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兄终成受 第84章

作者:余梦丹华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重生

冰冷的空气割在裸.露的肌肤上,沈孟庄的嘴唇被咬出血。他在风浪里起伏跌宕,在放纵和克制中深受折磨。

陆清远突然抬起他的一条腿,惊得他浑身战栗。陆清远低沉地喘了一声,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他死死掐着沈孟庄,几乎是用尽全力要将怀中人嵌入血肉里。唯有激烈和疼痛,才能刻骨铭心。

沈孟庄举起被绑住的双手,手腕上淤青和猩红交织,慌乱地推搡着身前不安分的手掌。

“不…不要……不要了…”

陆清远舔舐啃咬沈孟庄的后颈,轻声一笑。突然听话地停下动作,缓缓离开。他故意磨蹭着,让食髓知味的地方放下所有隐忍克制,放弃一切抵抗来挽留。

陆清远心满意足地伸出手,覆上盈盈小口,轻轻揉搓拨弄,笑道:“师兄这里说要,说想要我,很想要。”

落花随风飘扬,飘飘然跌进水里。无力挣扎,无力反抗。残红任由寒水冲击裹挟,一点点下沉,一点点被吞没。

在悄无声息的侵占中丢盔弃甲,在不容反抗的强迫中一败涂地。落红最后的抵抗在水下更深处逐渐瓦解,在飘荡,在沉沦,在迷.乱。

所有的理智被荒唐地冲刷,沈孟庄在沉醉中盛放,又在屈辱中枯萎,反反复复,他如一个无处可依的浪子在风雨中徘徊。

最终在狂风骤雨中,丢弃了所有尊严。

细微的低吟声从喉间钻出来,被陆清远听得清清楚楚。他看着身前难耐的人得意地邪笑,雨打风吹摧残落红,在肆无忌惮地放纵,在随心所欲地索取。

沈孟庄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双瞳涣散,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拽进欲望的漩涡,不断沉浮。所有抵抗和抑制顷刻间崩塌,破碎的闷哼声在疾风骤雨中不断放大,所有体面和尊严都淹没在汹涌的情浪中。

真切的渴望和羞耻将他紧紧裹挟,即使是在情爱当口,他也能抽出一丝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愈是想着身处何方,体内的躁动愈发不安。沈孟庄潮红的脸上既痛苦又沉迷,靠在陆清远的肩头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淌。

他似乎在怨恨自己的不堪与无力,在师尊的案桌上,对着师尊的画像,如此不堪入目,如此恬不知耻。

而此时站在墙边的陆清远看着眼前纠缠的二人,惊得话也说不出。

那个穿黑衣服欺负师兄的人是他?!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陆清远看着沈孟庄痛苦的模样,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想救师兄,不想师兄痛苦。可是…为何他听见师兄的声音,竟挪不开脚…而且…为何腹中隐隐难受…

身前的黑衣陆清远紧紧抱着沈孟庄,两人贴合亲密无间,却让一旁的陆清远有些嫉妒这个陌生的自己。

正当他晃神间,沈孟庄靠着身后陆清远的肩膀突然侧头正对着他。

满脸的泪痕,双眼迷离,眉头微蹙,仿佛是痛苦和折磨。

师兄…在哭…

陆清远猛然回过神,看着那张脸心里难受。他怎么会让师兄哭呢,他怎么舍得让师兄哭呢。

那个人不是他,那个人是坏人。

陆清远盯着黑衣的他,怒火中烧,随即大步冲上去欲将他推开。

不可以欺负师兄,谁都不可以!

陆清远大步上前,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再一转身,周遭场景突变,方才纠缠的二人此时却四目相视。

大火隔在两人之间,沈孟庄身着一袭白衣,火苗爬上他的衣袖,肆意燃烧。

陆清远惊慌失措,什么也顾不得了,发了疯一般跑向沈孟庄。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大喊道:

“不要!”

血火俱散,回头再看。

只见黑衣陆清远满身是血,站在桃林下,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飘落的桃花。

然而,桃花朵朵,一片一片,皆绕过他的指尖,零落成泥。

隐约雾起,周遭场景消失。熠熠生光的几个字从雾中升起。戏谑的唱腔,在耳边回荡,呢喃道:

“因谋生,情两难,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嘿嘿嘿了,不敢太放肆,除了这个,前面我真的要吐槽——陆清远:我要成为新世界的卡密!

第60章 沈孟庄六

云雾飘渺, 隐隐绰绰, 宛如一层轻纱覆上沈孟庄温和的面容。平躺在彩云上,双手贴着腹部,衣衫齐整,纹丝不乱。安稳的呼吸声犹如石上流淌的清泉,只瞧上一眼,便能让躁动不安的血液顷刻之间安静下来。

连同岁月都安静地飘荡在清溪上, 一路渐行渐远,流过溶溶月色。

此刻, 不想世人不想奔波,只想着如果能在这个人身边多待一刻, 便是最大的幸运。

我曾踏月而来, 只因你在山中。[1]

静谧的时光随风而逝,朦胧雾境里, 沈孟庄缓缓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寂静。

视线渐渐清明, 才发觉已是深夜。月明星稀, 耳边传来喧嚣的蝉鸣和蛙声。

目光深处,高墙林立,青砖黛瓦,梧桐芭蕉, 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滋味。

隐约听到院墙外一阵窸窸窣窣,而后突然一个鱼篓从天而降,摔在地上, 还有几条鱼和几只虾趁乱钻出来在草地上活蹦乱跳。

灰墙上,突然多了一双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扒着墙沿,然后便听到几个稚嫩的声音齐心协力喊着:“一二三!上!!”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浑身是泥的小男孩从墙外露出大半个身子,跨坐在墙上,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脏鞋嫌弃地扔在地上。裤脚也挽到膝盖上,小腿上都是淤泥,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下田插秧回来。

见小男孩终于爬上去了,墙外的人似乎大功告成一般叹道:“胖庄,你家的墙是不是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