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金木/毛鸟
指节被那带着薄茧的指肚轻轻的刮擦,酥麻的痒意自那处扩散,痒到了心上,让彼此心猿意马的起来。
真是要命!这样轻微的触碰竟比他们更深入的接触更让彼此青涩与羞赫。
王金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绷紧的身子离男人远了些许,似乎害怕面前的人有所动作,但是,那手却似被磨得舒服了,直往男人的掌中塞,仿若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
袁恒把玩着细嫩的指尖,心头微动,他低头,朝那指尖微微张开了唇。
“……不去的话……是不是首领那不好交代?”王金指节一抖,煞风景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紧张的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然而,一说出来,王金就后悔了,他这时候说这那煞风景的干嘛!
男人微微一顿,被浸染成黑色的眼瞳渐渐恢复了浅色,浅瞳让他看起来很是清明,他暗暗吸了口气,隐忍在面上一闪而过,之后他闭上了开着的唇,凑近,克制又轻柔的在小哥儿的指尖上轻轻印了一吻。
“我必须出去取一件东西,那东西离生长瑞草之处不远……”
袁恒没有说下去,王金却明白了袁恒的意思。
寻瑞草以及拿东西,男人都已决定……这几日的分别已经是必然了。
王金心下不高兴,他指节微缩,想要将手从男人掌中抽回来。
袁恒却握紧了王金的手。
“丹睦部落有一项族规,禁止首领以权谋私,我答应过一个人,若是首领有天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会替他出面处理此事,但处理此事需要一件物事……”
族规?
王金眼闪了闪。
男人顿了顿,捏了捏王金的手背道:“何况我的小哥儿确实需要瑞草补补身子。”
“……”王金抿唇开口问道:“这族规……首领不知吗?”
“他?”袁恒回想起方才首领的反应,面露不屑,沉声道:“他怕是将族规都忘了。”
“……”王金沉默。
男人既然说丹睦部落有这样的族规那便是他曾经见过,首领方才也确实不像记得的样子……王金没有询问男人打算怎么处理,却琢磨起了男人的话……
一个人……
他敛眸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个让你出面处理事情的人是丹睦部落之前的首领吗?”
袁恒略微一顿,继而目光闪过一丝柔情,他点了点头应道:“是,那人……很好。”
能让男人说“好”的,必定之前是真的对袁恒很好。
男人向来有恩必报……
他和男人已经成亲了,既然是之前对男人好的人,那便对他也有恩。
王金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那小哥儿面上虽仍旧不开心,但语气却缓了许多,眉目间也带着认同的体谅。
这小哥儿是越来越懂得体谅他了。
袁恒心头仿佛被人捂热了一般发着烫,只觉得面前这人是如此的好,好得他恨不得将这人绑在自己的身边,去哪都带着,好的他还未曾离开却已心生不舍。
男人凑近,在王金额前鼻尖唇上都亲了好几下,才压抑般开口道:“明天吧。”
低沉的嗓音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但不知是否分别在即,王金仿若在里边听出了些许的不舍意味。
明日……
“……”王金指尖轻轻缩了缩,缩到了衣袖当中,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事。
明日……这东西大概能做完了。
大约是知道明天开始就是短暂的分别,今日二人比往日还要亲昵,时时刻刻的黏在一块,做尽了荒唐的事。
又或者他们只是拿短暂的分别做借口,使劲的黏着彼此。
首领回到家中,刚进屋就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人,翻身坐起,目光直直的望着自己。
他走了过去,搀扶着挣扎坐起的人坐好,细心的给他垫上了一个软垫。
“有没有好点?”首领开口问。
玥哥儿轻轻点了点头,苍白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但转瞬即逝。
“没事的,只是不知瑞草可能寻到?”玥哥儿轻声问。
首领动作一顿,略微沉吟了片刻,哑着声音道;“必定会给你寻着的。”
这人用上了“必定”二字,没有袁恒这人不可能寻得到,那么说……恒哥哥答应为他去寻药了?
玥哥儿眼睛一亮,露出了几许真挚的笑颜,笑容让他苍白的面上有了些血色,连续好几天虚弱的模样仿若在此刻消散了,只余现在的精神气。
“……”首领望着面前的玥哥儿,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王金的话。
“你再仔细想想,为何玥哥儿总让你去寻难寻之物?”
不管是果子还是肉食亦或者现在的瑞草,都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可这些都是面前的哥儿要求的。
每次要求,他或出于无奈或出于这人的提醒,都去找了袁恒帮忙……
那疯子说得没错。
为何面前的人非要自己寻那些难寻之物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寻不着……要借助袁恒的力量……
首领指节微缩,眼睛紧紧的盯着看起来很高兴的玥哥儿,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你很开心?”
玥哥儿闻言一愣,便听得首领僵硬的声音传来:“因为袁恒答应帮忙去寻药?你想要的究竟是我为你寻药还是袁恒?”
玥哥儿心头一惊,哥儿只会要求自己的兽人去寻物……这首领这般问,岂不是在问他是想要他当自己的兽人还是袁恒……
为何突然这样问?
玥哥儿心生警觉,他佯装虚弱的咳了两声,低头缓气的瞬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心绪,再抬头,嫣然是一副被病痛折磨得虚弱到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怎么这样说……你是我的兽人,我想要之物自然只能找你。”玥哥儿轻声道。
首领抿唇道:“可你听了能寻到瑞草很开心。”
这人明明知道自己寻不着瑞草,只有那袁恒能……
玥哥儿低咳,敛下眸遮住眼底逐渐阴霾的眼神。
这人明明出门的时候没有这样的疑虑的,是去找恒哥哥的时候被他告知了什么?
不,恒哥哥向来不会多说什么……
那么说……是那疯子……
玥哥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不过片刻那丝狠戾就化成了丝丝的柔弱。
“我开心……不对吗?首领不为我开心吗?能寻着瑞草我这病就能好,首领不希望我的病好吗?”
玥哥儿一声声的质问,仿佛被伤透心一般低低的啜泣。
首领心中一揪,开口道:“我怎么会不希望你的病好,只是……明明药师也能治不是吗?”
玥哥儿闻言,啜泣声不停,嘴上却搬出了之前的借口。
“药师如今年老,无法出诊,熙哥儿……熙哥儿之前就与我心生误会,我至今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我……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事关身体健康,又有什么无法面对的……
首领原本被玥哥儿哄得一愣一愣的,可现在被王金一说,心里埋下了疑心的种子,才恍然发觉,玥哥儿这借口是如此的不合常理……
他没有说话,那玥哥儿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断断续续的模样就好像随时会背过气去一样,哭得首领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瞧着趴在床上,那抽抽搭搭的人,指节微微蜷缩抬起想要去宽慰那人,但那手接近他的时候又猛然顿住了……
半刻,那指节一缩,首领收回了手,朝玥哥儿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转身出去了。
“……”玥哥儿错愕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连啜泣都忘了。
他成亲以来,那首领对他言听计从的,他稍微掉两滴泪都心疼得不行,如今他都哭成了这样,那人竟无动于衷……
王金到底跟首领说了什么?!
玥哥儿面色阴沉,指节紧缩,紧紧的揪住了下方的床单,将下方的床单扭出了褶皱。
他要杀了王金,他一定要杀了他!
第二天,袁恒醒来的时候,那小哥儿睡得正香。
怀里又香又软的哥儿,此刻乖顺的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怎样把玩,都闹不醒他。
也是,昨晚太过荒唐,小哥儿应是很累了。
袁恒耳根微微发烫,低头在小哥儿发旋上落下一吻后,轻手轻脚的起身。
哪怕方才怎么都闹不醒,此刻袁恒还是尽力的放轻了声音。
但刚把小哥儿从他怀里挪开放置到床上,那小哥儿却像是被某种执念唤醒了一般,嘟着嘴困意绵绵的睁开了眼。
“恒哥哥……”小哥儿黏糊的唤,软绵绵的嗓音能把男人整个身子叫酥。
他凑上前在他嘴上亲了亲,一边拿过还带着温热的被子盖在小哥儿单薄的身上道:“还早,再睡会。”
小哥儿迷迷糊糊的呆了几秒,微微摇了摇头,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清醒。
“你现在要走了对不对?”
袁恒笑了笑道:“我就离开几天,这几天我让阿远、小若还有木哥儿、钰哥儿们过来陪你。”
多叫的两个兽人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王金似乎将话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他挣扎着起身,从衣服堆里翻找着什么。
袁恒拿着外衣披在他身上,有些无奈:“你这小哥儿,先穿件衣服,现在天凉了。”
“找到了!”王金披着袁恒为他披上的外衣,拿着一条腰带转过了身:“给,恒哥哥……”
“……”袁恒低头一看,在那小哥儿手中的是一条手编的腰带,编这腰带的人似乎不怎么熟练,这腰带编得歪歪扭扭的,腰带末端针着一个精致的石头物事,那石头物事一端平着一端微微勾起。
与那腰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小哥儿向来柔软白嫩的手上,多了好几道的红痕,之前的红痕上了药颜色淡了许多,可是在那周围又多出了几条新的痕迹。
之前以为是他教那些哥儿新鲜玩意伤的,现在看来是……
“这是……你编的?”袁恒低声问。
“嗯。”小哥儿点头,眼里的困意散去了许多,眼睛亮亮的注视着袁恒,就像一只想要夸奖的家宠:“我请阿木教我的,我编了好多天才编成的,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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