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金木/毛鸟
他这个哥哥向来热心单纯……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潘淑麟缓和了语气道:“因为你对别人的弟弟那样好,我会吃醋的,我才是你的弟弟。”
潘跃闻言,似真信了这样的话,他咧嘴笑了笑,眼中充满了包容道:“小麟你啊,行了,哥知道了,下次躲着小公子点就是。”
潘淑麟闻言,这才面色微缓。
没多久,钊香从后面出来了,穿着一身花俏的衣服,浑身都镶嵌满了宝石,不说这样太过招摇难看……就是宝石的重量都压得钊香直不起身子,只能弓着背前行。
他人本就长得矮和胖,这样一弓背,活像个团成了一团的团子,原本应该是有些可爱的,偏生他那衣服太耀眼,和他面上的表情显得太扭曲……面上涂得粉脂都散了些……远看就像个小丑……
在他走动的那瞬间,已经有好几个兽人撇头不看他了,有些哥儿还在偷偷的笑……
钊香倍感耻辱,气愤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上面作者的娇软哥儿一脸的憎恨。
那衣服扎人的紧,短短一段走路的距离,那衣服摩擦着肌肤……已经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正刺刺的发疼……
钊香微微撩起了衣袖一看,手臂上已经有了伤痕,上面还有些痒,他挠了两下,那处立马起了成块肿起的包……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钊香不敢在挠,却痒得难受,只敢用手一直搓揉着……
潘淑麟在旁边悄然看着,眸光暗沉了下来,这次钊香也吃了那息谣不少的亏。
再一看周围,各个兽人和哥儿望着那息谣和那远古兽人的表情,哪里有方才的讥讽与嘲意,大部分的态度都变得极为尊敬……
这二人宴席上的表现让城里的人都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次息谣回来,倒是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宴会结束后,钊香第一个冲出宴会。
王金看着他遮遮掩掩匆忙离席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别样的痛快。
这种痛快就好似那人是一个欺负了自己很久自己却拿他毫无办法的人……
但王金很明确的知道,他和那钊香不过见面两次……
或许是之前埋在原主心里的怨念罢。
王金不再看那人,他与袁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暂且留下的意愿。
他们还有些事,要跟城主息宁商量……宴会结束,众人散去正是他们找城主谈事的好时机。
城主眼瞧着他二人没有离去的意思,眉峰微微扬了扬。
他正好找这二人也有事……
待宴会中的人一一散去,城主正要起身跟王金和袁恒说话,王金和袁恒跟着站起,突然息宁面前多了一道红影。
那人一到息宁的面前,一屈膝就跪下了。
息宁一愣,疑惑的看着他:“淑麟,你这是?”
潘淑麟低头道:“城主,求您饶过白哥哥,他已经被罚跪在地下室一天了,从回来起就未曾休息,也未曾吃东西……我担心他熬不住……”
王金闻言诧异,那程白还在被罚么?
仔细一回想,这宴会确实不见他出席。
息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弯下了一直上扬的唇角,有意无意的看过了潘淑麟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程砺,开口问道:“你跟程白是什么关系?”
潘淑麟一怔,糯糯的道:“就……朋友关系。”
“什么样的朋友?”息宁说着,看着程砺意有所指的道:“连他兄长都不曾向我求情,你为何这般焦急求情?”
息宁的眼微微眯起,明明是很慵懒的模样,但眸光却显得十分的精明透彻,好似已经将潘淑麟那点心思瞧了个透……
潘淑麟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息宁,一副心虚的模样,息宁眉头皱了起来,这人对程白的心思不会是……
那可是他弟弟的未婚夫,在他弟弟和那程白没有明确是否要成亲之前,任何人不能夺他弟弟所爱。
息宁深吸口气,正想开口,旁边的王金疑惑的出了声。
“哥哥,程白究竟犯了什么事?”
怎么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他那未婚夫程白的兄长程砺一副想开口求情却不好开口的模样,这潘淑麟也是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王金回想起那时候刚回来……程白就又被打又被罚的,还被逼朝自己下跪道歉说是欺瞒了自己……
他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息宁看着王金,一副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仿佛是那程白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王金越加疑惑了,便见息宁朝潘淑麟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程白再如何,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哥儿来替他求情,他的兄长都还在。”
“……”潘淑麟还想说什么,程砺突然上了前,站在他身侧开了口道:“潘公子,程白与你不过泛泛之交,你用不着这般为他,他的事自有我这个兄长负责,你回去吧。”
“……”说罢,程砺朝息宁行礼,一副准备开口求情的模样,息宁朝他也摆了摆手:“行了,你我之间无须这样,我知道你的意思,跟我来吧。”
说着,他率先走在前头,走了两步,他顿了顿,又回头朝袁恒和王金道:“瑶儿还有你一起跟上。”
在场的人除了潘淑麟都走了……
潘淑麟在原地跪了片刻,最终不甘的站起。
凭什么自己连替白哥哥求情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为白哥哥是那息谣的未婚夫?
那息谣明明跟那远古兽人暧昧不清的,为什么还要霸占着白哥哥的好?!
那白哥哥明明在替息谣受罪,息谣却一副懵懂全然不知情的模样……一个个的都在宠着那息谣!凭什么?!
潘淑麟嫉妒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他指节紧缩,指尖被握到了掌心,上头锋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的肉中,他全然不觉……
不知多了多久,他才缓慢的转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外头,那钊香已经换了衣服等在了外面,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
“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出来呢?”钊香笑着跟潘淑麟打招呼,见他面色不好,那钊香脚步微顿,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潘淑麟不回话,只往外走,钊香匆忙跟上问道:“是因为那息谣?”
“你放心,那息谣今日这般待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待他回阁楼,我定让小小和小河好好‘照顾’他!”
听了钊香的话,那潘淑麟才有了些微的反应,他定定的瞧着钊香道:“没错,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再也不能缠着白哥哥!”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表情就似是地狱归来的怨鬼,要索人性命一样,饶是钊香都被吓了一跳,不由的小挪后了一步。
潘淑麟瞬间回神,收敛了狠戾,思忖了半响,低声开口道:“只是那息谣跟以往的他大不相同了,小小和小河二人未必能对付他,你还是小心为妙。”
潘淑麟那阴狠的表情稍纵即逝,仿若方才只是假象,钊香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缓过神道:“我知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不畏缩了,但是他也是一个娇弱的哥儿,平时弱的我们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戳倒,就他这样……哪怕是真的跟那城主告状了,要换下小小、小河等人也要一两日,就这一两日……小小和小河再用之前的招数必定也能叫他乖乖听话了!”
之前的招数?
潘淑麟眼闪了闪,虽然他从未参与过阁楼的事情,但是这钊香什么都跟他说……包括之前对付那息谣的事。
这人所说的招数就是恐吓与暴打……吓得那人精神崩溃,打得那人听话为止,那阁楼里都是他的人,将人锁在屋里一两天压根没人会注意,这打上一两天人自然就老实了……
只是……那是之前的息谣,孤僻胆小且畏缩……缩在阁楼里一两天也没人会觉得奇怪,但如今的息谣……要真缩在阁楼里一两天……真的不会有人在意吗?
又或者他真的还能像之前一样,被吓得精神崩溃,被打的遍体伤痕依旧自己忍着不反抗吗?
潘淑麟摇头道:“我总觉得这次不会那样简单,你还是……”
“哎呀。”钊香打断了潘淑麟:“淑麟,你就是太谨慎了,那息谣之前还不是这样被我对付过来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潘淑麟闻言,在钊香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大白眼,这人要一意孤行,他也没法子……
息宁带着三人来到了一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地下室无窗无门,显得很压抑,一进去,四面的石壁就像要朝人压过来一样。
里面什么都没有,中央跪着一个低头的兽人。
那人听到了声响,抬起了头来。
第115章
英俊的面上全是倦意, 好看的狐狸眼下方染上了一片青黑,银色的眼瞳黯淡无比, 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之前一直润色的唇上也泛起了一片片的死皮。
真是狼狈不堪。
“……”王金眼瞧着, 心里微微一怵,偏头看向了息宁。
这城主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极为仁厚……但对程白……
王金也拿捏不准这程白究竟犯了什么事,一回来就被这样罚跪……
程砺见到程白的模样也是微微一怔,继而在城主的默认下, 走过去,蹲下,想要扶起那跪着的人。
那程白却并不愿意起来,他反手压住了程砺相扶的手,看向王金,艰难的就着跪着的姿势朝王金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对不起,小娇包,我之前不该骗你。”
“……”王金楞……又是这样?
这人又朝自己磕头道歉了, 之前是被逼, 这次却是主动……
“你……”王金顿了顿,终于鼓起了勇气道:“你到底骗了我什么?”
程白一愣,王金示意一直半搂着他的宣告主权的男人松手, 袁恒指节微微颤了颤, 到底是松了。
身子一自由, 王金就弯腰去扶程白,这次他没有拒绝,借助王金的力量, 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他虚弱的有些站立不稳,程砺忙上前从身后扶住了他。
王金转向息宁道:“哥哥,先前我一直不插手程白的事,就是因为我不清楚情况,觉得不能妄自出声,我在想如果跟我有关你必定会告诉我的……但……”
王金微微瞥了程白一眼道:“但程白都被罚成这样了,我依旧不知道什么事……我想,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饶了他吧,他也应该知错了。”
袁恒原本瞧着王金的目光转向了程白,眸中皆是敌意。
息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无奈道:“我的傻弟弟,你知道你在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求情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王金摇头……眉角微微抽了抽,他一直表示不知道啊……也一直想知道啊,只是没人告诉他!
见王金的模样,息宁叹息着终于开了口:“他明明是你的未婚夫,却在你不知情况下骗你说你的未婚夫是他的兄长程砺!你是他的哥夫。”
“!”王金错愕的瞪大了眼。
程白僵直了身子,在王金惊讶的目光下,他那泛着死皮的唇微微的抖着,似是想要开口说着什么,喉间却发不出声,银色的眼瞳中带着哀怨,直直的望着王金,明明是他做错了事,现下却仿佛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表现的极为的可怜。
袁恒眼中也闪过了一丝讶异,但随即像是盘旋在心口多日的疑惑被解开了一样,浅色的琉璃瞳中闪过了明了。
怪不得这人对他的小哥儿这般的好……怪不得原本说是未婚夫的人在小哥儿回来后一点表示都无……原来
程白才是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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