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生不知
‘时礼’无声地对门外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男人说着,眼神中疯狂和残暴之色再无遮掩。
而你,会永远待在这里,品尝我曾经的痛苦。
‘时礼’笑得很开心,他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几乎要咧到耳边,像极了一个非人的怪物。
尧烨害羞了一阵后见外面的电梯门一直没动静,就回头看了过去。
门外,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尧烨愣了一下。
“欸?天已经这么黑了吗?外面没开路灯?”连一点光都没有。
尧烨说着,就要往电梯门外走。
电梯门一直不开,一定是外面有情况,他想出去看看。
“别去。”
身后的‘丈夫’拉住了尧烨的手,手心的温度冰冷。
尧烨不明所以地扭头看向‘丈夫’,面露困惑。
他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时礼’握在手中,丝毫挣脱不得。
“时礼,怎么了?”
漂亮的青年黑发雪肤,眼神澄澈地看着自己全身心信任的丈夫,全然不知就在他几厘米之外,一个满身血水,与他丈夫长相一般无二的男人正贴在门前,一遍遍地用已经露出白骨的拳头捶打着那无形的屏障。
尧尧,离开它,那个怪物!!快逃!!!
男人无声地嘶吼,骨骼上的鲜血和碎肉在透明的屏障上溅出一片血色。
‘时礼’歪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无视门外的绝望嘶喊,笑容灿烂,眼眸中却隐着汹涌的暗流。
“没事,我来吧,最近电梯总是会坏掉呢,明天会修好的。”
尧烨皱眉:“可是,你最近没过来啊……”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助理告诉我的。”
身材高挑的男人面不改色,轻轻将妻子重新扯回了怀里。
“我们走吧。”
男人温柔地亲吻着妻子柔软的唇瓣,长臂一伸,按下了电梯内的按钮,然后,在尧烨看不到的地方,看着门外的时礼,眼神阴冷。
这个至今还占据着妻子内心的,名为时礼的家伙,早就该死了。
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它。
永远在黑暗中苟且偷生,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样样夺走,这样的痛苦,全都体会一遍吧……该死的时礼!!!
‘时礼’透过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看着时礼,苍白如同鬼魂的脸庞上满是怨毒。
它每天看着妻子念着时礼的名字,哪怕拥有了妻子的身体,也依然怀着深深的不甘和怨恨,它真恨不得这个同卵兄弟从不存在。
那样,妻子从一开始爱上的就会是他,而不是那个多余的家伙了。
要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时礼就好了……不,现在,已经是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时礼,他会和妻子一起生活得很幸福。
它会比时礼更爱妻子。
门外的时礼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那个怪物搂在怀里亲吻,前所未有的恨意几乎要冲毁他全部的理智,让他只能不断重复着击打屏障的动作,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尧尧!尧尧!尧尧!!!
时礼好恨,恨意如同剧毒的毒液从他空洞的心脏里涌出,将自己腐蚀得面目全非。
他被夺走了一切,就连自己心爱的妻子,也被轻易夺走了,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尧尧,尧尧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满身血痕的鬼魂浑身怨气大涨,外表也越发阴森可怖了,对于妻子的留恋和不甘,以及对鬼婴的怨恨,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厉鬼。
尧烨顺从地靠在丈夫怀里承受着丈夫的吻,一吻结束,他喘息着休憩。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门外。
依然,是无尽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
尧烨怔忪地看着电梯门,心脏隐隐抽痛,面露茫然。
‘时礼’看到的比尧烨要多很多,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看着门外可怜的鬼魂将自己的手骨锤得粉碎,最终却只能绝望地被困在门外的黑暗之中,渐渐远去。
很快出了大厦,尧烨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中的茫然还未褪去,心情有些微妙的糟糕。
他也奇怪,怎么心里闷闷的,跟当初时礼整日外出,不着家时一样难过。
看着妻子异样的神情,驾驶座上的‘时礼’眸光微闪,随即热情地亲吻着妻子,爱意缱绻。
尧尧在想谁?
不可以,尧尧,只能想他一个人,全部……尧尧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是他。
‘时礼’疯狂的独占欲让他无法忍受妻子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离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