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Q凉
甚至,考生之间的灵植交换也是允许的。
景琛头微低,目光落在腰间的拓影水晶上。
所有人都在水晶监视之中,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所做,都被森林外的监考者看了去。
霎时,景琛不由再次思考起这场考试的意义。
若只是单纯的灵药辨别考核,那么规则完全可以与第一场考试一样,既然多了一个可以对考生出手,是不是在暗示,抢夺考生的灵植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抢夺”必然不能太过分,恐怕也只限制在灵植未收入储物戒,尚处无主状态之前。
如此算起来,允许几人同行或许恰恰是应对这种抢夺情况发生的措施之一。
忽地,景琛饶有兴致勾起嘴角。丛林里有符兽虎视眈眈,考生之间并不禁止抢夺,看似平和公正的规则之下,终究藏着弱肉强食四个字。
这场考核,终于让他觉得有点意思了。
至于此次发现,景琛决定考核过后好好与骆西报备一下,有便宜总不能只让其他州的人占着。
就在景琛心思百转这段时间里,微胖考生也开始了动作。
他手握朱红色珠子,里面像是压缩了一种秘术,随着胖子将禁制放开,符力波动四下蔓延开,明红色雾状能量交织成一张网朝雷豹罩去。
原本退开等着看好戏的几个考生中,有两个眉头轻挑,道,“一个分家子弟竟也有这等宝贝,看来蒋家对这次选拔赛看得很重呐。”
旁边一人听罢,目光闪了闪,言语中带着些许嫉妒,却故装作不屑道,“不过是个初赛,蒋家怕也是没人了。”
旁边几人都知道他和眼前这个胖子蒋宇有过节,没有接话。
他们目的是绛云花,待蒋宇将这三只雷豹解决,灵草到手他们便会离开。
不断有电芒从雷豹外皮的亮黄条纹中溢出,噼啪声不断,符力凝成的明红色光网已经向他们罩去,三只雷豹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向四下散去。
那只最为健壮的雷豹,方向一折,朝蒋宇直奔过去。
蒋宇也不慌,双手结阵,凭空打出一道手印,光网瞬时一遍,顷刻分成三道,由一张大网变成了三张小网,极为精准地向分散开的猎豹而去。
“嗷呜。”最小的雷豹一声嚎叫,光网从颜色看便知加持了攻击型阵法,连同符力的束缚力量,降服只在一个照面。
两只大的雷豹眼睛通红,后腿一蹬,不再忌惮面前大网,不管不顾迎面冲来,锋锐爪子一划,尖爪上凝着雷电之威。
含怒一击,缩小后的朱红色光网有溃散的趋势。
这时,冲在最前的雷豹一声低吼,四肢蹬地跃起,躲开罩来的光网,身躯在半空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随后猛地下扑,目标正是蒋宇。
蒋宇此刻终于不复淡定,慌忙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玉牌,捏碎后身前支起了一道防御罩,挡住了雷豹的致命一爪。
不远,明红色光网已经杀死了余下两只雷豹,红雾升空一变,再次结成一张大网。
蒋宇口中念咒,见光网临至,心中大定,取出大刀反手一劈,发力将雷豹震出数米,位置正好是光网罩来方向。
“吼”雷豹大吼一声,四肢被缚,健硕身体由半空抛落在地,剧烈挣扎片刻后没了动静。
蒋宇手持大刀,长长舒了一口气。
稍远处,几青年见此情景,有些神色意动。雷豹已死,蒋宇力竭,这显然是一个打劫的好时机。
然而蒋宇也不是吃素的,明知与他们之中一人有争端,自不可能让自己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观察着几人反应,蒋宇心下一横,又拿出几枚玉牌反手至于身前,随后盘膝坐下,恢复起体力。
那玉牌中有攻击禁制的阵法,接近超过一定距离就会引发。
为首青年心下暗叹,一边去了心思,开始戒备起四下,免得被其他符兽偷袭。
景琛此时位置,在蒋宇背后五米处的树后,前方几名青年目光都落在蒋宇身前的玉牌上,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身子微侧将场上情形看了清楚,景琛气息缓了缓,没有动作。
大约半刻钟后,吞服灵药的蒋宇恢复完全,从容站起身来,对那几个青年拱手道,“多谢几位照应,那朵绛云花,待我采集完后自会交出。”
两方人不同路,相互间有着戒备,蒋宇这么说,面前几人也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看表情似是对这番话颇为不屑。
蒋宇把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下也只是苦笑。
别看他刚才能拿出那样的法宝,而实际上,他在蒋家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否则这次考试,他也不会只身一人出现在森林里。
蒋宇快速收集了雷豹身上需要的材料,并将其中一大一小尸体收入储物戒中,再抬头看向那几人时,他手上出现了一株灵植。
几人看到这株灵植目光微闪,树影背后的景琛也是微微眯起了眼。
那株灵植,正是绛云花。
蒋宇冲那几人友好一笑,将灵植放在留下的那头雷豹身边,然后面朝几人后退,待到一定范围,转身飞快没入丛林之中。
几名青年看着蒋宇消失的背影,其中一人朝旁边人打了个眼色,有一人走出,向雷豹走去。
好机会!绛云花就在面前触手可及的位置,景琛自然不会放过,身形一闪,如飞鸿掠影,只留下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残影。
“什么人?”眼见即将得手的灵植消失,上前来的那人一声暴喝,符力汇聚掌心,向掠远的景琛蜂涌而去。
然而他快景琛更快,只消一转眼工夫,人影连同灵植一起消失不见,像从未出现过。
“这?”箭步冲到雷豹身边的那人惊疑不定,半晌后像是不敢相信有人在自己面前夺去了灵植,不由将目光投向主事的青年。
为首那名青年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只是敛下眸子,将蒋宇留下的雷豹收入戒指,声音冷冽道,“走。”
那人怕是在他们来之前就埋伏好的,虽然不知是谁或是哪方势力,却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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