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乔子苏
宋彩有点发懵:“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说的会巫术是逗他们的, 这种玩笑话也能当真?”
民警认真道:“宋彩先生,现在没有证据能表明有人类能通晓巫术,这几乎是无稽之谈,但这两个人额头上的伤没法解释,铁棍上还检测到了不属于他们四人的指纹,经过身份证的指纹备案对比,那是你的。”
宋彩:“我拿过铁棍不假,但我没伤人。”
民警:“嗯,他们也没说被你打了,但正是如此才可疑。以当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像是受害者,你反倒更像行凶者,如果是串供,他们完全可以指认你持棍伤人,可他们说的却是你会巫术。对于这个,你应该可以解释一下吧。”
宋彩给气笑了:“这叫我怎么解释,我真的不会巫术啊!你们不能这样办案吧,大半夜打电话叫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开这种玩笑吗?巫术??”
这时讯问室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讯问宋彩的民警就先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表情略显沮丧,默不吭声地收拾了桌上的照片和文件。
收拾好后他对宋彩说:“宋先生,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明明认不出来拦劫你的人,为什么要说谎?”
宋彩看着他:“我说是因为脸盲,病理性脸盲,你信吗?”
民警不苟言笑:“那我们需要对你的视力进行测试,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宋彩耸耸肩:“不介意,只要能还我清白。”
“好,感谢宋先生的配合!”民警打开了讯问室的门,“有位陈先生自称是你的朋友,已经替你交过保证金了,测试完视力之后你就可以跟他回去了。另外,交警那边的监控还在调查,等有结果了我们会再通知你过来。”
宋彩足下一顿:“大概要等多久?”
民警:“说不准,快的一天,慢的三五天。宋先生赶时间?”
宋彩:“对,非常赶。”
民警:“赶时间出远门吗?不会是旅游吧。宋先生,在结果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因为你现在也有嫌疑,如果在接到通知时不能及时到案,那就不仅仅是不予退还保证金的事情了。”
宋彩:“……”
我TM这不是出远门,是穿越时空啊!
宋彩知道民警不是在唬人,他们说有嫌疑就是有嫌疑,他们怎么给你定性你就得怎么接受。走出讯问室的时候看见陈蔚然在大厅里等着,他示意不要着急,便跟着一名女警员进了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一面墙上贴着视力表,旁边还放着几架仪器,看起来是他们警员平时自测用的,布置比较随意。女警员例行公事地替他测出了近视一百五的结果,又请他先坐下,打开了一款手机软件。
宋彩瞄了一眼,惊呆了。
所谓的测试脸盲,用的竟然就是一款名为“你四不四脸盲”的手机APP!
还是娱乐版的!
真是,要多儿戏有多儿戏。
宋彩质疑,女警员便咳了一声,颇有底气地说这是专业的测评软件,叫他不要多问,只管答题。于是宋彩接过手机,看见主屏上跳出一个弹框:允许你四不四脸盲给您发送通知吗?
宋彩:“……”
这分明就是刚刚才下载的呀!
勾选好之后,屏幕上又弹出了是否允许获取位置的请求,宋彩无奈地勾选了“不允许”,开始答题。
第一题,他们是同一个人吗?第二题,他们是同一个人吗?第三题,他们是同一个……
宋彩怒摔手机——手机是人家的,还是不摔了。但这些是什么鬼畜的题目,有的图片上两个人物的面部特征区别非常明显,这能看不出来不是同一个人?脸盲又不是傻,不表示把两个不一样的人放在一起还辨认不出来,“找不同”没玩过吗?
带着怒气做完了题,结果却叫宋彩大跌眼镜——竟然真有好多做错的!女警员把测试结果发给了同事,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走了。”
宋彩:“那我是不是真脸盲?”
女警员:“嗯,恭喜你了。”
宋彩默默走出房间,直到被陈蔚然带上了车还一脸懵懂,心里反反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我真盲到这种程度了?
陈蔚然带着宋彩吃了午饭,宋彩都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派出所,陈蔚然主动说了,还责备宋彩出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他,要不是派出所这边有他一个熟人,他还被蒙在鼓里。
宋彩都不知道他在派出所里有熟人,问他是谁,他说就是把大雁领回家的那晚,他出面跟那灌宋彩酒的王八蛋调解时认识的,事后为了感谢人家民警同志准许他带走大雁,特地请客吃了顿饭,就算熟了。
宋彩摸出手机:“我都不知道你还替我请了人家吃饭,这样,今天这顿算我的,我给你发红包你收一下哈,保证金转账给你。”
陈蔚然骂道:“你神经病啊!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至于拿钱来羞辱人?我差你那点钱?”
宋彩翻白眼:“你才神经病啊!这不就是应该的嘛,该我请我就请、该我给的就我给啊,不给钱算什么兄弟啊!郑重警告你,老实收下,不然别怪我生气。”
陈蔚然见他无比认真的模样倒是十分讨人喜欢,伸手朝他脑袋上狠狠推了一把:“德行!别给我钱,保证金还会退给我的,前提是你别卷着铺盖偷偷跑了!饭钱嘛更不用,晚上请我去你家吃饭就行,我要吃脆皮乳鸽,还得是你亲手做的。”
宋彩这回真要怒摔手机了:“你就存心难为我吧!”
晚上宋彩抱着手机翻找食谱,想找个家庭版的脆皮乳鸽烹饪指南。但派出所给他出的这个难题是真难,他心里又惦记着江晏那边,以至于翻动页面的时候就有些粗鲁,敲得屏幕笃笃作响。
陈蔚然看出来了,停下切菜的手:“宋小彩,你是不是有心事?从昨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很焦躁啊。”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宋彩放下手机,转移了话题,“真的要吃脆皮乳鸽吗?叫外卖行不行?”
陈蔚然笑道:“行行行,叫外卖!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吧,这边我来弄就好了,别看我这样,手艺还可以。”
宋彩点了外卖,放下了手机,一边给山药削皮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那怎么行,我怕你下毒害我。”
陈蔚然又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你能耐的!”
三天?宋彩心想,是啊,都三天整了啊,这边过了三天,那边到底几天了?江晏他还活着吗?岁芜还活着吗?
岁芜有七成的可能是还活得好好的,因为江晏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岁芜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蓬莱美人儿,江胁贪图人家好颜色,估计也不会舍得让她这么早死。
但他会利用岁芜来坑江晏是肯定的,而江晏又是个宁折不弯的臭直男脾性,说不定真会为了救岁芜死在曜炀宫。
宋彩惆怅着,陈蔚然主厨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打下手,等外卖送到三个菜已经上了桌,两人又烧了份简约版的西湖牛肉羹,便坐下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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