之后尤其容易擦枪走火,他平时心里就有李同洲,可不敢让他给自己做放松,视线左右看了叫住了那边的孙华,“哎,孙华,你过来,咱俩互相做下肌肉放松!”
孙华答应了一声,拿了垫子过来,郭惊羽趴在那让他给踩小腿,前两下力道有点重,后头就还好,力度均匀,一点点加重下去刚好可以放松筋肉。
郭惊羽趴在那忍不住问:“哎,我问你……洗脚……了没啊?”
干活的人没吭声。
但显然是听到了,因为对方没有再用脚去踩他小腿肚,而是换了手,手指用力揉了一下,郭惊羽几乎是瞬间就弹跳起来,又酸又痒,回身去看,就瞧见了蹲在那给他放松的李同洲。
郭惊羽憋了好一会,才小声道:“别用手,我怕痒。”
孙华站在一边,挠了挠头道:“要不还是我来吧,平时都是我和羽哥搭对子,我比较熟。”
李同洲道:“你不懂。”
孙华:“啊?”
李同洲没挪地方,半垂着眼睛又去给郭惊羽揉腿,“以后我来,我学过。”
郭惊羽还不死心,想试着去找别人,李同洲手上略微用了点力气,已经揉到膝盖那,郭惊羽咬紧了唇趴在那不敢开口了。他皮肤白,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被李同洲揉出了一层粉色,关节处尤其明显,被揉过的膝窝那,以及没有碰过的手肘那,都镀了一层粉似的,连耳尖都红透了。
李同洲给他放松完,郭惊羽已经软躺在那里,成了一条毫无理想的咸鱼。
他和李同洲结对子,轮到给李同洲放松的时候,没好意思穿袜子踩上去,光着脚给他踩了踩小腿肚那,李同洲看着瘦瘦高高,但踩上去却意外的结实,郭惊羽脚趾使坏地动了动,就瞧见对方趴在那肩膀处的肌肉收紧,也并非毫无反应。
郭惊羽也就是口花花,真刀真枪反而容易脸红,随意给他踩了踩就收手,“好了。”
他们傍晚一同坐公交车回家,李同洲背着他们的书包,大约是周末人多,两个人站得比平时更近一些,李同洲换了校服,而郭惊羽偷懒,还穿着那身球衣,车子摇晃的时候他后背就能贴到李同洲胸前,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停顿久了,那一小块皮肤火辣辣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脸上,额头都冒出细汗。
郭惊羽提前下车,看着公车开走了,人被风吹了一下才有些清醒过来。
他一边往家走,一边胡思乱想,这次好像撑不到下雪等李同洲表白了。
他太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忍不住想亲亲他。
郭惊羽晚上做了一个不太正经的梦,梦里亲到了最喜欢的人,一直到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傻笑,抬眼看着天边泛白,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又能见到对方,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
郭惊羽起了个大早,打算先去李同洲家瞧瞧,他家大人最近又出差,郭惊羽担心他吃不好。
大概是梦里的好运气一直延续到了白天,他一下楼就坐上了早班车,去了李同洲家敲门,没几下门就开了。
李同洲穿戴整齐,也是早起,看到他愣了下又笑道:“惊羽,你今天挺早,不会迟到了。”
郭惊羽莫名其妙,“什么迟到?”
“月初开全校动员大会,你忘了?”
郭惊羽还真的忘了,他一心过来见李同洲,压根不记得学校里这些活动。
吃早餐显然已经不太现实了,只能匆匆在路边早餐亭买了面包和牛奶,郭惊羽有点不开心,一边吃面包一边等公交车。李同洲误会了,把自己手里的面包放在他嘴边,道:“你尝尝我的?”
郭惊羽咬了一口,推开道:“我够吃了,你自己吃。”
李同洲吃东西斯文,但绝不慢,三两口就把面包吃掉了,连同郭惊羽咬过的地方都没有丝毫嫌弃。
城南一中每个月都会开一次全校大会,虽然电子教学已经进入每间教室,但校长坚持让全校师生站在操场上面对面的来了一场鼓励。
开会的内容主要是念一下各班上个月的学习情况,重点表扬了几个班级,还有进步比较快的同学,还给月考成绩名列前茅的几个学生发了奖学金。
李同洲和其他几个同学上台领奖,他的奖金最多,但是并没有讲话,很快就下来了。留在台上讲话的是一班的班长宋卓然,显然也精心准备了稿子,说得还挺走心,穿插几个小故事惹得学生们也挺爱听。
郭惊羽和李同洲挨着站在一处,他侧头轻声问道:“奖金多少?”
李同洲没作声,把那个红色信封递到了郭惊羽手里。
郭惊羽摸了一下厚度,低头打开瞧了下,也就两百,可真抠门。
第24章 薄荷沐浴露
台上校领导还在慷慨陈词,七班的班主任往年这个时候都比较低调,但这次不同,他们班李同洲拿了年级第一,这会儿班主任满面红光,特别自豪。
郭惊羽站在那身姿不动,只略动动嘴,“打算怎么花?”
李同洲看他一眼,低声道:“买一对护腕。”
郭惊羽点点头。
李同洲现在来校队打球,装备还不是很齐全,多买点也好。
白天上课的时候郭惊羽很想好好听讲,但是任课老师水平参差不齐,有些老师讲的能听进去,大部分听在耳朵里都像是在念经,配上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他努力不睡着,就已经用了很大的定力了。
他低头看书,上面是李同洲给他划的重点,倒是和今天老师讲的重叠到一起。
他问过李同洲,问他自学到哪里了。
李同洲说把课本都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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