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夜无风
人很快走远,楚云禹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叶南重,迟疑道,“叶哥,这算报假警吧?不会有事吧?”
“没事。”叶南重笑了一下,把手机的计算机界面给他看,“没拨,就是吓吓他们。”
楚云禹愣了一下也笑了。
叶南重又给楚姨母上了坟,两人才从墓园出来,在车里,楚云禹也交代完了自己的事。
“我是去年接到律师的电话,才知道姨母得了白血病已经走了的事。我回国后一直在找她,可是她已经搬走了,我就想着,等我火了,赚了很多钱了,再回去找她,然后好好赡养她,可是……”
楚云禹说着有些哽咽,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声音却还是带着哭腔,“姨母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可是她没有去治,而是省吃俭用给我攒了一笔钱,她怕等她死后,那笔钱落到我爸妈手里,就、就找了公益律师做了财产公证,她知道、知道我已经成为明星了,律师说,她指着电视里的我,说我、我就是她侄子的时候,律师还以为她在骗人……她去年一个人在医院里过世的,医生说本来、本来是有匹配好的□□的,她没要,说她要把钱、把钱都留给我,她说她想、想让我喊她一声妈,她说——”
楚云禹捂着脸不停的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叶南重很明白这种至亲之人过世,自己却不能在身边的痛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云禹哭了很久,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苦累了在后座睡着了。
叶南重这才发现他眼睛下一圈青黑,他叹了口气,将人抱上了楼,然后打电话联系了林川笑。
林川笑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就要冲去楚云禹房间,被叶南重拦住,“让他睡吧。”
“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知道全部情况之后,林川笑差点破口大骂,想到楚云禹在房间睡觉,才硬生生的憋着,结果还是没憋住,咬着牙低骂了句,“一群傻叉!”
“那片墓园的人我就算不熟悉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已经打过招呼了,拍到了什么也不会乱传的。”叶南重顿了顿,正色道,“但我担心,楚家人可能不会就此罢休,估计还会想出点什么阴招,到时候联系记者买一波惨的话……”
林川笑知道好坏,明白了意思,顿时道,“要不要我找人埋伏他们一手?直接把他们处理掉?”
叶南重喉咙一梗:“……”
“我们是男团,不是□□。”叶南重提醒道。
林川笑努了努嘴,有些不满的道,“我看他们做的比□□还要可恶!”
叶南重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经纪人,按了按眉心,直接道,“你让公关部注意这方面的动向,以便及时应对,还有找法律部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你要告他们父母?”林川笑想了想,却不太看好,“告楚家人最多就能告个虐待罪,法律层面亲生父子、母子关系,不让断绝。真恶心,抚养可以不抚养,以后还得给他们养老送终……”
叶南重叹了口气,“除了告他父母之外,我们还要告楚老大,告他们敲诈勒索。”
楚云禹给的五百万中间,除开那十万一年算到三十年的三百万赡养费外,剩下的两百万可都是给了楚老大,楚云禹赡养父母是法律规定,那三百万很可能无法追诉,但是兄弟可不需要赡养。
而且楚老大是以威逼利诱拐骗的方式从楚云禹这里要走的钱,这一笔,可以好好的运作一番。
两人商量好了解决办法之后,叶南重还找人要了墓园的监控,以及当时别人录的视频,一起发给了林川笑,等着以后可能用得上,然后,两人就各回各家了。
深夜,叶南重睡不着,起来倒了一杯红酒,又打开手机放了点轻音乐,坐在窗台前仰头看外面凌晨的月亮。
过了一会,他突然拿了纸笔上楼,坐在了吉他前,写下了第三张专辑的主打歌——《那个人》。
后来,这首歌被翻译成多个版本红遍亚洲,让EM少年团拿下了今年的金唱片奖年度歌曲。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
作词:叶南重
作曲:叶南重
演唱:EM少年团
手机明了又灭
我坐在窗台前
酒杯微微摇晃
睡意像穿了洞的墙
哀悼 音乐 呜咽 朦胧
云层有月雾蒙
白色吊兰凋谢
消毒水味渐浓
电视机里谁在歌唱
病床 是谁 呼吸 临终
有谁跟我一样睁眼到零点
有谁跟我一样在想着一个人
那个人
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
我开始回忆十七岁的夏天
你站在校门口 对我招手 祝我前途无忧
我还笑着对你说我要赚大钱
转眼你却已经不见
我回到家里 行李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