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握千城
柳如媚开开心心地拿出一盘果子:“好呀好呀,去上早课,管严点呵。”
盛翼咚地一声掉到地上,然后就被这三个丫头架走了。
好吧,虐待又开始了。
盛翼早就把断片的思绪理了个大概,原主人盛翼记忆里所谓的虐待,就是一个不上进儿子和一个急得想投河的父亲,一个望恨弟不成钢的暴燥老姐。
所以,他昨日穿女装纯属误会,昨日治病纯属没事找事,昨日气那老爹和老姐纯属找抽(回来他们也累了,懒得抽自己,)按照以往的经验,就不会再抽了。
所以,他穿越过来的任务是——没有任务。
生活美好,无限美好。
这才叫真正的穿越嘛,混吃等死,不要太爽。
但是,这早课晚课实在熬不过,不错,前面的盛翼不学无术,而自己,却是攻读医学院数年的高材生,还学个屁呀,都会呀。
所以,目下最紧要的,就想点法子让盛又南知道自己懂医术,然后哈哈哈……
这次去的地方是杏林堂,盛又南平常的起居所。
盛翼才到院门口,盛又南就衣着齐整地坐在大厅里,还好,盛夕颜没到。
“爹,”盛翼正儿八经地上前见了个礼,想着说词。
盛又南捧着本书,斜着眼睛,一副明显很瞧不上他的样子:“这次你医治了二殿下与四殿下,纯属运气,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连药都分不清楚,也敢替人治病,给,好好看看。”接着抛来一本书。
盛翼一看,封面上写着《郁离本草》,就知道是药书,把书一甩:“爹,你是有多瞧不上你儿,还拿这个,三岁小儿都不看了好不。”
“爹,你相信不,我记得的药比这个还多。”
开始了开始了,盛翼有点小小的激动,话说这种另类的扮猪吃老虎也挺爽的呵。
接下来盛又南的话让他身子一抖。
“你,你知道个屁,我当我不知道,你就想找个借口开溜。”
“……什么嘛,我说会就会,不信背给你听,人参味甘。”
“闭嘴。”
“不信我,呜呜呜。”
“这个借口你已经找了八百遍了,八百遍了!”盛翼说完往前踱了一步,手一动。
盛翼惊恐地往后退去,捂着耳朵:“别扯了。”
“学不学?”
“学。”
盛又南瞬间一脸慈爱:“你还是这个态度,一点儿也没改,万一选中,只怕一天不到,你小命就玩完,”不知哪句话让盛又南冒了火,突地一声怒吼:“跪下。”
哎呀妈呀,一惊一乍的,不得心脏病都难呀。
盛翼的膝盖很听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跪着读,省得又东想西想,”盛又南吩咐丫头看着,就自顾自走了。
喂喂喂,盛翼欲哭无泪地看着盛又南饱含气质的背影,怎么搞的,刚才自己不是想了无数种台词么,事情怎么演变到这种地步。
盛翼就一直跪着,左腿换右腿,右腿换左腿,跪着也不容易好不,他一翻身坐了起来。
“砰”地一声响,盛翼一个哆嗦,就看到那胖丫头将手里的棍子朝桌上一敲,瞪着他:“老爷说了,要跪。”
盛夕颜的这根棍子是不是传给她了。
盛翼揉了揉膝盖,嘻皮笑脸地说:“红杏姐,行行好,我腿要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将来,我要娶你入了门,你还得伺候一个残废,多累呀,是不!”说完,朝她妥妥抛了个飞眼。
另两个丫头转头嘻嘻笑了起来。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红杏红着脸,朝他骂了一句。
“啪,”突地一个声音在地砖上响起,红杏吓了一跳,转身去看。
“喵汪……”
盛翼有点鄙视这只猫,叫得一点不地道,可是,鄙视着鄙视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突地眼前一亮,差点笑出声来。
别的记不住,这人是不会忘记的:没错,原主人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曲游春到了。
这丢石子的方式,学猫叫学成了狗叫,不要太熟悉。
来得真及时呀。
“哪里来的死猫,”红杏指着另两个丫头:“你去左边,你去右边,”说完看了盛翼一眼,果断去了后面。
真是亲亲的红杏姐,每次用这个方法让自己脱险。
这个世界蛮美好的嘛。
一个身着绿衣的瘦弱少年从廊柱后晃了出来,贼眉鼠眼的地四处看了看,扑地上前,一把拉住盛翼:“走。”
一道两人高的墙拦在眼前,盛翼捋了捋袖子,豪情万状地说:“钻狗洞。”
两人悉悉卒卒到了外面,喘了口气,盛翼一拳打过去:“你丫的还活着呀,也不来找我。”
这是前盛翼和死党的惯常性打招呼方式,千万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