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众爱卿若真想为朕分忧,便在下月十五是时候,将家已及笄却尚未婚配的姑娘送来吧。”这个时候,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众位大臣。
今日才初二,距离下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定亲换八字是足够了。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是皇帝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不想让自家闺女进宫洗衣服,趁早麻利儿的把自家闺女或者是孙女的亲事给朕搞定!别搁朕面前逼逼叨叨败朕心情!
当日大臣们下朝之后的,京城中的媒婆们都忙了起来,有名的媒婆甚至需要预约才能够请到,也不失为一大盛况。
从这之后,便鲜少有人再敢向皇上提出选秀的建议。
毕竟谁家没有那么一两个适龄的闺女?
这若是提了,皇上连个机会都不给,直接把人给送进浣衣局,他们找谁哭去?
至于为数不多,家中没有闺女的几个大臣,皇帝连理都不想理。
被念叨烦了,干脆便将一些不能立功但极为麻烦的事丢给那些人处理。
意思也非常明显:
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的龙床上来了,我看你就是闲的!
效果也很是显著,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朝堂上下便都闭上了嘴。
对于国师这个“皇后”,也都捏着鼻子给认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臣们拿皇帝没办法, 干脆就捡着国师这个“软柿子”捏。
不好直接动手,但却能够用言语攻击。
一时间, 京师内关于国师的风言风语骤然四起。
文人墨客那张嘴,不露一个脏字儿都能让人羞愤欲死。
不过很可惜, 国师大人并不是一般人。
“这是怎么了?”国师正站在书桌前画符, 听到动静抬眼, 入眼便是自己贴身侍从满眼通红的模样, 一看便知道应当是哭过了。
“今日属下去了一趟街上。”侍从低下头,诺诺地回答着。
“哦?”放下手中的狼毫,国师眉头轻挑,“然后呢?”
“然后属下听到有些人说, 说大人……”结结巴巴好半晌,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眼眶反而愈加的红了。
“说我自甘下贱, 以色侍君,不知廉耻?”国师心下了然,漫不经心地询问,那语气平静的, 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似的。
“他们太过分了!”侍从没有否认, 腮帮子鼓了鼓,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愤愤然的抱怨。
今日他出门, 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旁人对国师的议论,翻来覆去便是些乱国祸水的言论。
甚至就连三四岁的奶娃娃,都能念上一两句相关的打油诗。
“好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说便让他们说去。”伸手将桌上的符纸拿起,一张张叠成小块儿。
不一会儿,十几张符纸便已经在国师的动作中被折叠整齐。
“你若听不下去,那便不听,若还是气不过,便给上一两道禁言符,左右也无关痛痒。”
“……是。”深知国师的性格,侍从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几张禁言符。
“若是想不通,便继续想,我去一趟皇宫,接下来几天就不回来了,若有急事,便来宫中寻我。”
丢下这样一句话,国师便施施然离开了国师府,去皇宫中会情人去了。
好在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忠臣言官们没有看到国师现下的反应。
说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大费周折散布言论,企图逼国师就范的举动,甚至没让国师眼皮子动一下,恐怕能被活活气死。
进宫之后,国师便直奔皇帝寝宫。
这两年南原国势大好,皇帝自然也就越来越轻松,和国师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平日里两人除了胡天胡地之外,也会做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国师兴趣来了,会教皇帝一些简单的占卜之术,算一下吉凶。
而皇帝的兴趣来了,则是会教国师一些琴棋书画这类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
这个习惯,也是从国师和皇上在一起之后的某一次宴会说起。
以往的国师,大多出自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便在大儒身后学习启蒙,所以宴会之中,南原国中的官员都习惯将国师归类在文官的行列。
文官在宴会之上,会玩的花样也就那么几个。
什么行酒令,什么以某一个物品为主题吟诗作画。
兴趣来了便对着琴师所弹奏的乐曲来上那么一两段赏析。
一开始的气氛都很好,但到了国师这里,却突然冷了场。
虽然后来皇帝出面给解了围,说是国师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尚未习惯,大家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犯嘀咕。
国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欠缺的厉害,自然是要下狠功夫补习的。
到底不是五六岁的奶娃娃了,若是再去大张旗鼓地请西席,国师自己也拉不下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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