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家会所正好有卧底警察抓通缉犯,那通缉犯意识到有条子在,直接跑了,在追捕途中,警察误入孙庞飞他们的包间,然后他们一群人被扫了个黄。
司霖不敢给司邺打电话,让他去保释自己,只能给谌煦打电话,希望谌煦这个同龄人能够理解他。
谌煦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道:“不止吧,想要我救你就说实话。”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孙庞飞直接给孙家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把他们俩弄出来,何须司霖冒险给自己打电话,他和司邺是夫夫,睡在一张床上,司霖又不知道今晚司邺没回来睡觉,给他打还是给司邺打根本没有区别。
司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警察在我身上发现了一包毒-品。”
这可真是会给司邺找麻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又在这个时间点,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司家。
“你等着。”谌煦掀开被子下床。
司霖颤颤巍巍的请求道:“可……可以别告诉小叔吗?”
谌煦冷下声,“你认为可能吗?”
他挂了电话,衣服也没换,穿上厚厚的外套,拿着手机给江秘书打电话,问了钟叔司邺和莫航在哪儿喝酒后,又行色匆匆的往办宴会的别墅走去。
“煦少爷是出什么事了吗?”钟叔大半夜被叫起来,神情疲惫的问道。
“我已经打电话叫江秘书去处理了,钟叔你去休息吧,我认识路。”谌煦可不想折腾老人家,将钟叔劝回去后,小跑着去找司邺。
谌煦拿手机给司邺打电话,奇怪的是司邺并没有接听,难道司邺这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他连给司邺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走到司邺所在的房间,他便没有再继续拨打。
酒吧的房间是密码锁和指纹锁,谌煦一拍自己的脑门,居然忘记问钟叔密码是多少,他抬起手来正要尝试着敲门叫司邺或者莫航来给他开门,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司邺和莫航在里面发酒疯?
谌煦回过神来,里面突然响起一声夹杂着暴怒的低喝,“滚!”
是司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而且谌煦真的很久没有听见司邺这么愤怒过,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又犹如万丈冰川下的寒冰。
谌煦的心骤然一紧,根本没有耐心敲门,或者给钟叔打电话问他密码是多少。
他眉心一拧,蓄力抬腿,一脚将门踹开。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牢固的门被踹开,溅起灰尘和木屑。
昏暗的灯光下,谌煦看见向修和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司邺坐在沙发上衣衫凌乱,领带和胸口的几颗扣子已经被扯开,向修和正半跪在司邺面前,司邺的皮带扣子被解到一半,脚边滚落着一个酒杯,残留的酒液倾倒在地面上。
谌煦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
向修和显然是没有想到谌煦会来,更没有想到那么牢固的门居然被谌煦一脚就踹开了。
他的嘴唇嗫嚅,正要开口说什么,谌煦便面如寒霜,一声不吭地快步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向修和重重地踹翻在地。
向修和的背剧烈的撞在椅子腿上,背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比那个更疼的是他的胸口,刚刚被谌煦踹了一脚的地方。
“谌煦……我……”向修和张嘴想要解释,谌煦根本不想听他编故事,走上前领起他的衣领,对着他俊俏的脸就是一拳头,。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非要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成天觊觎别人的男人,你犯-贱吗?”
向修和想要反抗,可他根本打不过谌煦,谌煦看着瘦削,谁知道他打起人来,又准又狠,向修和一度怀疑自己要被谌煦给打死。
“别……别打了……”向修和实在是疼得要命,谌煦这副杀人的架势终于让他怕了,疼痛和恐惧让他浑身颤栗,身子抖得和筛糠似的。
然而谌煦没有理会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上提再往地上磕,声音阴鸷,“这次莫总也保不住你。”
这是向修和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令他肝胆俱裂。
见向修和晕过去,谌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松开手中的头发,转过身去看司邺。
他以为司邺只是喝醉了,才会被向修和趁虚而入,可等他碰到司邺烫得要命的皮肤和跳动速度略快的心脏,谌煦陡然意识到,司邺可能被向修和下了药。
谌煦咬牙切齿,恨不得一盆水把向修和泼醒,再打一次。
“司叔叔,你怎么样?”谌煦伸手去碰司邺的脸,司邺的呼吸烫极了,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不让谌煦碰他。
谌煦怔愣住,凑上去蹭了蹭司邺,“司叔叔是我,小煦。”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司邺紧绷的身体终于舒缓下来,谌煦见司邺神志不清,赶紧打电话叫人备车,送司邺去医院。
他将司邺放到背上,一路往外跑去,钟叔接到消息赶过来,就看见谌煦背着司邺跑得飞快。
“煦少爷?先生这是怎么了?”钟叔慌张的询问道。
“我送司叔叔去医院,钟叔你去处理一下酒吧里的那个人。”谌煦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也不让别人来背司邺。
汽车飞速开往医院,大晚上医院一接到电话,就立即把医生护士叫起来,准备恭候大驾。
司邺应该是很难受,他的背上全是汗,谌煦让他靠着自己,旁边的纸巾被他抽完了半盒,不停的给司邺擦汗,其实他自己浑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司邺虽然身材好,但并不轻,谌煦背着他一刻也不敢停的从楼上跑到主楼门口,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
幸好他身体不错,力气大,又经常锻炼,否则哪可能背着比他高大的司邺健步如飞。
“快到医院了,再忍忍。”谌煦亲了亲司邺,安慰道。
心里把该死的向修和骂了一万遍,司邺到底中了什么药,会这么痛苦。
谌煦的唇并不凉,但和司邺现在发高烧似的体温相比,实在称得上凉爽,他下意识的凑上去,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眼冒绿光,要将人吃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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