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金木/毛鸟
王金目瞪口呆的看着玥哥儿,这人演技之精湛,堪比他那个世界的名角了……
要不是这人针对的是他,他都想鼓手称赞再顺势找个地方,好好看戏了。
木哥儿眼瞧着,上前一步,张嘴就想说话,王金忙伸手拉住了他,木哥儿回头,王金朝他摇了摇头。
这段位……让王金想起了上辈子他父亲的一个小妾。
那小妾也是这般会装,经常在他父亲面前装得我见犹怜,然后告他和他母亲的状。
他有时候气不过去找那小妾算账,可每次都是以他失败告终,那小妾明明胜利了却还会装出一副自己受尽委屈的模样在他父亲面前诉苦,倒泼了他一身的脏水。
那算时间他过得很惨,最后还是他母亲告诉他,对付这样的人不能硬着来,得学着来……
想起昔日母亲对付那小妾的方法……王金抿唇想了想,将另外一只手背在了身后,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即便有所准备,甚至隔着布料,那嫩肉被用力一掐,剧烈的疼痛还是激得王金一个机灵,双眼因为疼痛泛上了水雾。
疼,真疼,疼死了!
王金眨巴着泛着水汽的眼,暗自软了软嗓音,开口道:“阿木是太心疼我了。”
一直不说话的当事人突然开了口,声音软糯糯的带着鼻音,委屈的劲似乎比玥哥儿还要大上一些。
众人看向了王金,却发现他眼眶中盈满了透明的水雾,那些水汽沾染在密长的睫毛上,就似清晨挂在草尖上的雨露,要掉不掉,颤巍巍的,直颤到了人心里头。
木哥儿一愣,就听得王金继续道:“当初我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就有橘哥儿等人上门欺凌,那针放在凳子上等着我自己坐上去是常有的事,阿木检查习惯了才会在方才多注意了一下,这一注意还真发现了骨针,因为这种事之前时有发生,阿木这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就是……”
王金没有说下去,众人却明白他的意思。
这木哥儿有之前的事情,以为这玥哥儿也跟之前的橘哥儿等人一样,是故意为之。
众人明了,又思及之前王金还是个疯子时候过得不像日子的日子,顿时心生恻隐之心。
王金眼见着有效,又在身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逼出了悬挂在眼睫上的泪珠。
这一下,掐得又恨又准,疼得王金声音都带上了鼻腔,更显委屈了:“阿木又与我格外交好,遇到这样的事,他护着我肯定情绪就激动了些。”
那哥儿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他掉得不多,不似玥哥儿那般似泉水一样涓涓的流淌,他的泪水就似是山涧里头飞溅出来的水滴,虽少但直奔向人心最柔软之处,直滴得人心中揪疼。
这金哥儿……原本也是个可怜人呐。
之前要不是有木哥儿照料者,可能命都丢了。
橘哥儿那几人都是凶狠的主,木哥儿要不凶悍一些,当初怎么护住自己和这金哥儿?
他方才那样完全可以理解……
众位哥儿叹息了一声,有人出口为王金和木哥儿开口道:“哎,都是误会一场,木哥儿和金哥儿也是当初被欺负的狠了,才会这样,玥哥儿你别介意。”
“是啊,玥哥儿,虽说你为金哥儿缝坐垫确实是一片好心,但这忘记拨骨针也是事实……这骨针这么粗又长,这要是木哥儿方才没拉住金哥儿,这么一坐下去……这……”
“是啊,还好没受伤,不然玥哥儿你心里也不好受,这总得来说,也得感谢木哥儿。”
木哥儿呆愕的看了一回王金后,又听得众人的话,很快反应过来接话道:“感谢倒不用了,只是下次别这么粗心了。”
王金在心里为木哥儿的反应默默的点了个赞,自己也顺势开了口:“这坐垫我很喜欢,谢谢玥哥儿。”
他说着,就似真的很喜欢一般,率先坐下了。
这一坐,就表示他已经接受了玥哥儿的好意,之前玥哥儿所说的不肯原谅他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玥哥儿面色有些僵硬,他没料到,这王金也这么会演!
瞧方才那委屈的小模样,功力比他只深不低啊,当初还以为他是单纯的小白兔,任他算计,现在看来,他完全想错了,这是一只会反击的狐狸。
玥哥儿盯着王金,恨意满满,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只得暗自咬碎了一嘴的银牙。
最后,还得虚伪的笑答:“阿金喜欢就好,阿金没有不原谅我我就开心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会这么粗心了,不过,下次木哥儿也千万不能这么冤枉我了呀,我会伤心的。”
“嗯嗯,一定一定。”木哥儿敷衍的应着,跟着坐了下来。
众人似乎觉得此事已经过了,便互相讨论起了织布。
众人都坐着,就只有玥哥儿一人站着显得格外突兀,玥哥儿只得跟着坐下。
王金坐在软垫子上,瞧着一脸不情不愿的玥哥儿坐下,心情顿时大好。
他还特友善的“指导”了玥哥儿织布。
说是指导,其实就是指使,口气强硬傲慢的很。
只是王金之前教木哥儿等人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所以众人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不过,玥哥儿可不这么想,他觉得那人就是故意跟他作对,故意指使他的,顿时恨不能上前咬碎王金。
王金瞧着玥哥儿一副想上前咬死他又不能的模样,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软垫子上。
母亲的法子真好用。
还别说,这软垫子取了骨针后,舒服的很,不管坐多久都不累。
反而是没有习惯长坐着织布的玥哥儿,坐了一会就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挪动,似乎是觉得下方自己坐着的椅子太硬了。
王金眯眼瞧了一圈,发现其他哥儿包括怀孕的木哥儿都习惯了那椅子的硬度一般,没有一人觉得不舒服,只有玥哥儿一人觉得累。
王金眼底闪过一下狡黠,带了一份坏心思,他刻意拖长了今日织布的时间。
其他哥儿的织布时间是自由的,但玥哥儿既然请了他当织布师父,那他的时间便是自己说了算。
王金刻意拖到了天都要黑了,也不喊停,让玥哥儿一直织,让他一直坐着,只要他敢说不,王金就演,表示对他很失望,顺带说一声他吃不得苦,再委屈一把,表示自己用心的教得不到回馈,用玥哥儿最拿手的一招对付了玥哥儿本人。
在场还有其他哥儿,玥哥儿怕影响自己在其他哥儿心中的印象,便只能一直忍。
直到天差不多黑了,早上跟着袁恒出去的籁远来接木哥儿了。
王金才跟着木哥儿一起起身离开了。
路上,看着籁远和木哥儿相依相偎,王金有点小性子,又觉得有些委屈。
“恒哥哥……怎么不来接我?”
王金原是算定了袁恒回家见不到他后,会来找他,会来接他的……毕竟他从没有离家那么久,而袁恒也没有一次是回家见不到他的。
往日见不到一小会,那男人都会四处的找自己……这一次,男人……竟然不来找自己……
阿木的籁远都来了,他为什么没来?
第55章
籁远闻言, 脚步一顿, 回头看了王金一眼,挠了挠头道:“金哥儿,这……原来还想送你回家后告诉你的。”
“?”王金蹙眉疑惑, 告诉自己什么?
籁远道:“恒哥他……今天可能要迟点回来?”
“?”王金诧异:“为什么?”
籁远道:“玥哥儿让首领摘雾果,雾果生长的地方太远又比较危险,靠首领一个人可能没办法,首领要求恒哥陪他一起去。”
“他去了?”王金眉头锁得更紧了。
籁远点了点头,王金满脸的不赞同,那玥哥儿怎会不清楚首领的能力,他干嘛要找那首领去采在他能力范围外的果子?
王金不想多想, 可是, 思及方才玥哥儿的所为, 他却不得不多想。
玥哥儿是不是故意给首领下难题的?他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地方究竟多危险?男人会不会因此受伤?
那哥儿在听到这事情后, 眼神黯淡无光, 忧思爬上他的眉目, 这样沉寂的表情放在一般哥儿的面上可能会显得憔悴而呆滞, 可在面前这人面上, 却瞧出了一份病弱的美感。
籁远见他如此担忧, 忙出声解释道:“金哥儿, 别担心,虽然那地方有些危险,但对恒哥来说不算什么,这也是首领找恒哥去的原因。”
“……”王金没有说话, 心头却悄然松了口气,他朝籁远点了点头道谢道:“好,谢谢,我知道了。”
说罢,他有些恍神的往家走。
籁远和木哥儿对望一眼,默默的跟在了王金的后头。
直到王金到家,他们才停下脚步,木哥儿见王金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明明是初秋,还不是很冷的季节,那人的手冰冷得好似刚才冰窖里冻过一遭一样。
木哥儿将那手握在自己掌心暖了暖,蹙眉道:“阿金,你快回屋加件衣服,这都要凉着了。”
王金笑着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被男人握习惯了,突然被其他人握了手,哪怕是玩得很好的木哥儿,他也觉得别扭得紧。
要是男人在现场,估计又得暗戳戳的吃味了。
王金想到男人,心情好了些许,连带上面上都有了些血色,他开口应道:“我知道的,阿木,你们快回去吧,你这还怀着小孩呢。”
籁远闻言上前搂住了木哥儿道:“金哥儿放心,阿木和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
籁远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木哥儿,不像是说给王金听的,倒像是说给木哥儿听的情话。
王金望着深情对视的二人,眼角抽了抽。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秀了一脸,往日都是他和男人秀恩爱,现在兀然的他自己被秀了一脸,男人却不在他身边。
王金失落的摸了摸鼻子,赶道:“你们快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恩爱回去恩爱去!没见到他的兽人没有回来呐!
仿佛读懂了王金的言下之意,木哥儿和籁远双双红了脸,分开了来。
籁远挠头不自在的说道:“那我们就回去了……金哥儿你且放宽心,虽说恒哥是会回来晚些,但是首领来找恒哥和他一起去采雾果,这是很好的和解机会,恒哥和首领之前一直不太对付,说不定这次能缓和。”
木哥儿猛得推了推籁远道:“这话不能乱说,这首领的事,恒哥心里有数的,和不和解对恒哥对阿金来说,没太大区别。”
何况,现在首领家有个超级可怕的玥哥儿。
要是和解了,岂不是交往会愈加频繁?
那王金和那玥哥儿见面的次数就……
看玥哥儿今天所为,对阿金是恨之入骨……若是交往频繁,日常岂不是就是算计阿金?
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木哥儿一阵头皮发麻。
他如今是看不懂那玥哥儿了,明明已经嫁人了,为何还要这样敌视阿金?
他对恒哥又抱着什么心思?是之前那样的倾慕,还是因爱生恨,变得像恨阿金一样那样恨恒哥。
若是这样……那此次首领跟恒哥一起去采雾果,会不会跟那玥哥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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