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薯片
操场上运动会结束,现在正在进行歌舞表演。底下坐的全是学生,只要有人稍一抬头,就能看见教学楼上眼眶湿红被压在铁丝网上的少年。
起起伏伏的光点映在视野中如同海市蜃楼。
“底下都是人……他们会看见!”时绪几乎不敢想象被人看见的样子,脑中一片混乱,他一边喘.息,一边口不择言的骂:“靳择野你他妈疯了吧,你就是个疯子,你……”
很快他就后悔了。
“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会听,对吧。”少年轻声呢喃。
下一秒,狠狠咬上时绪后颈。
*
舞台下方。
荧光灯灿烂闪烁,城艺所有年级的学生们都坐在操场上,气氛正是热烈。只有二班众人并不平静,尤其是陆闻正左看右看,就差没直接抬腿走人了。
“不对啊,怎么最该来的两个反而没来,”陆闻小声问旁边,“你看没看见时绪?”
“奇了怪了,我之前还看见他和学生会长往仓库走了,怎么还没回来。”
有人着急道:“晚上聚会没他可不行,今天还是他生日呢……陆闻你没给他打电话?”
“一通也没接,最关键是靳择野居然也不在,”陆闻小声嘀咕,“之前这俩不是还闹冷战,怎么现在就齐齐失踪搞暧昧了。”
“别这么说嘛,好歹那谁这次运动会也给咱设计班挣足了一口气,”那学生小声道,“寝室那边都准备好了?”
“放心,交给你夜店小王子陆哥绝对没问题,”陆闻眉飞色舞拍着胸脯,“蜡烛装饰生日帽,蛋糕买的是Ladurée,纯正法国风味,酒水无限量供应,你们就放心吧!”
“别装逼,你不也就去过一次夜店吗,”原设计班众人当即笑闹成一团,有人突然说,“没准他俩提前回寝室了呢,咱们要不去寝室看看?”
陆闻当即一拍大腿,“有道理,说走就走!”
……
宿舍楼,公共浴室。
时绪半坐在浴缸中喘着气,短袖校服已经湿透了,他的手几乎没力气抬起。
浴室没开灯,但能看见偌大浴池中反射着碎银似月光的鱼尾,正惨兮兮搭在沿壁上。
“仰头。”少年淡淡道。
时绪瞪他一眼,下一秒就被强硬抬起下颌。
“别动。”
有冰凉的东西蹭在颈间,随即一阵刺痛。那玩意居然是酒精……时绪痛的反射性一缩,却被轻轻捏住耳垂,“说了别动,还想惹我生气么?”
是了,刚才他是见识了靳择野这厮多没耐性。
就骂了一句,他后颈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现在还惨兮兮的渗血。所以就该感谢靳择野给他放了缸水缓和他情绪,现在还体贴的给他消毒么。
偏偏越想越来气,时绪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下一秒少年强硬的掰开他手指,“别抠。”
别动,别抠,别惹我生气……这家伙究竟要说多少个祈使句才满意。时绪百无聊赖的侧头看镜子,他颈部现在被包扎的都能直接拿去当范例了。
“知道疼了以后就不会犯了,对吧。”对方当时是这么说的。
“会不会紧,还说的出话吗?”靳择野垂眸看他,声音平静。
时绪用沉默代表抗议,但靳择野似乎无所谓,指尖停留在他嘴角,似有疑惑:“怎么把嘴唇咬破了?”
时绪当即狠狠咬住他的手指,虎牙猛地刺进指腹,磨牙吮血。
吸死你吸死你……
“好喝么,”靳择野没恼,反而揉揉他的头发,眼眸中似有宠溺之意,“好喝就多喝点。”
这就是五毒不侵的变态吧。看来他兄弟早就黑的透透了,演,之前就硬演戏……居然一直骗他!
时绪张嘴,往旁边呸了两声。
靳择野看也没看受伤的指腹,他从旁边撤了张凳子坐过来,微弓着的背脊似强劲的竹节。凝视着沿壁上漂亮恍如梦幻的鱼尾,他淡淡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时绪不安的动动尾巴,装作没听见。
“说话。”靳择野伸手捏捏他的嘴唇,滚烫指腹蹭过柔软的口腔侧壁。
时绪眼珠一转又要咬,这次却被轻轻掐住两颊。靳择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张嘴不说话的话就来做点别的事。”
这厮在说什么,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刚才充分领略靳择野“言出必随”,时绪不敢赌,只得闷闷道:“什么打算,你在指什么?”
空旷浴室中,清甜的嗓音因为过度叫喊透着点哑,却增加了一丝凌虐欲。
“留在我身边。”少年语气淡然。
时绪鱼尾猛地拍在水面,下意识道:“你做梦。”
空气沉默了。
时绪努力忽略心中的不安,又挺起腰板道:“……反正现在还有一年毕业,等毕业了我就离开城南。你以为就你知道未来,等我到时候随便跑到哪个偏远山区去,那里有gps都不管用。”
时绪喘了一声,挑衅道:“你这个神经病,凭什么有自信一定能找到我?”
月光下,对面靳择野眸中似有几分猩红闪过。许久后他半阖双眸,微一点头,“我知道了。”
“我不想对你这么做的。”半晌,他又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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