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看天
撩完就跑,贼刺激。
晚上老曹来画室送新石膏像,郭惊羽帮着一起搬过来,老曹眼尖,听着他手机短信响个不停,笑着道:“怎么,谈女朋友了?”
郭惊羽道:“不是女朋友。”
老曹有点意外:“不能吧?那你每天练习的都是谁啊?”
“我老婆。”郭惊羽帮他把石膏像摆好,掏出手机给他看来信息的人名,“老婆”俩字特别显眼。老曹还想多看,郭惊羽已经揣回去了,显摆完了得意道,“正式的,准备结婚那种。”
老曹被这小年轻酸得牙疼,手牵手进大学校园的都不敢说的这么肯定,郭惊羽这才十来岁就定下来,他才不信。
弄完了石膏像,老曹又叫住郭惊羽,对他道:“上回你不是说想考清美吗?我帮你问过了,这附近刚好有个认识的清美老师在带小班,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去学学。”
郭惊羽跟他道谢,老曹摆摆手道:“你要是考好了,也是为画室争光的事儿,我还挺看好你的,就是你造型基础这么好,跑去考设计有点可惜。”
郭惊羽笑道:“就是画得好所以才想试试没体验过的风格啊,人生盒子里那么多巧克力,只吃一颗也太可惜了,这样才好玩吗。”
老曹愣了下,摇头也跟着笑起来,“也就你敢这么说,年轻吧,我都有点羡慕你。”
老曹对郭惊羽非常照顾,亲自带他去了那个清美老师那边。
那位老师也在画室上课,不过是小班制,学的也多是创意相关,顺带帮着分析历年考试题。穿着打扮和老曹截然不同,一身手工高定西装,系着领带,一旁布艺沙发上放着自己的风衣,看起来精英范儿十足。
因为是认识的人,见到老曹的时候客套了几句,并对郭惊羽多照顾了些。
老曹临走的时候,对郭惊羽道:“这边就周末两天开班,我把你在画室代课的时间调了下,你周末直接过来就成,也不用跟生活老师请假了,我帮你打过招呼了。”
“谢谢曹哥。”
老曹摆手,“甭谢我,你只要答应我,以后要是真进清美之后别穿成那样就行,太骚气了。”
郭惊羽道:“你放心,我就喜欢穿破洞牛仔裤,你瞧,我今儿就穿了。”
老曹又叮嘱他道:“清美和其他的不一样,那边最好的就是设计,往年考试题目千奇百怪,就拿前年来说,素描考试的时候老师拿了一张报纸过来,当场把报纸团吧团吧,扔地上了,就让大家开始画,那年去考试的学生哪儿见过这个呀,好些心态多崩了,没画好。还有那什么创意速写,说是创意,基本就是默写,没人物,全靠学生自己平时外出积累,要不然你以为这边附近为什么那么多学生晚上跑夜市和火车站去画画呢!”他压低了声音,对郭惊羽道,“我给你介绍这老师,跟别的不一样,他出过考题,你一定好好跟着学啊。”
郭惊羽听一半信一半。
前面专业难考是真的,后头老师出过考题这个就说不准了,这附近但凡开画室的都会高薪聘请几个美院的老师过来,只要来的基本都私下宣传出过考题。
郭惊羽对专业完全不担心。
他考过一次,赶巧,还记得题目。
如果说以前考试只有三五分把握,那他这次可以说是九分在手,不止是题目,这么多年的历练,眼光和境界已经不同,他对这次高考,势在必得。
上了几天小班设计课,那位清美的老师给出的题目,果然只有郭惊羽能理解并表达出来,他给了颇高的分数,对这个新来的学生也格外留意了几分,时不时拿他的图来给大家讲解。
又过了几天,樊佳丽也被老曹送到这里来一起上设计课,樊佳丽的长处是在文化课成绩上,专业只能勉强算是中上,但是她悟性还可以,也肯吃苦,愿意花时间去学。
樊佳丽来了小班之后,起初非常不能适应,设计类的东西对她来说过于陌生,像是老曹那边只教联考基本的人物素描,色彩也是静物水粉画,而这边小班授课,则要求学生画色彩半身人像,素描则要带手,已经远远超过她之前学的范围了。
樊佳丽赶进度非常吃力,但咬着牙努力跟上大家。
她坐在后面第二排,小班一共十余人,郭惊羽还是这里的专业第一名。
樊佳丽看着老师拿他的画贴在墙上做范例,给大家讲解,眼里满是羡慕,但她再看向郭惊羽的时候,却发现郭惊羽对这些毫无反应,要么就是低头继续画图,要么就是翻看手机,并没有因为表扬而兴奋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咬了咬唇,努力去听讲做笔记。
小班里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人在,有些本地的学生考了两年,忽然被新来的压了一头,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也有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老师,郭惊羽这样的今年稳进清美了吧?”
老师脾气很好,对他们道:“这个说不好,不过入选几率还是很大的。”
老师晚上讲立体构成,郭惊羽没留下听,起身收拾了东西准备要走,樊佳丽瞧见走过去低声问道:“郭惊羽,你不听晚上的立构吗?”
郭惊羽摇头:“我不打算考建筑学院,那个先不听了。”
樊佳丽有些懵懂,郭惊羽对她道:“我建议你也提前选好院系,不要什么都去学,抓自己擅长的稳一些。”
樊佳丽有些沮丧,“我好像什么都画不好,我来之前还觉得水平可以,但是小班里的人都太厉害了。”
郭惊羽笑道:“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来得及,你多画画半身带手人像。”他没记错的话,明年清美考试的题目之一就是这个,也算是透露了一点给樊佳丽,至于她听不听,就全靠她自己了。
画室集训的日子枯燥,郭惊羽没有跟以前那样去交新朋友,去和班上的同学周末打球,他变得忙碌,把所有的时间和耐心都花在专业和李同洲身上。
老曹有时候看不下去,会拽着他一起出去吃烧烤。
老曹自己喝啤酒,给他拿了果汁,几罐啤酒下肚之后老曹就开始念叨着说羡慕他,说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年少有为过。
郭惊羽只笑笑,没吭声。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离着一年的期限越来越近,他拥有了这么多,但和那个人的安危比起来,这些什么都不是。
六月初,谷宇联系了他。
郭惊羽接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挂了两回才听出来是奔赴国外学习的表哥,他笑了道:“表哥,你现在口音怎么都这样了?我刚才都没听出来。”
谷宇道:“别提了,我舍友是东北人啊,我刚来俩月就给我带跑偏了!”
郭惊羽乐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上回过年回去看姥姥,听说你还不让大舅去看你哪?”
谷宇有点不好意思:“还没混出个样来,不想他们来。”
郭惊羽:“我懂,不过你也要经常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谷宇笑道:“哎,知道,你怎么和姥姥说的一样,她也这么嘱咐我的。”
“因为咱们家都这么想的呗,大舅不要意思拉下脸来去跟你说,我和姥姥说也一样,你记住,有什么事一定先找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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