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金木/毛鸟
他原本以为是那药泥发挥了作用, 听熙哥儿这么说, 莫非不是?
熙哥儿见王金一脸茫然的模样,坐在了床边讶异的道:“那人给你服了十二颗千金丸,阿金你一点都不知?”
“……十二颗?”王金也愕然了:“这千金丸不是很难得之物吗?熙哥儿你见都没见过,他竟有这么多?”
“……”熙哥儿眼角跳了跳道:“他是天狐族的兽人, 有这些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自己受了重伤一颗不服全给你服下了……兽人……可是只会对自己的哥儿这般毫无保留的……”
熙哥儿说着,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木哥儿见状,咬了咬牙补充道:“阿金, 你是没瞧见,恒哥在听到这事后,脸都绿了。”
“!”王金指节一颤, 手里的空碗差点没端住。
他忙双手扶着空碗,将那碗放到了床边的小台几上。
熙哥儿和木哥儿求知的目光一直瞅着王金,瞅得王金心里莫名的发虚。
明明是原主留下的婚约,他却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背叛了男人一样……
王金面色红红白白,磕磕巴巴的开口转移话题道:“老……老听你们说……说什么天狐族, 那是什么?”
“……”熙哥儿闻言,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王金,仿佛王金问了什么很奇怪的问题,王金不解的看着熙哥儿,一时间二人对视却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木哥儿见状,忙出声解围朝熙哥儿道:“阿金疯病好以后,就把来丹睦部落之前的事忘记了,在丹睦部落大家都很少提及天狐一族,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木哥儿说着,又朝王金细细的解释道:“阿金,这天狐一族是继远古兽族外最强大的一族,这强大不单单是指他们的战斗力,实际上论搏斗他们不一定就比咱们虎族要强,但是他们的速度却是所有兽族中最快的。”
顿了顿,木哥儿开口道:“而且,他们充满了智慧,早早的就建起了高高的围墙抵御兽潮,所以他们的领地几乎不受兽潮的影响。”
熙哥儿闻言,插话道:“这倒和我们部落有点像,不一样的是他们靠围墙抵御兽潮,我们部落是所有凶兽都避着走,只要不主动招惹就不会袭击这里。”
似是想起了这次玥哥儿的所作所为,熙哥儿瞬间没了声音,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木哥儿见状,忙接着说,将熙哥儿的注意力重新扯了回来:“就是因为没有兽潮的破坏,这久而久之,那围墙内的世界就既安稳又平乐,是所有兽人、哥儿向往的天堂,里面什么稀奇宝贝都有,在各个部落传得很开,几乎所有的兽人、哥儿都知道这天狐一族,所以熙哥儿才会奇怪阿金怎么不知道。”
原来如此,王金了然,木哥儿又道:“那天狐族是各个部落公认最有宝贝的种族,只要一看到他是天狐族的人,那人身上有什么稀奇宝贝也就不奇怪了,包括这千金丸。”
“……”王金闻言,眉角跳了跳。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千金丸好歹也是药书中记载传说中的药,这样稀奇的药放在天狐族身上就寻常了?即便是天狐族也是需要众多稀世药材才能制成那药丸的吧,这些人莫不是把天狐族传得太玄乎了?
熙哥儿接着道:“天狐族的人把他们那围墙内的世界叫城池,一直以来,城池都是天狐族的人在掌管,他们把自己的首领叫做城主。”
“……宁安城?”王金想起程白给他提过的城池名字。
“对,就是宁安城。”熙哥儿望着王金疑惑道:“阿金不是不记得那天狐族了么?怎么知道城池的名字?”
王金闻言忙道:“是程白跟我说的,他说他来自宁安城。”
“程白?”木哥儿和熙哥儿疑惑。
王金眨了眨眼讶异道:“就那只白狐兽人,他他醒来没有告诉你们名字吗?我刚刚提及的程白也是他。”
木哥儿摇头道:“我一直呆在熙哥儿给我准备的屋子和你这里,只远远的瞧过他一眼,没有交谈过。”
熙哥儿道:“我倒是跟他交谈过,跟他说了一下他的伤势,他应了一声道了谢就出去转悠了,没有说其他。”
王金闻言眼睛微微一亮。
那人什么都没有说?那么说,所有人包括恒哥哥也都不知道原主有婚约的事,那就好办了。
王金心下一松。
熙哥儿回想道:“不过,我见他和恒哥聊过。”
“!”男人跟那白狐聊过了?
那程白不会直接将原主之前有婚约的事跟男人说了吧?
王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仰头眼巴巴的望着熙哥儿问道:“他们聊什么了?”
熙哥儿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
“你问他不如问我这个当事人?”程白从外走了进来。
那人洗净了一身的尘灰与血腥,雪白的衣服忖托的人像个出尘的仙人,他眉目俊朗,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画笔一笔一笔细细的画上去的,轮廓深邃令人过目难忘,此刻他面带微笑,眼含温柔,身上带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往那里一站,便吸引了在场三人的目光。
这人……长得确实是好,虽然不比恒哥哥,但比他之前府里的那些客卿都要好看。
许是注意到了王金的目光,那人笑意更深了,他走到床边站定了。
那人挡住了门外照进的大半的光,他逆光而站,光从背后发散出来,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很淡的光晕,那光晕与他融为一体,仿佛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更忖得他仙气卓然。
王金向来喜欢欣赏俊俏的男子,此刻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眼前的娇气包睁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澄澈的眼瞳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仿佛自己整个人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程白的心兀然被轻轻撞了一下,撞得他心跳失了分寸,眉目连带着柔和了下来。
软下来的眉目抛去了男子自带的那丝疏离,仿佛冰雪融化,带着初春的暖意,袭向了王金,愣是弄出了几分缱绻之意。
木哥儿瞧瞧王金又瞧瞧男子,面色越见的发白,他颤着声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的问道:“阿金,你们什么关系?”
“!”王金顿时回神,收回了目光,指节蜷了起来。
要是上辈子倒算了,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觉得好看的都请回家去当客卿。
可这辈子他结亲了,他的兽人是一个醋缸子,往日他多瞧哥儿两眼都会被那男人吃味,这要是让男人知道他觉得这程白好看,多看了几眼,那岂不是得酸死。
不能看不能看。
王金低下了头,乖巧的盯着床板,一眼都不再瞧那程白。
程白眉峰微扬,瞧着王金这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视线挪开落在了木哥儿的身上:“其实我们的关系是……”
王金指尖发颤,万没想到这男子竟是打算直接公开他们的关系!
这关系是能随便乱公开的,原主可是他哥哥的未婚夫,他们的关系岂不是哥夫和小叔子?恒哥哥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王金忙开口打断了程白:“我们是救与被救的关系。”
程白略微一愣,转过头来瞧王金,王金朝他使了个眼色,指着他道:“程白……救了我。”
那娇气包挤眉弄眼的,明显就是要自己给他打掩护,隐瞒下之前跟他提及的与自己兄长的婚约……
瞒……这娇气包瞒得住么?!
千金丸十二颗一颗不剩的给他服下,冲入兽潮不顾自身的生死安危将人给救出来,名字也只告知这小娇气包一个人……
这娇气包想瞒住,怕是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话。
程白也不明白自己心里气恼些什么,颇为不喜的顺着王金的话道:“是,救与被救的关系,我说娇气包,你拿什么回报我的拼死相救啊?”
王金认真的抬眼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娇气包认真的语气,就好像真的想要报恩一样……程白一顿,顿时愣住了。
这娇气包怎么说也跟自己有婚约,保护自己的哥儿是天经地义的,程白倒完全没有想过要这娇气包回报什么,刚才也不过是心里不舒服随口说得。
程白无法提出要求,略一沉吟,干脆高深莫测的将话题甩给了王金:“我所求,你不都知道吗?”
知道?知道什么?
王金眼睛抽了抽,这人只跟他说了原主是跟他兄长有婚约关系的……然后原主有一个做城主的哥哥以及他是来找自己的……
就这些,他能求什么?
王金一愣,恍然大悟一般瞧向了程白,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嗯!我知道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定给你解决掉你的问题。”
第80章
“?”程白顿时不解,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暴呵。
“袁恒, 你别太过分!”
“……”恒哥哥?
王金朝门外望着疑惑道:“外面发生什么了?”
“……”熙哥儿和木哥儿沉默不语, 面色显得很复杂。
王金眼瞧着,看向了程白。
程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王金见状, 将准备问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起身越过几人往外走。
熙哥儿见状忙相阻道:“阿金,兽人们在谈事,你先别出去,恒哥很快进来的。”
木哥儿附和道:“是啊, 阿金, 一切问题恒哥都会处理好的,你身子骨差, 现在天气又冷,快躺回去吧。”
王金听闻, 目光一直放在外头,并没有将熙哥儿和木哥儿的话听进去。
他开口道:“我就去看看。”
说着,他不待二人同意便走到了门口。
两人怕出问题, 忙陪同在两侧。
“……”程白看着王金的背影,锁紧了眉头。
这小娇包这般担忧就好似在外的人当中有他放在心尖尖的兽人一样,焦急得模样仿佛是已成婚的哥儿关心自家的兽人……
在他心里,这恒哥哥不会已经是他的兽人了吧?
程白的心仿佛被人不重不轻的拧了一下,不疼但堵得慌。
他脚步微移, 远远的跟在了王金的身后。
那娇气包着急的连外衣都没有披,这样冷的天就他那身子骨……
程白淡色的唇微抿,指节颤动了好几下,终是掉转了一个方向,从塌上取过了王金的衣服,再赶上了他,将外衣轻柔的披在了他的肩上。
王金一个劲的看前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程白的动作,倒是熙哥儿和木哥儿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二人对望一眼,眼里皆有些复杂。
门外的院子里坐着十几个老兽人,为首的是熙哥儿的师父那个已经很高寿的老药师,中间站在首领,首领的正前方背对着他而站的正是袁恒。
此刻袁恒手里拿着一把权杖,权杖是由一节雪白的兽骨制成,上面雕刻着虎纹,尾端是由一块虎型的兽骨。
权杖磨损的厉害,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众人见到权杖,都有敬畏之意,在权杖面前他们不管是老得连站立都颤巍巍的老药师,还有一些在部落里威望极高的老兽人,此刻全都跪在了地上,通通低下了头,对权杖展现出一副诚服的模样。
可在这一片诚服兽人当中却有一人格外的醒目,那人满目的忿恨,眼睛盯着权杖,没有半丝的敬意,那人正是站在袁恒对面的首领。
袁恒眼瞧着,眸色微沉:“这可是丹睦部落至高无上的权杖,也原是你父亲之物,代表先人的意识,还不跪下!”
低沉的嗓音缓缓叙来,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物件的由来,但那人眼神凌厉,望着首领仿佛在看着一个部落里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充满了威严,男人此刻仿佛代表着丹睦部落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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