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iraculous
第11章 争吵
菜上齐了,夏星行一边吃饭一边听温知星解释,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温知星正在和一位地下乐手相约着出专辑。两人费尽心思找了专业的导演,专业的打光师以及业内颇有名气的摄影师来,想拍一个精美绝伦的MV。
而事情,坏就坏在那知名摄影师身上。
众所周知,知名摄影师总容易有些怪癖。那位摄影师是如果拍不到自己想要的人物,就拒绝摄影。
本来都谈定了,温知星亲自上阵参演MV,摄影师也对这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很看好。
结果,那日阴差阳错的,夏星行和温知星通话时,摄影师无意间看到了视频那头的夏星行,惊为天人。非说夏星行是自己的维纳斯,还立誓:非他不拍。
但温知星他们demo都做完了,剧本也写好了,就差这临门一脚,哪能说不拍就不拍呢。
于是,温知星只好风雨兼程,连夜赶回国来找夏星行谈谈,看有没有转机的余地。
这剧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所以,你想不想参加MV的拍摄啊。”温知星吃起东西来和他那张秀美的脸是真的不搭,那叫个风卷残云,“我跟你说,这歌绝对能打火。”
看着温知星吃饭,夏星行觉得自己都在那心惊肉跳。刺身上挤满芥末,温知星是嚼都不嚼。一口吞进嘴,居然也不嫌辣嗓子,还作势要去夹下一块。
看他吃饭是真幻灭。夏星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怀疑可能那摄影师是看到了温知星吃饭的样子,才照死要换人拍的。
“demo给我听听看。”夏星行喝了口茶,压住心底止不住的吐槽,温知星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崩坏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以啊,挺懂行,还知道听demo。”温知星边吃边和夏星行交谈,右手还在往嘴里送吃的,左手从包里掏出个随身听朝夏星行扔过去,“有耳机吧?”
夏星行接过,“有。”
戴上耳机,随身听里的音乐自然地流淌进夏星行的耳朵里。第一首是一首抒情的民谣,曲调流畅温柔,歌手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唱歌技术很高,起承转合处皆有亮点。
以夏星行混迹娱乐圈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温知星还真没说谎,这歌是有大火的潜质。
所谓富贵险中求,更何况夏星行对拍MV还是有点兴趣的。
他摘下耳机,“我参加。”
“有眼光!我就知道你会参加的。”温知星艰难咽下最后一块刺身,起身招呼着结账,“走,去红吧,我把合同给你。”
夏星行当然不会反对。
就在他们起身后,另一个身形娇小,身着三中校服的少年也跟着起了身,朝门口走去。
一旁的服务员看他一桌子基本没怎么动的菜,不免开口询问,“客人,您不吃了吗?需要打包吗?”
“不用了,谢谢。”苏明桦维持着在外人面前,乖巧礼貌的好少年形象,眼底却有万丈波涛在翻涌,“我有急事。”
这边,夏星行俩人刚来到红吧,意外的发现早有人守在门口等他们了。
“谢非墨?”夏星行皱眉,说出了这些时间和谢非墨说的第一句话“你来这做什么。”
谢非墨听到夏星行说话,心里先是一松——小孩总算和他说话了。
继而看到夏星行旁边的温知星,眉头紧锁,“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
谢非墨本就生的高大,剑眉星目,看上去极有气魄。眼下他微带怒意,眉头蹙起的模样更是令人生畏。
但夏星行那是什么人。谢非墨未来那副痨病似的模样他都见过,还会怕现在的谢非墨?
“我来这工作。”夏星行直直把话顶回去,“不然干嘛?和你一样来没事找事吗?”
夏星行的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眼下整个H市哪有人敢这么和谢家的大总管,谢总谢非墨这么说话的。就是市长见了谢非墨,那也是说话客客气气,要给三分薄面的。
谢非墨听了这话,竟然也没什么恼意,反倒掏出皮夹,拿出一张卡递给夏星行。
就那么几分钟,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说话语调变得古波不经起来:“密码你生日,里面有一百万。不够的话,再和我要。”
夏星行下意识接过卡,脸色古怪,“谢非墨,你什么意思?”
“要钱找我。我有钱。”谢非墨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某个大家公认的事实,“别来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夏星行本来来红吧确实是为了钱,但他答应了拍MV之后,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他答应下的不仅仅是工作,更是一个梦想,一个追求。
若是谢非墨早些来说,或许还真有效。不过,现在......
夏星行仔细端详着谢非墨的脸色,却看不出哪怕一丝鄙夷或者不屑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坦坦荡荡,正气凛然的样子。
让夏星行一时间弄不明白,他是真不懂还是在故意假装。
“你说哪边不三不四呢?”夏星行还没说话,那边的温知星先忍不住了,“我红吧是正经的清吧。他,夏星行那也是正规的工作,有劳务合同的那种。”
“酒吧还有正经的?”谢非墨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鄙夷,不过那是对温知星的。他上前抓过夏星行的手,“你跟我回家。”
“不准走!”温知星拽住夏星行的另一只胳膊。
真是大佬打架,凡人遭殃。
夏星行被两人一边扯着一只胳膊,拽得有些生疼,轻轻地“嘶——”了一声。感觉自个儿就跟被俩幼儿园小朋友抢的玩具小熊似的。
谢非墨听到了夏星行痛苦的抽气声,手一顿,松了力气。温知星趁机用力一拽,把夏星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是,谢总,你是小夏什么人?就要带人走?”悄悄把人藏在自己身后,温知星插着腰对谢非墨怒目而视。
“我是......”谢非墨犹豫了半晌,才想出一个贴切的名词,“我是他的监护人。”
“监护人?”温知星狐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