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幽
合唱有领队杨智坞不断游说、号召,好不容易凑到了主动报名的二十个人,但和一百二十人的相差还很遥远,没法子,上头就进行了随机抽签。抽签的结果出乎容奕预料,竟然抽到了尤利西斯,当时啊,尤利西斯面无表情,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容奕敢用自己的膝盖打赌,尤利肯定是不高兴x666,非常不高兴的。
容奕以为尤利西斯会想办法拒绝,以尤利西斯特殊的身份,拒绝一个合唱肯定很简单。但容奕想错了,尤利西斯竟然答应了去参加。
“今天是合唱的第一次排练吧?”
黄彦彬心有戚戚地点头,“是啊,还好没有抽到我,我五音不全啊。”
“我们这边还有谁抽中了?”
“小二在,一一也在,哦,想起来了,小二的哥哥被抽中了。”黄彦彬记忆深刻啊,因为李二出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之心不要不要的。
容奕感慨,“都不容易,不知道他们中午回来吃饭吗?”
他都不知道在哪里排练的,贝兰德太大了,不,是地球太大了,随便哪里都可以塞下120的人。
“不回来的,我记得上头会饭菜,肯定晚上回来了。”
容奕,“好吧,那我多准备一些,让他们晚上回来吃。”
“嗯嗯。”黄彦彬眼前亮了亮,他觉得老板要做新菜了,又是学习的机会。
容奕还真是要做一道新的,不过不是新菜,而是具有润喉清肺的冰糖炖雪梨。未来没有冰糖,容奕买了材料自己做的冰糖,工序有一点点麻烦,但收获总是不错的,有了冰糖做菜的时候更加方便,就比如现在的炖雪梨。
秋天啊,正是吃秋梨的大好时节。
送来的秋梨个头挺大,皮薄肉厚,果核细小,汁水丰盈,关键是无渣。
午饭过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容奕就进冷库挑了二十多个梨子出来,洗干净了在梨子柄那儿切一刀,露出雪白的梨肉。
黄彦彬跟着做。
容奕拿了金属汤勺挖掉了梨核,填入冰糖,盖上刚才切下的梨盖,放入蒸箱中蒸就可以了。
黄彦彬惊讶,“师父,这样就可以了?”
“对啊,能够润喉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简单但是效果好。”
黄彦彬不明觉厉,“那就是古法冰糖炖雪梨。”
“呃,也可以这么说。”
黄彦彬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恭敬认真,对普通的雪梨充满了敬畏,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梨子了,这是古法梨子。
容奕没有怎么在未来社会中生活过,所以不知道,在当今只要带上“古法”两个字就会自带贵气,就和地球时期饭店加上“御厨”、“御膳房”、“私人订制”一个道理,只有经济实力不错的人才消费得起,普通人只能够远远看看的。
冰糖炖雪梨做起来简单,二十几个梨子不一会就进了烤箱排排坐,等待出锅的那一刻。
容奕想尤利西斯今天去唱歌了,心情估计不会很美好,那就做一些他喜欢的菜。
“糖醋里脊,蜜汁虾球,清炒马蹄鱼片,饭后甜点就用玉米烙,核桃露。”
黄彦彬着急说,“师父,你改菜单了?”
“嗯,改改。”容奕一点儿也不心虚,假公济私怎么了,他是食堂的主厨,做什么他说了算,只要尤利西斯吃的开心喽。
黄彦彬,“好吧,师父,清炒马蹄鱼片是什么?玉米烙是什么?核桃露怎么做?”
黄彦彬两眼放光,他一定要用小本本记下来,太兴奋了,今天有这么多新菜。
“做了就知道了。”容奕卖了个关子。
杨智坞选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作为合唱排练的场地,是个三面环绕的山谷,一条瀑布哗啦而下,水质清澈,瀑布声是天然的伴奏,与他们要唱的歌《过去的荣耀时光》非常搭。山谷内唱歌,环绕立体声效,录制出来的音乐绝对让评委、让听众耳目一新。
“不行不行,你们要唱出对祖国的热爱,要有感情啊,一张张死鱼脸,我被你们看得浑身发毛了,别说那些评委。”杨智坞烦躁地喊停,他深吸了一口气,强撑出一个笑容说,“我希望拍出来的视频里大家是笑着的,不是严肃着一张脸,不要成鬼片,可以吗?”
所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智坞,无人说话。
杨智坞叹了口气,丰富贝兰德管制中心娱乐活动的事业任重道远啊。
“休息十五分钟,大家调整一下状态。”杨智坞自己也要调整一下状态,主持这个活动是第三次了,他相信自己能越做越好的,他接手合唱比赛后,名次可是第三名变成了第四名,倒数的那种,相信这回一定可以再提升一两个名次。
杨智坞斗志昂昂,他大声地说,“大家要熟背歌词,每个人都要唱出声音,不能够在里面糊。”
其他人早就不鸟他了,各自散去,懒洋洋或站或坐。
尤利西斯坐在水边,他在里面放了个笼子(容奕的想法,没法带鱼竿的消遣),笼子里放了点儿饵料,这儿水质极好,水草不多,鱼清晰可见,已经有三四条钻进了笼子了。这些鱼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儿,头一次闻到了鱼饵的味道,想要尝尝的心情可以理解。
“将军。”
尤利西斯颔首。
李一山在旁边坐下,“上次一别,已经有三年未见。”
“你进来后,我见到过你,只是你没有看到我。”
李一山轻笑,“将军性情还是那么冷清,见到熟人也不打招呼,我好歹为您承办过离婚案。”
尤利西斯淡淡地看了过去,“我们不是很熟,点头之交而已。”
李一山无奈地耸肩,“将军,这么说真是伤人心。你委托我办理的离婚,我有负所托,抱歉。”
“嗯。”尤利西斯应了一声,对此没什么想说的,无所谓。
李一山不由好奇,那时候可是说一定要离婚的,请他务必办到,“将军,我发给你的邮件里已经写了过程,但作为你的律师,我还是要亲口说一遍。您的配偶容先生并不配合,他对离婚非常抗拒,哪怕他畏惧您,甚至对您的感情是厌恶的,也不愿意解除婚姻关系,我问过了,个性阴郁寡言的容先生说是家庭传统。我做过很多工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容先生在此事上非常顽固,到后来直接拒绝与我见面。”
尤利西斯沉默地听着,他和那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顾全大局的做法,真说来,那人只是被迫卷入的无辜者。
李一山继续说,“再后来,他搬家了,不知所踪,我只能够终止委托。按照帝国法律,只要分居五年及五年以上,就可以提请法院终止婚姻关系,您还有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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