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长大人
他说完朝系统界面看了眼,好感度却一动不动,原来如此,郁辞不吃说好话这一套。
“我闲得发慌,找点事情做病也好得快,”少年话音方落,一封信灵传来,少年气定神闲打开,气定神闲一笑,“荆宗主,我这里有个好消息。”
荆舟微微挑眉,等着他说下文。
少年吊胃口似的喝了口茶,面上都因欢喜添了几分血色:“沈家的三万灵石嫁妆,半月内会送过来。”
“沈家真给?”
“自然。”
“……”接二连三的喜事一时把荆舟砸蒙了,他喝了盏茶才冷静下来,顿时疑惑丛生,眼前这个病弱少年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抠门出名的久霖城沈家心甘情愿大出血?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少年似晓得荆舟在疑惑什么,淡淡一笑:“荆宗主不必担心,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拿回我该拿的。”
荆舟心道这人厉害,也没再往深了问,转移话题道:“三万灵石到手,郁公子有何打算?”
少年眨了眨眼,眼里似笑非笑的:“先前不是说好了么?要到灵石替荆宗主还债啊。”
“欸?你是认真的?”荆舟真的懵了。
“自然。”
“三万灵石太多了,我…”
“荆宗主先不要推辞,我既然愿意还债,自然也是有条件的。”少年从容的说,从容的替荆舟将茶满上。
荆舟定定的看着他:“你说。”
少年回望,眸似寒星:“第一,我久病不愈,是因为当年身中血谣宫的血痨蛊,这蛊毒除起来麻烦,需找到雌血蛊虫服下,以毒攻毒。这世间雌血蛊已几乎绝迹,找到并不容易,待我稍微养好身体,还望荆宗主替我找到雌蛊,刮除蛊毒。”
荆舟想也不想,一口应下:“没问题。”
“第二,我身上灵脉尽毁,无法修行,还望荆宗主助我修复灵脉,恢复修为。”
“没问题。”
“第三,我需要一把佩剑,问剑阁的埋泉剑我心仪已久,还望荆宗主为我取来。”
“没问题。”
“最后的请求,对荆宗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顿了顿,风轻云淡道,“开启镜湖秘境的钥匙,还请荆宗主给我一份。”
听到这个,荆舟终于挑了挑眉:“你晓得即使有钥匙进了镜湖,结界也无法开启么?”
所谓镜湖秘境,乃七年前荆宗主的师尊平生道人、及七大世家联手封印鬼域的结界所在,秘境乃玄寂山禁地,封了阵法,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能开启,而封印鬼域的是死结界,除非有天选之人和神兵利器强行破除,否则无法开启。
据说原本镜湖所在乃玄寂山的最高峰,峰顶直插云霄终年白雪不化,可那场大劫过后,山峰崩塌地势落陷成一汪湖水,湖水终年死寂无波,遂命名镜湖。
当年许多修仙大能都在那场封印大劫中耗尽毕生修为,最后众人用血肉之躯封住了结界,其中包括荆宗主的师尊平生君,还有郁辞的父兄。这七年来鬼族血谣宫人被结界压得死死的,人间仙道风平浪静,鬼主祁决携凶兽祝衍为祸正道之事,几乎没人提起过,也渐渐遭世人遗忘。
当然,这段往事在原书里是只被一笔带过交代的背景,并无详细描写。
少年莞尔:“我晓得,况且就算结界能开,开了我也应付不来,找死么?只不过三万灵石确实不是小数目,不拿点荆宗主视若珍宝之物,我亏的。”
荆舟没言语,拿起茶盏慢慢喝了起来,心想这家伙不会是邪火攻心,想凭一己之力给九泉之下的父兄复仇吧?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
虽然他没从系统那里搞到有用的角色资料信息,但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郁辞绝非是无聊鲁莽之人,决不会做多此一举使小性子之事,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看荆舟不答,少年幽幽一笑:“荆宗主不信我?”
荆舟看了眼他,心想来了来了,激将之法,却也将计就计从容道:“怎么会,别说给你钥匙,就算你大半夜扯我起来让我去开,我也乐意。”
这回,换少年愣住了,荆舟将茶饮尽便起身:“四个条件我都答应你,前三个一时半会办不好,给我点时间,现在我就去找无谓配钥匙,他手快,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给你。”
说着,他也不看少年的反应,直接披上外袍出了门。
看什么脸色反应?直接看系统一下子增加的10点好感就晓得了,这主角受务实得很,不听什么漂亮话,只看实际能捞到什么好处。
荆舟想,既然自己此行是要攻略对方,管他什么目的打算,投其所好刷好感就行。
他风风火火的赶到溪午舍,正巧戚无谓正吃饱饭在洗碗,戚无所则在院子支起的棚下坐着,捣鼓一些看不懂的瓶瓶罐罐。
荆舟走近,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味觉敏感的他差点打了个喷嚏。
他将钥匙交与戚无谓配,戚无谓什么都没问就接下钥匙埋头干活,倒是捣鼓瓶瓶罐罐的戚无所忍不住问:“师娘需要镜湖钥匙做什么?”
“没问,他乐意要就给他呗。”荆舟答得轻松。
戚无所毫不掩饰的叹气:“师尊真是太疼师娘了。”
荆舟笑:“举手之劳的小事,计较这些做什么。”
把镜湖秘境的钥匙称为小事,要是旁人听了不得血溅三尺,荆舟并非被美色迷晕了头,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郁辞有了钥匙也不能真对结界做什么,况且根据剧情发展,这结界肯定是要被鬼主祁决破的,到时候仙道与鬼族大战,他的道侣郁辞才能在乱世中初露锋芒,成为拯救苍生的天选之人。
戚无谓的手比荆舟想象更快,不到半个时辰就配好了,荆舟将崭新的钥匙握在手里,满意一笑:“辛苦啦。”
戚无谓点头,表示不客气。荆舟一只脚刚踏出门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无所,你这儿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么?”
戚无所停下手中的活,担忧道:“师尊怎么了?是碰伤哪儿了?”
“无事,就是今天醒来腰椎有些疼,可能是不小心碰着了,没大问题,敷点寻常的药能好。”
戚无所面上却不见转晴,他用湿绢布擦干净手:“师尊不可大意,让我看看疼的地方吧。”
“不用不用。”
“不要嫌麻烦,来屋里,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看过些杂医书,让我瞧瞧浪费不了多少时间,没事我也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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