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乔子苏
他干脆不挣了,由着宋彩把他拽进了卫生室。宋彩以为他家大雁总算妥协了,吧唧亲在狗头上,又是赞扬又是鼓励,听得那宠物医生都自愧不如,由衷道:“宋先生,您真是带孩子的一把好手!”
宋彩哈哈大笑:“是吗?养狗其实就跟养孩子差不多,时兴表扬式教育。”
医生:“说是这样说,其实大部分人还是习惯呵斥打压的方式,毛孩子不听话,讲几句不听就没耐心了,于是开始抄鞋底。宠物的智商毕竟不如人,只讲几句是没用的,没有引导目的的打更是不行,必须讲究训练方法。”
宋彩点头:“您说得对。”
医生戴上手套之后就要对大雁的屁股下手,大雁明白他要干什么以后当即从手术台上跳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医生的手。
医生笑呵呵道:“没关系,宠物都会对医生的手套产生警戒心,哄一下就好了。”
宋彩半信半疑,顺了顺大雁的背毛:“好宝宝,把脏东西挤出来就不疼了,我们好好配合医生行不行?”
如此哄了好一会儿,大雁始终不为所动,一秒钟都不放松。
医生试了几次没成功,又从柜台拿了肉干和骨头棒来引诱,谁知大雁不但看都不看一眼,还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医生头一次碰上这样的硬茬,对宋彩道:“可能是紧张,它平时有没有爱吃的东西或者爱玩的玩具?”
宋彩想了想,摇头:“没有,吃东西都是单纯的充饥,玩具对它来说就是负担,散步似乎也只是为了迎合我……”
啊呀,这么一想,大雁好高冷啊。
医生没辙了,只得道:“那还真是不好办,就没有一样能让它放松的事物吗?”
“能让它放松……”宋彩嘀咕着,忽然灵光一闪,“也有!”
于是他也戴上手套,请医生给他讲解如何挤□□腺,双手摸上了大雁的狗屁屁。
“医生,实不相瞒,大雁在面对我的时候是最放松的。”
大妖王:!!!
话是真话,但这臭小子竟敢利用这份信任来干这种事!
宋彩的手指停留在他屁屁周围,大妖王的脊背瞬间窜上一层疹子,羞愤欲死。要是旁人这样放肆,他必定已经叫其身首异处了,可宋彩不同,要是把他给咬死了,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诡境去。
如何是好,宋彩这臭小子倒是知道抓人软肋!
宋彩把陈蔚然也叫了进来,让他和医生帮忙拦住两边可以跳下手术台的空子,又把大雁的牵引绳固定住,防止大雁临阵脱逃。
此时大雁站在手术台上,能移动的空间只剩不到半平米,避也没处避。
而后,他的手指开始用力。
臀部传来挤压的痛感,酸胀里头夹杂着痛痒,关键是能把宋彩这臭小子的手指感受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要用那样好看的一双手来做这种事?舞文弄墨不潇洒吗?抚弦拨音不风流吗?
大妖王咬牙切齿,强忍着剥他皮、抽他筋、把他骨头拆了当柴烧的冲动。
天杀的!
天杀的臭小子竟然还在跟那穿白大褂的大夫交流!
整个过程,大妖王的心念转了个荡气回肠,九曲十八弯,可到了还是没能躲过。他的屁屁——不,是他附身的狗屁屁被宋彩摸来摸去摸了个够,还被旁边那两个围观。
回去的路上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树影,大妖王把自己百余年的妖生简单回忆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时刻比今日更耻辱了。
自从当了宋彩的狗,真是遍尝艰辛。
宋彩也知道他家大雁情绪不好,默默搂过狗头,垫在自己肩膀上,哄着:“好啦,我就知道大雁最乖了,大雁是世上第一好孩子,哪能让屁屁腺发炎给打败?咱消消气,不计较了行不行?”
不这样还好,一这样大妖王更生气了,因为这语调就和他平时吹捧大妖王是世上第一好妖时一模一样。
前排开车的陈蔚然听见宋彩的话语,忍俊不禁:“你真把它当孩子养了!宋小彩啊,我得提醒你一句,它的年龄起码有三四岁了,狗的寿命长了也不过十五六年,一般能活到十年的都老得难动弹了,到时候你眼睁睁送它走,又得哭几天鼻子。”
宋彩:“呸呸呸!给我呸掉,说什么丧气话。”
陈蔚然:“好好,我呸呸呸,当我没说。但是你家那小区都是老人孩子,养这么大的狗真不合适,当心被人举报。”
这个问题宋彩不是没想过,尤其刚才在宠物医院,本想顺便给大雁办个狗证的,却被告知这种狼犬在他居住的范围内办不了狗证,心情如坐过山车。
既然已经把大雁带回家了,总不能半途再给扔掉,他做不来这种事情。可没有狗证迟早得出事,不管旁人举不举报,自己的道德这关都过不去。
回家以后陈蔚然没再陪他上楼,直接开车回了公司,宋彩想到他家小老太太好生厉害的那张嘴,迈进电梯的一只脚又退了出来。
索性在外面溜达溜达吧,省得又被逼问“男朋友”去哪里了。
于是他牵着大雁绕着小区闲逛,刚走到一户人家窗台外面,就听里面传出了声音:“哎哎你先别走,我正想跟你说说你家的狗!”
宋彩停住脚步,里面说话的人立马从屋里出来,绕到了窗台边。
“小伙子,你是住前面几排的吧,我之前就见过你。”说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
宋彩虽然在这小区住了快十年了,却并没有把这儿的住户都认全,况且大妈们的语调都差不多,身形、声音分辨率不高的话他也搞不清楚谁是谁。于是答道:“是啊,您有事吗?”
大妈指着自家窗台说:“你看看我这儿,一楼,厨房间,这是做饭的地儿吧?”
宋彩:“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的狗跑我窗台底下拉shi,臭不臭啊,呛人不呛人啊,搁谁谁能受得了啊?”
宋彩看了看自家大雁,再看看那窗台,说道:“哪儿有啊,没有您说的那个。”
“你现在看当然是没有,那么臭,我能不铲吗!不是我说你,你也挺利落的一个小伙子,稍微收拾一下自家的狗不行?挺大的人了,养狗不铲shi,像话吗?不是我咄咄逼人啊,你看看你这条狗,这么大的体型,在咱这片儿能养?你是违规养狗吧!”
宋彩:“暂停一下啊大妈,您先别管我怎么养狗,我就想问问您怎么能确定您家窗台下的那东西是我的狗拉的?这小区里大几百家住户,就我一个人养狗吗?”
“哎哟喂哎哟喂,听听,搁这儿否认呢!我要是没看见也不好直接把你叫住理论,就是这条狗,是你家的狗拉的不假!我跟你说,马上我就去买监控摄像头装这儿,我就看看哪条不开眼的狗还敢在我窗台下干这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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