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乔子苏
真的不是他私心,刚才查过账,虽然能量瓶没用得上, 但基础值都见红了,充充总是好的……
宋彩抬眸,不由自主瞄上江晏的嘴唇。
江晏知他是担心自己,心头一软,道:“也有理。”
宋彩瞬间两眼放光,笑颜泛起璀璨朝晖:“那你同意带我了?”
“嗯。”江晏浅浅一笑。
“好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大腿!”宋彩高兴得要飞起来,感谢大腿赐抱。
千重心悄悄道:“宋公子,是后腿。”
宋彩:爱哪条腿就哪条腿,是江晏的就行!
临走前几人进入营帐做了简单的交接和部署。现如今江胁丢了权戒的可能性很大,也正好能解释为何半妖族在荆棘林外屯兵数日,江胁却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自知这妖王之位坐得不稳,偏生那条金龙目中无人,只怕这脚出了穹顶殿,那脚就没资格再迈进去了。
这倒为半妖提供了方便。
他一日不出来,守在曜炀宫的妖兵们就多一日的恐慌,也会对他们的王多一分怀疑。现如今尚可仰仗外层的屏障和荆棘林暂时护佑着,可谁又知道它们能护多久,保不齐哪天清晨睁开眼,荆棘林已成了一片焦土,先辈妖王们苦心打造的屏障也已支离破碎。
有赤练坐镇,恭乙和千重心帮扶,江晏其实放心得很。他们只需要在气势上做足就行,因为剿灭妖兵并不是最终目的。
半妖面临着力量消失的威胁,回归妖族、与人族缔结友好才是他们最后的退路,否则当那一天来临,半妖们流散到凡间各地,因没了妖力而不得不现出原形,会迎来怎样的命运可想而知。
在人族面前,他们曾因怀有妖力而倨傲睥睨过,在妖族面前,他们的王族曾是被驱逐的一支,两方夹持,他们可能会沦为奴隶、玩物、黑市明市都可随意贩卖的货品。
那太可怕了。
赤练想要的和江晏想要的保持了一致。他们并非要摧毁妖族,并非要屠尽妖兵、焚毁曜炀宫,他们只有江胁这一个对手而已。
“这一趟能顺便把江胁小贼给办了才好,没了领头的,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妖王,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占领曜炀宫。”宋彩咪咂着小嘴,改口道,“不是占领,是拿回,曜炀宫本来就是你的。”
江晏逗他道:“怎么说是我的?那江胁要是长得比我好,你保不齐会说我是犯上作乱的逆党。”
宋彩以为他是认真的,生气了:“胡说八道!我在你眼里是那么肤浅的人?”
江晏笑出声。
意识到被戏弄,宋彩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他们都没有问过你妖王契印的事,像是都知道了一样。”
江晏:“你知道么?”
宋彩坦言:“我还真知道。契印这东西说到底就是血脉传承,以血为媒,以先代妖王的契印为引,一代一代保留下来的。说得通俗点就是吊高汤,年份越久越耐人品味呀。哈!”
江晏的目光里泛着懒,午后的凉荫一般,忽然就起了点玩味的兴致,道:“那你觉得我这份高汤可还行?”
“嗯?”宋彩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他想让自己从什么方面来品评。
江晏便顿了一下,将视线移向别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莫非根本没细品过?”
宋彩:“……”
宋彩这人并不愚钝,可惜在感情方面是新手,各种新手的弊病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观察别人的朦胧暧昧时他是名侦探柯南;分析别人的情感问题时他是心理专家;解决别人的情感危机时他是麻利的刽子手……好了,一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灶台上的断腿蚂蚁,热水汽里拧巴来拧巴去,直叫自己被蒸得一脑袋浆糊,怎么都不开窍。
一听江晏这么说,宋彩那骨缝里藏着的丁点不自信就又冒了出来,因为江晏在他眼里太好、太优秀,总觉得他不可能是在跟自己谈感情,他一定是因为记着仇呢,因为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的确冒犯了他。
宋彩像被胶水糊住了嘴似的,低着头不肯吭声。江晏见他这样便没再继续刁难,笑了一下,将话题斩断在此处,转回正事:“赤练身为蛟王,自有他搜罗情报的途径,千重心或许是听恭乙说的,但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契印一事?”
宋彩:“我是听茶馆里说书的讲的。”
江晏:“这是恭乙的借口。”
宋彩:“那你怎么没有揪着恭乙追问,偏揪着我不放?”
江晏:“你说呢?”
宋彩:“……”
江晏紧跟着道:“你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我能看得透恭乙,却看不透你,难道不该追着不放吗?”
宋彩:“……”
要不然咱们继续谈上一个话题呗?
江晏很想在此刻对他坦白,讲清楚在他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讲明自己的存在,但现在要是说出来,以臭小子的心理素质恐怕一宿都睡不了觉,更别提进了曜炀宫后面对金龙他会怎样。
两相权衡,觉得还是等安稳了之后再说更合适,到时候就可把自己的心意一并告知予他,叫他想躲也躲不了。
在两人沉默的当口宋彩向系统咨询了恭乙的底细,他本可以问江晏,但怕江晏把话题引向他回答不了的方向。
系统在收取了十万梦币的解密费之后留给宋彩一句话:恭乙,系统1.0的bug产物,结局,被系统2.0回收。
这比一无所知强不到哪里去,而且很操蛋的,叫宋彩多了一桩烦恼。
恭乙是系统bug的产物?
最后还要被回收?回收就是死么?
那千重心怎么办?
……突然好想再猜一次密令,换系统3.0来试试。
日西斜,荆棘林那方又传来半妖士兵们高亢的呐喊声,催战的鼓点和有秩序的羞辱谩骂交替进行,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
守在曜炀宫外的妖兵们开始躁动,穿重铠的将领也焦灼地踱着步子,看嘴型似乎还骂了脏话。
但这必定不是头一次了,几日来他们连续遭受敌方的磋磨,虽不曾耗损兵力,心理上却已快承受不住了。毕竟都是战士,谁堪忍受屈辱,偏还想战不能战,连为自己雪耻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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